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木青想不到賴京死得這麼快,一瞥眼看那抬賴京屍體的兩個人,前面的四十多歲,灰白臉色,長著大鷹鉤鼻子,後面那人白白胖胖的,張木青認識是含山縣公安局局長洪峰,他們在一個地區時常交流學習辦案經驗,張木青見過的。
張木青怒道:“怎麼,殺人滅口,知道我把眼光盯住了賴京,你們就把他殺了。”
吳才冷聲道:“他必須得死,你給他攝了相,又在網路上播了,還在新聞上做文章。不殺了他,我們遲早也得玩完。”
張木青想不到他們下手如此的快速,看來自己的精心策劃還是被他們看出了破綻來,於是笑道:“這麼說,今天我是死定了。”
吳才道:“我曾經發過誓,誰要擋我,誰就得死,肖旅、方順昌、賴京……只要是威脅我的都不會有好下場。”
張木青怒道:“呸,你私心膨脹惡貫滿盈,不會有好結果的。不過現在想要害我,不會那麼容易的。”他知道賴京的屍體一出現,吳才是做好了充分的準備,而自己的危險就迫在眉睫,於是向門外喊道:“來人,快來人!”
不一會兒,門被開啟,保護市長的六名刑警持槍奪門而進。
張木青指著吳才道:“他就是殺害肖旅、方順昌的幕後兇手。剛才的談話我已經錄了音,你們快去把他抓起來!”
六名刑警都端著槍,卻個個如木雕的偶像一般,紋絲不動。
張木青以為他們對抓市長心有顧忌,便又道:“我有充分的證據在手,你們不要怕,你們看地下躺著的那個人就是他殺的,這就是直接的證據。”
話落了好長時間,刑警門還是紋絲未動,張木青感到心底一陣發寒,他知道了為什麼吳才這樣胸有成竹地請他吃飯,輕而易舉地道出案件原委,原來這些特警都是他的人,他預感到自己真的逃不過今晚了。他也是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這些特警們已經變節了。
只見吳才緩緩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像背臺詞一樣的說道:“張木青借辦案之名,挾私報復,打死仇人賴京,又竄至市長家中,欲行不軌,你們警察是主張正義的,還不快將他抓起來!”
這這一聲呼,眾刑警蜂擁而上,將張木青摁倒在地。
張木青大呼道:“錯了錯了,你們怎麼抓我?”
又對吳才道:“吳才,你混淆黑白,你殺警察,你不會得逞的。”
這時那鷹鉤鼻子男子道:“姐夫,殺了他會不會招了警察無休止的偵查,那對咱們……”
只聽吳才道:“沒關係,待會兒要劍人出面,把他們的屍體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到張木青的家中,做成是賴京報復上門找張木青的麻煩,以致動手,賴京失手打倒張木青,而張木青在臨死時扣動扳機打死賴京這樣一個假象。到時警察就會查到賴京頭上,而賴京已死,無有對證。此事就會不了了之啦。”
鷹鉤鼻子的男子笑道:“姐夫不愧是市長,高明啊!”
張木青心想:“原來這人就是張為郎,這回真的完了。沒想到我張木青盡心辦案,到頭來竟死在這幫宵小手裡。”
只聽張為郎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動手殺了他!”
吳才忙制止道:“不能叫他們殺,得用劍人來殺,即使將來有什麼不測也會去查劍人的。”
張為郎忙道:“對對對,劍人神通廣大,這再好也不過了。……不過他什麼時候到啊?”
吳才道:“我和他約好了應該馬上就到。”
不一會兒只聽吳才道:“你看,到了。”
張木青忽然感到一股陰風從窗外吹進,寒氣直襲到骨子裡。他想抬頭看看那劍人到底是什麼樣,可頭被一名刑警按著,抬不起來,但他從這股陰風裡還是感覺這劍人似乎不是人,而是類似冷血類得什麼動物。
可是他已來不及多想,他全身各個關節都受到陰氣侵襲,根本就無法動彈。他不知道這劍人究竟是什麼東西,陰氣如此之重。他勉強把眼皮上翻,儘量使眼光向上。他死也要死得明白,不能下地獄做個糊塗鬼啊。
然而就在眼光上移的一霎那,只覺眼前寒光一閃,一把一米多長的寒光寶劍凌空漂浮。只見“呼”的一聲,那劍直刺向張木青的面門。張木青眼睛一閉等待就死,卻只感到額頭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就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張木青在朦朧中感覺有人在推他,並且還有一個焦急的女人聲音道:“張隊長,你醒醒啊,隊長……”
張木青打了一個機靈,睜開眼來,發現推他和喊他的都是吳小莉。她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