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野牛對這一帶的環境非常的熟悉。
野牛剛跑過來,就見後面跑步跟著一個女人,女人手裡拿著又長又尖的石刀,正在狠命地向這頭野牛搠過來,石刀插在了牛肚上,那牛吃痛,狠命地瘋跑,反而把石刀帶脫了女人的手。那女人手裡沒了石刀,卻也不懼怕,一個箭身就騎到了牛背上,一隻手抓住牛毛,另一隻手準備拔牛身上的刀。可是牛的跳度太大,拔了幾次都沒有得逞。
阿郎心想這個女人還不是一個成熟的獵手,這樣下去,她會被牛累死的。於是他拿起石刀,看到牛過來就猛地從樹上撲下,石刀“嗤”的一聲扎進了野牛的咽喉,頓時鮮血從咽喉處噴湧而出。那頭牛痛苦地“嗷”了一聲,身軀轟然倒在地上。
牛倒下,那女人猛地從牛背上跳下,怒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殺死我的牛?”
走進了,阿郎才看清了女人年紀不大,也只十七八歲,穿著麻布編織的衣服,手腳都裸露在外,面板很白,不像一般部落裡的女人長期在太陽下幹活面板黝黑的,可能是少於野外鍛鍊,難怪她連一頭牛都殺不死。她是長形臉,眼睛非常迷人,頭髮雖長,但用藤蔓編織起來,頭上還帶著一隻花環。此時由於憤怒,黑色的眼睛裡似乎要噴出火來。
阿郎冷笑道:“你是深山裡媧客圖族人嗎?”
女人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我們的族人,你是怎麼到這兒的?”
阿郎道:“我怎麼來的,你就不要管了,你們媧客圖族不是人人都是獵手嗎,你怎麼連一隻野牛都打不死?”
女人已經拔出了自己的石刀,猛地對準阿郎的咽喉道:“要不是你在多管閒事,這頭野牛遲早死在我的手裡。……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膽子夠大的,敢到我們媧客圖族來,你不怕死嗎?”
阿郎輕輕地就將她的石刀撥開,哈哈笑道:“你看我像怕死的人嗎?實話告訴你,我是來尋仇的,我要救回我的族人,所有的族人?”
女人從他輕輕撥開她的石刀的力氣看,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是他的對手,但聽說他是來尋仇的,知道了他是巢郎族人,便笑道:“笑話,還從來沒有哪個巢郎族的人敢說這樣的話,你死定了。”說著收了石刀就向森林深處走去。
阿郎高聲道:“你好不容易打的野牛不要了嗎?”
女人邊走邊道:“那不是我打的,我不稀罕。”
阿郎也抽出了自己的石刀,在牛身上擦乾了血跡,也隨著女人走去的方向走去。
女人感覺他跟上來,怒道:“你幹嘛跟著我?”
阿郎道:“不跟著你如何找到你的族人。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我沒有殺女人的習慣。”
女人聽了他的話,卻靠在一棵樹上道:“那你失算了,我永遠回不去了。”
對此阿郎有點吃驚,便道:“你犯了族規嗎?”
女人道:“不是,我……我有好多天沒打到一個像樣的野獸,我的族人不會接受我的。”說著大眼睛裡含著淚水顯得異樣嬌小可憐。
阿郎想不到一向剽悍的媧客圖族人卻也有這般脆弱的人,看來傳言還是不可信。其實離上一次媧客圖族人侵犯巢郎族已經三年多了,那時阿郎還小,又不在族人的聚居地,根本就沒看見過真正的媧客圖族人,他對媧客圖族人的印象完全來自於別人的敘述。
阿郎問道:“你打不到獵物,你們的族人就不讓你回去嗎?”
女人收了眼淚道:“是的,我們完全靠打獵、捕魚、採集為生,不像你們還可以種植黍粟,飼養豬狗,所以我們每一個人都會有獨自打獵的本領,要是成年後還不能獨自打獵,族人就會拋棄他,任何人都是這樣!”(作者宣告:原始人說話不會像這樣文縐縐的,這只是為了於表達,請讀者們就不要深究了。)
阿郎看著她道:“你打獵的方法不對,像那隻野牛,你不應該只在後面追它,你得想辦法走到它的前面,刺它的咽喉。”
女人道:“這種方法我早就知道,可是實戰中我無法發揮。我已經打了三天了,除了一些小兔子,我什麼也打不了。”
阿郎想了想道:“好吧,咱們做個交易,我幫助你怎麼能打到大型的野獸,但你得幫我去見你的族人。”
女人看著他,有點猶豫道:“我……我不和人做交易的……”
阿郎道:“這也不算是交易,只是互相幫忙,你也不想會被你的族人拋棄,對吧?”
後一句話打中了女人的軟肋,,期期艾艾地道:“你能……教我怎樣獨……自打死一頭野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