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我擋了劫匪的刀,死在我的懷裡。如果不是她,我張木青不可能活到現在。”
黃 菊秀似乎有同感,喟然嘆息道:“實在讓人感動,你們雖然陰陽相隔,但是思戀不斷,和活著又有什麼區別呢?真正的愛情就是這樣的。”
張木青卻道:“你也是,明知有危險,你還要來。愛之愈深,情之愈切。”
黃 菊秀自棄地一笑道:“其實我沒你那麼高尚,我到這兒來是有私心的,只是想查那八百萬的來歷,與對我丈夫的感情無關。”
張木青聽著她的話,覺得這個女人有點想不透,便正視她道:“如果那八百萬來路不正,你作何感想?”
黃 菊秀從來沒考慮這個問題,便道:“我不知道。”
張木青道:“你的丈夫對你的愛不簡單啊。”
黃 菊秀很感奇怪道:“你什麼意思?”
張木青道:“很明顯,他是舍了一條命得這八百萬,為的是讓你過得快樂。”
黃 菊秀聽這話猶如五雷轟頂道:“什麼,你……你到底查出什麼了?他……他真的會這麼傻嗎?”
張木青道:“老實說,我現在不是警察,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也只是憑感覺,你不必那麼認真的。”
黃 菊秀道:“你一定有所發現。如果真是這樣,他真是太傻了,他以為留一點錢給我,我就會過得快樂嗎?感情不是那樣的。”
張木青淡淡地道:“有時人就是這樣,傻一點才是真的好。”說著想到了雲貝貝為他而死,她不也是傻嗎,可她死了卻很幸福,活著的人卻要揹負這感情的債。
正說著話,母親出來了仍笑呵呵地道:“水燒好了,閨女你快去洗吧,我盆都弄好了。農村條件艱苦,沒有你們城裡的太陽能,就將就著吧,啊。”
黃 菊秀很是感動,忙道謝了母親,就去洗澡了。
她一走,母親就責怪張木青道:“你這傻孩子,怎麼不早說,早說了,我多弄點菜,現在天晚了,那兒弄去?”
張木青道:“你瞎說什麼呀,她是城裡的老師,剛剛死了男人,我正在給她辦案呢?”
母親一聽冷了半截道:“噢,原來是個寡婦啊?”
張木青道:“是,以後不要瞎猜!”
母親又道:“那不更好了,我也沒什麼要求,現在是新社會新事物,你娶一個寡婦我也不介意的。”
張木青無奈地搖搖頭道:“媽媽,別光顧著給我找媳婦,你看這些年,我在外工作,你都老多了,平常多注意身體!”
這一說母親更火了道:“你這孩子說著說著就打岔,再說我這身體不就是給你氣的嗎,你年年回家就一人,你在外工作是一個人,我在家裡也是一個人,我著夢都想有個人來陪我,哪怕是剛剛出世的小孩啊?”
母親說著眼淚就流下來,張木青心下黯然,無言以對。
不一會兒,黃 菊秀洗好了,走了出來,她換了米色的裙子,精心梳理了頭髮。母親並不因為她是寡婦而疏遠她,還是笑呵呵地向她問長問短。正好張木青得脫,就去洗澡了。
當他洗完澡出來,就見母親和黃 菊秀有說有笑的,好不融洽。心想,這兩個女人身份背景年齡都不同,怎麼聊得如此歡暢,不會是在聊我吧,媽媽也真是的,年齡大了就喜歡囉裡囉嗦的。
然而兩個女人見他出來,立即停止了談話,這讓張木青很是費解。
第四十一章 暈產地
由於農村晚上沒什麼娛樂,又加老人喜歡早睡,黃 菊秀吃過晚飯後就陪張木青的母親睡去了。一宿無話,第二天,天還沒亮,張木青就被一陣搗衣的聲音驚醒。起來一看,就見黃 菊秀在院中洗衣服。她洗了一盆,自己的衣服也在內。忙道:“這些衣服怎麼能讓你洗呢?”
黃 菊秀道:“這有什麼不可以的,我在人家住還要交錢的,在你家住,不但不交錢,還有吃有喝,洗點衣服算什麼呀?”
張木青再一看,母親在廚房做早飯呢,母親道:“黃老師就是不錯,非要替我洗衣服,我也攔不住。哎呀,多好的一位老師啊。”
黃 菊秀邊洗衣服邊說著客套話,張木青看她的小手又是搓又是槌,頭腦中又無端的出現一些似經歷過,又沒有印象的畫面。他實在搞不懂,他和眼前的這個女人曾經發生過什麼?為什麼在腦中只是零星的殘片?真實的情況究竟是什麼?
吃早飯的時候,張木青問母親到:“媽媽,這劍山最近好像很古怪,有沒有聽人說過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