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 菊秀一看,嚇得跳了過來道:“媽呀,怎麼有這麼大的蜈蚣?”
張木青道:“這裡樹多林密,什麼東西都會有。應該是前天下過雨,土壤鬆動,這些東西就開始出來活動了。”
黃 菊秀臉色很難看,嘴唇抖動著,好半天才道:“要是……要是這樣,我還不如不來了!”
張木青點點頭道:“不過,你現在回去還來得及。這樣吧,三百塊錢我不要了,安全送你回去。”
黃 菊秀的臉色更加難看,她用牙齒狠狠地咬著下嘴唇,似乎都要咬出血來。好久才道:“你……你剛才的話什麼意思?是不是你害怕了,你不想陪我上山了?小小的困難嚇不到我,如果你不想幫我,你現在就可以走。”
張木青見她這樣,卻突然笑了起來,他似乎看到一件非常可笑的事,笑得他都沒辦法停下來?
黃 菊秀四面看了看自己,也沒什麼值得他笑的,便不解地道:“你笑什麼?”
張木青停止了笑道:“看樣子,你很害怕,但故作堅強。說實話,我可以幫你,也很想幫你,但你一定要對我說真話。否則,我就是幫你,也不知道怎樣幫。”
黃 菊秀看了看他,感覺他的眼神是那樣的睿智和真誠。便道:“好吧,我告訴你真相!”
原來,那日她被馬程當做殺害丈夫的兇手,心下既驚又怒。自丈夫無端被殺,她肝腸寸斷,一心指望警局早日破案,還丈夫一個公道。可是盼來盼去居然自己成了殺害親夫的兇手?她不理解,她憤怒,她想抗爭。然而冰冷冷的手銬銬住了她,她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渺小與無助。
到了警局,她一言不發,準備以死抗爭,她想她千萬不能屈服,即使死了,也要讓人們知道她不是殺人兇手,真正的兇手還在逍遙法外。
她本來對社會和警察產生了絕望之情,然而張木青的堅持使她又從絕望的邊緣走了回來,她暗想這社會還是有好人在,還是有一批正義的人在主持公道。
在張木青的堅持下,黃 菊秀被放了回來。她回家休整裡兩三天,養好了外傷。但對於自己無端的被抓,她越想心裡越氣,就得去警局討個公道。於是在大雨過後的那個早上來到了警局。
在警局辦公室裡只坐著吳小莉,正在那裡無端發呆。她就走上去問道:“吳警員,請問馬組長在嗎?”
吳小莉看都沒看她道:“沒看見裡面沒人嗎,還問?都出去了,都走了,你還是下回再來吧!”
聽著這冷冰冰的話語,黃 菊秀心裡氣就往上翻,但她強忍怒火道:“吳警員,我說句不好聽的話,你上班時間坐在辦公室裡,就是笑臉迎人的工作。我不管你今天心情怎麼樣,你今天必須得接待我,而且還使我滿意。如果你做不到,對不起,請你換一個人來!”
吳小莉見她句句不讓,心下更不樂,心想一個女老師竟敢在警局如此無禮。便提高聲音道:“你以為你是什麼人?還敢在警察局撒野?本警員今天就是心情不好,就是不接待你,你能把我怎麼樣?”
黃 菊秀冷笑道:“警察局可是個講理的地方,你說我該把你怎麼樣?”
吳小莉一時被她抵得說不出話來。這時剛好小於從外面回來。看到她們的臉色都不好,心下也知道七八分了,便對黃 菊秀道:“黃老師,真不好意思,警局這兩天為了劍人的案子,非常忙亂,而且我們的局長又被撤職了,所以心情都不好。現在警局群龍無首,人們都不知怎麼辦了。如果你有什麼事,請到我辦公室,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好吧?”
黃 菊秀陡然知道警局的變故,方理解了吳小莉的反常舉動,便隨小於來到他的辦公室。
黃 菊秀關心的問道:“既然警局變動很大,那我丈夫的案子還查不查?”
小於忙笑道:“瞧你說的,人命關天,哪能不查?”
黃 菊秀道:“既然查,這都許多天了怎麼一點訊息都沒有?更可氣的是前幾天將我抓到警局一頓暴打,這就是你們辦事原則嗎?那個馬程呢,他不是很有本事嗎?你讓他來見我,是不是沒本事,躲著不敢見我?”黃 菊秀此次來主要找馬程的麻煩,順便督促警局儘快查出兇手,誰知警局變動,馬程不在,只將一腔怒火發在小於身上。
小於見她咄咄逼人,知道不是針對自己,但聽著話也不怎麼受用,只得尷尬地笑笑道:“黃老師,你的心情我明白,但辦案總得有個過程不是,別說是兇殺大案,就是一般的鄰里糾紛還得調查、談話、討論……那過程長著呢。再者說這案子查下去,對你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