校長了。”
張木青道:“當時辦公室裡除了你之外還有誰?你能不能記住那個電話號碼?”
何老師想想道:“好像就我一個人,如果有其他的人在就不是我接電話了。那號碼我可記不了,因為那破電話根本就沒有來電顯示。”
張木青道:“原來是這樣,謝謝你,何老師。”
何老師說完就去上課了。張木青向陶光遠道:“那羅山的東西你們寄過去了嗎?”
陶光遠道:“當時以為他溜了,氣不打一處來,誰還給他寄東西?”邊說邊從一間辦公室裡拿來一個帆布包道:“你看,還在這兒呢。”
張木青開啟一看,就幾件洗換衣服和毛巾牙刷,另外有幾本魯迅史類的書,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
張木青笑著對陶光遠道:“陶校長,你被騙了。那個電話根本就不是教育局的,而是羅山本人打的。”
陶光遠一聽,臉色就變了。
第五章 祭祀的石人
陶光遠的臉色變了道:“他羅山有多大的膽子,敢冒充教育局?”
張木青道:“這樣吧,你打電話到教育局,就說支教的人走了,到現在還沒來,問上面有沒有什麼安排。”
陶光遠道:“好吧,我這就去打電話,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一會兒陶光遠打了電話回來道:“張組長,你說的一點也沒錯,市教育局根本就不知道羅山走了的事,還怪我們為什麼不早上報。這真是鬼打昏了頭,怎麼就沒想到呢?”
張木青笑笑道:“陶老師,沒想到很正常,你會知道這麼一個不善言辭的小夥子會做出這種事嗎?”
陶光遠有點不理解地道:“那你怎麼就突然想到是羅山冒充教育局打電話呢?”
張木青微笑道:“哪一個教育局的人會喋喋不休地記住這不值錢的行李,只有他羅山本人。”
陶光遠道:“噢,難怪了,我想教育局的人怎麼不傳我接電話,就直接和何老師講這件事,確實不正常啊。”
然後又鄙夷地道:“這城裡人就是不老實,不想教就不教,搞什麼彎彎繞?”
張木青道:“也許他是有什麼苦衷。”忽然想起一件事道:“陶老師,您見多識廣,知不知道洛龍河兩岸有哪些不務正業又遊手好閒的人嗎?”
陶光遠不假思索地道:“這種人現在多了。我教了三十年書了,最近這幾年孩子特別難管,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他們出來之後啊都是不務正業的流氓,你就像那個那個張含,把家裡財物敗得一乾二淨,把父母也氣死了,到處在外面偷雞摸狗,不務正業。哎,作孽啊——”
張木青好奇地道:“哪個張含?”
陶光遠道:“就是那個大王村的張含,家靠河邊。那個村子就他家靠河最近,一看就知道。張組長,聽我說,見到他一次就抓他一次,那小子太壞了。”
張木青突然想起了什麼道:“他的妻子是不是叫花玲?”
陶光遠道:“好像是吧,還有個孩子七八歲了。”
張木青道:“陶老師一向寬仁待人,怎麼這麼恨他?”
陶光遠道:“你不知道,人們說,兔子還不吃窩邊草,他專吃窩邊草,隔壁鄰居們深受其害。我是他的老師他都偷啊,偷了我五千塊,還死不承認。嗨,不說了,說了還以為我心疼那點錢。”
張木青道:“他平常只是偷嗎?”
陶光遠道:“不光偷,有時還到外面與人合夥搶劫,反正壞事做多了去了。最近好幾個月沒見了,不知道跑到哪裡偷去了?”
張木青瞭解了相關情況,就和他的老師告別,走時帶走了羅山的行李包。
二人出了學校,孫雷道:“這羅山真有點古怪啊。”
張木青道:“你發現什麼了嗎?”
孫雷道:“談不上發現,你想,他不想到農村教書,當初就別來,來了,何必大費周章的往回跑。而且他得了八百萬,自己又不要放在家裡給老婆,他則跑到這兒來送死,這不是很古怪嗎?”
張木青道:“是有點不可思議,或許真像他所說受到了什麼詛咒呢?”
孫雷道:“組長你真的相信詛咒之說?”
張木青從包裡拿出一件羅山的襯衣道:“你看這件衣服頂多二十幾元一件,而且領口處都磨破了,說明他並不是一個富裕家庭出來的孩子。況且他父母死得早,他必定吃了不少苦。一個吃了不少苦的人怎麼適應不了農村環境呢?而且他上劍山,連行李都不帶,說明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