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來,喜慶的同時是充滿了艱辛和死亡,只是人們還沒有覺察罷了。
阿郎越過篝火邊歡快的人群走向自己的大酋領府,他要回去調整一下自己的思緒,理清一下敵我雙方的實力對比,接下來的戰爭是決定巢郎族是走向毀滅還是重生的關鍵時刻,他不能夠有一絲絲的失誤和遺漏。
他剛進屋,突然發現裡面亮著燈,屋裡飄來一陣陣的言笑聲,他覺得有點奇怪,穿過兩道竹牆,發現玲玲正和花娃說著話,花娃將編織有發出幽香的花環戴在玲玲的頭上,玲玲戴著花環,襯著她嫵媚的臉孔和身材,愈加好看。
兩個女人正在高興,突然感到門口站著一個人,都嚇了一跳。待看清楚了是阿郎,花娃低著頭叫了一聲“阿郎哥”,就有點不知所措了起來。
玲玲對花娃道:“好妹妹,你先回去吧,明天我找你玩啊!”
花娃“噢”了一聲就走了。
玲玲抓住阿郎的手道:“郎哥,你看我漂亮嗎?”
阿郎點點頭。
玲玲感覺他的心事很沉,便道:“你最近很忙,很煩心,是吧。你很長時間沒和我單獨在一起了,我……我有點想你……”
阿郎將她抱在懷裡道:“我也是。……你回來了,瑤瑤她怎麼……”
“她喝多了酒,正和趙蒙他們比劍呢。”玲玲道,“她要很晚才能回來。”
阿郎聞著她身上的氣息,感覺好像還在惡魔地域,那麼溫馨,那麼美好。他現在好想不做這個大酋領,帶著玲玲過自由自在的日子,那是多麼舒心和美好啊。
玲玲突然掙脫阿郎的懷抱,看著他道:“郎哥,你是不是有話要和我說?”
“是的,玲玲,”阿郎見她的眼神很柔和,這個時候說出來,應該是個好時機。“三天後的月圓,我想舉行婚禮。”
玲玲笑了,“婚禮”,這是一個多麼浪漫和誘惑的字眼,自從來到巢郎族,她日思夜想的就是這個字眼,她要成為阿郎真正的女人——細君(這是上古部落首領妻子的稱呼,有的資料上是這麼說的,至於是不是也就無法考證了)。
“是……是我們兩個人的婚禮嗎?”玲玲道,也許她感覺到了事情不會那麼簡單,所以說到“兩個人”時,語氣加重了一點。
“是……是三個人,我要娶你和瑤瑤。”阿郎覺得該面對的就要面對,早解決總比遲解決好得多。
玲玲的身子略微抖了一下,掙扎了一下,卻沒有掙脫阿郎握著的她的手,“你為什麼……一次要娶兩個女人?”
阿郎剛要去解釋,玲玲卻又悽然地一笑道:“我知道了,你是大酋領,部落大酋領一次可以娶九個女人的,對不對?你乾脆把花娃也娶了,讓我們三個一道來伺候你。”
“玲玲,”阿郎語氣有點重道,“花娃只是我的妹妹,你不要扯上她,我只娶你和瑤瑤。”
“那上次對瑤瑤說的承諾,是不是指這個?”玲玲又問。
“也許吧!”阿郎不知該怎麼回答,只能這樣說。
“那你告訴我,郎哥,”玲玲看著他道,“你心裡是不是喜歡瑤瑤,還是隻是利用她鞏固你大酋領的地位?”
阿郎想不到她會問這樣的話,玲玲雖然不參與部落事務管理,但卻對阿郎目前的處境非常瞭解,對於這樣一個內心透徹的女人,阿郎還能說什麼呢,於是道:“玲玲,咱們一道從惡魔地域走出來,生死與共,你是瞭解我的,我也不想瞞你,我愛你,也愛瑤瑤,我不是在利用她。但是我心中最愛的那個依然是你,就算我是雄鷹,翱翔於藍天,我還會棲息於你的樹下,依偎在你的身邊,梳理自己的羽毛。”
玲玲聽著他聲情並茂的表述,眼角溢位了淚水,道:“我明白了,這就是我敢愛敢恨的阿郎,我……我並不反對瑤瑤嫁給你,我只是擔心瑤瑤會把你的心抓走。自從她跟著來時的那一刻,我就預感到會有這麼一天,我不攔著你,阿郎,只要你愛我、疼我就足夠了。”她撲在阿郎的懷裡,身體軟弱如水,她的臉上也掛滿了淚水,從今以後她的命運和這個男人的命運永遠連在一起,可是這個男人會是她一生的依靠嗎?
“別說了玲玲,你永遠是我最愛的女人,瑤瑤只是我需要的女人,我一定會陪你一生一世,永不分離。”阿郎撫摸著她的柔發,輕輕地道。
玲玲也點點頭道:“郎哥,我也不會離開你的,咱們說好了,你要一生一世愛我,不許反悔的,要不然我會和你沒完的。”
女人撒起嬌來也是很可愛的,最起碼阿郎覺得玲玲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