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奉再忍不住開口叫道:“父親,孩兒如此被人愚弄,你不替我討個說法也就算了,怎麼還責罰孩兒。”
李天念能夠從一普通書生做到戶部尚書掌管天下錢袋,故是靠上了錢家這棵大樹,然而自身要是沒有過人的能耐,豈能安穩坐在這個位子上。
睜開眼睛,李天念冷聲說道:“你想為父怎麼為你找回面子?”說到這裡,李天念更是直直盯著李承奉的雙眼,沉聲說道:“你告訴為父一個辦法來,只要可行,為父一定為你找回顏面,哪怕上達天庭。”
李承奉哪有什麼辦法,愣了片刻後開口說道:“父親,你該為孩兒想個辦法出來啊!孩兒被他們捉弄,丟的不僅是孩兒的面子,還有你的面子和咱李府的顏面啊!”
聽李承奉如此說,李天念再控制不住心中的火氣,大叫道:“你還知道為父的顏面,知道李府的顏面?那你怎麼盡做一些丟人現眼的事。”
見狀,李承奉心中叫屈,不由開口說道:“是孩兒被他們愚弄,我也不想啊!”
看李天年的臉色越來越差,錢昌海只能開口說道:“姑丈,此事承奉也有責任,只是事已至今,還是想想如何補救吧。”
盯著李承奉,看著他那張因酒色、惱怒、害怕而變得蒼白的臉龐,李天念突然生出一種莫名的悲哀,一種深深的失望。長長吐了口氣,李天念臉色已平靜下來,看李承奉張口還想說話,李天念直接揮手說道:“你先下去,我好好想想。”
李承奉並沒能察覺到父親神態的變化,聽父親說想想辦法反而是一心欣喜,叫道:“孩兒謝過父親,先行告退。”說完後滿臉笑容的站了起來,然而被春藥和瀉藥糾纏了一個晚上的身體著實有些虛弱,起身後差點又跌倒在地,看得錢昌海一陣搖頭。
看李承奉離開,李天念開口問道:“昌海,你說我該如何處置?”
錢昌海自然清楚姑丈究竟在問什麼,想了片刻後開口說道:“承奉還小,不太懂事,常言道行萬里路讀萬卷書,要不讓他隨昌海四處走走,天下廣大說不定有承奉喜歡的什麼呢!”
李天念終是點點頭,道:“也好,只是要你多費心了。”話剛落下,看管家匆忙跑了進來,不由說道:“何事?”
躬身衝李天念行了一禮,管家開口答道:“回稟老爺,七王爺和敬郡王來了,說是登門道歉,現在快到大堂了。”
李天念雖吃了一驚,可終是久經風浪之輩,起身同時開口問道:“帶儀仗沒有?”
管家忙開口答道:“沒有,只帶了幾個護衛!”
瞬間,李天念已然明白兩人的意思,明白皇家的意思,點頭說道:“昌海,你隨我一同前去迎接。”說著話,人已率先向外走去。
兩人走出大堂沒多久,便是前院碰到迎面而來的楚昊宇和楚元敬。
看到李天念,楚昊宇趕忙伸手拉住正要下跪的李天念,同時說道:“本王不請自來,還望李尚書不要見怪。”
雖被楚昊宇拉了下,李天念還是一跪倒地,恭聲拜道:“臣李天念拜見七王爺,七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隨著李天唸的叫喊聲,錢昌海,管家、一眾下人跪了一地。
見狀,楚昊宇趕忙拉著李天唸的手臂說道:“李尚書,小七今日專門登門賠罪,你趕緊起來。”
李天念依舊躬身在地,沉聲說道:“君是君,臣是臣,七王爺折殺老臣了!”
苦笑一聲,楚昊宇只能說道:“免禮。”
“臣謝過七王爺!”跪拜聲中,李天念才站起身來,轉身揮手道:“七王爺,請!”
楚昊宇自顧一笑,也不多話,當先走人正殿在主座上坐了下去,坐下同時,便有下人送上茶水。
端起茶杯輕呡一口,楚昊宇望著李天念說道:“李尚書,昨晚小七太過胡鬧不知輕重,以致有損李尚書的顏面,今日特意登門請罪!”
此刻,楚元敬站起身來衝李天念躬身行了一虛禮,大聲說道:“李尚書,昨晚都是小敬的安排,請李尚書責罰!”
望著兩人,李天念突然笑了出來,道:“七王爺,郡王爺,你們這是要折殺老臣嗎?”說話同時更是起身拉住楚元敬,接著說道:“你們都還年幼,承奉、昌海也不懂事,尤其犬子,只知道吃喝玩樂,你們年輕人聚在一起玩鬧就是有些意氣之爭也屬正常。”
看楚元敬還要開口,李天念直接開口說道:“都過去了,此事不必再提,更莫要再說道歉,若真要說道歉,也是老臣教子不嚴,該向兩位、向聖上和太后娘娘請罪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