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莉道:“你這話明顯就是推脫之詞,你看人家任長霞,也是女的,不但是優秀警察,還做到了局長位子。照你這麼說,女人還當不了警察了?”
張木青道:“像任長霞這樣的人畢竟少數。而且……而且我的性格特殊,和女人在一起就不自在。”
吳小莉“噗”的笑了一聲道:“現在還有你這樣的男人嗎?真是絕了。”
又道:“組長,我感覺你吧,不是那種怕女人的小男人,你肯定是以前受過什麼傷痛,所以才拒絕女人的?是這樣的嗎?”
張木青聽了她的話,就想到了雲貝貝臨死時的囑託,頓時一陣陣刺痛向心頭襲來,頓了一下道:“吳小莉,咱們是出來辦案,不要說這些無聊的事,好嗎?”
吳小莉感覺她的話應驗了,心下正自高興,也沒注意他的表情,繼續道:“我就說你肯定有過去,要不然你這麼大了不談個女人?……”
張木青的心靈更加刺痛,出聲道:“吳小莉,咱們在一起不能談談案子嗎?為什麼你總說這些不相干的事呢?”
吳小莉見他語氣有點重,心裡美好的願望一下子落了空,頓時感到孤獨和失落,還有無端的憤怒,便冷哼道:“是了,你是警察局組長,在你的眼中只有案子。別忘了,人的一輩子並不只有案子的?”
正說著,突然車子“嘎”的一聲急剎車。吳小莉和張木青都沒留神,身子猛地向前一傾,額頭撞到前面車座上了。
吳小莉正和張木青說的有氣,突然又見車子這麼不給勁,心下更氣,大怒道:“你怎麼開車的,想把我們都撞死啊?你什麼司機,安的什麼心啊?”其實她明著罵司機,暗裡卻在罵張木青:“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你有什麼樣的心思啊?”
那司機忙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不是我要急剎車,是……是前面有很多死……死鳥啊!”
吳小莉和張木青一聽說有很多死鳥,心下都吃驚,也忘了剛才談話的不快,忙一齊向前看,藉著車頭的燈光,果然見前面馬路上密密麻麻的排滿了鳥類的屍體。
張木青對吳小莉道:“走,咱們下去看看!”
二人下了車子,一看這一帶已是開闊的原野和農田。此時天已黑,路上車子稀少,而這裡地處偏僻,行人更是沒有。所以路上排滿了死鳥,幾乎沒有人發現。
吳小莉道:“奇怪,大路上死這麼多鳥,難道路政部門,不派人來清理嗎?”
司機從車裡探出頭來道:“應該是剛放這兒,前一小時我還和我的一個哥們打電話,他剛從含山過來,也沒聽說有死鳥啊?”
張木青蹲下來仔細地檢視,地下鳥的屍骨一具連著一具,有麻雀、燕子、鸚鵡、烏鴉,還有百靈、鴿子……其中麻雀居多。張木青拿起一具鳥屍,聞了聞,一股屍臭味,鳥屍顏色未變,而腐爛嚴重,有的只剩下骨架了。吳小莉道:“這麼多死鳥,到底誰殺的?”
張木青道:“這鳥死的很奇怪啊,不像是人為殺的!”
那司機冷笑道:“我看還是環境造成的。現在人到處開發,到處建化工廠,空氣汙染的不像樣子。這鳥兒這空中飛,遇到這有毒的空氣,能不死嗎?”
吳小莉道:“也是啊,現在環境汙染連人都受不了,何況這些鳥呢?世界有人統計:目前,世界上已有593種鳥、400多種獸、209種兩棲爬行動物和20000多種高等植物瀕於滅絕,這都是與環境分不開的。”
那司機又道:“你們這幾天看了新聞了沒有,說前天巢湖上空飛過一批不知名的蟲子,那蟲子還長著人得牙齒,可怕極了。專家說,這是環境汙染導致的昆蟲基因突變,會傳播疾病,目前還不會攻擊人。這種東西想想都可怕。”
張木青知道司機說的這種蟲子就是那回在東源酒店前遇到的蟲子,那種蟲子有嗜血性,難保它們不攻擊人和動物,看來這批鳥的死和那種蟲子不會沒有關係。他這樣想著,忽然看見鳥的屍體下面有一些黏糊糊的液體,和特查組被殺現場的液體十分相似。可惜這次出來沒有帶玻璃瓶,要不然取一點回去化驗一下才好。
張木青對吳小莉道:“小莉,你看看,這種情景和特查組被害的情景是不是很像?”
吳小莉道:“聞著氣味是很像,可是,兇手殺人還能理解,殺這些鳥幹什麼?”
張木青道:“從顏色來看,這些鳥是剛死不久,可是卻腐爛得不像樣子,這與特查組死亡情景十分相似,我懷疑殺特查組和殺這些鳥的是同一兇手,這個兇手可能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