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與你見面。”
不見舅舅說出原委,楚昊宇似懂非懂卻不曾問出來,該說的他自會說出來,便岔開話說道:“我就知道瞞不過舅舅你老人家,就像齊天大聖孫侯子,手段再大也跳不出如來佛的五指心。”
噗嗤笑了聲,孫奕揚搖頭說道:“你啊,還跟小時候一樣調皮,不過,調皮可是好事。”說話同時,孫奕揚端起酒杯細細品味起來。
望著舅舅孫奕揚的享受神情,楚昊宇樂呵呵的一笑拎起酒罈給憐玉和自己各到了一杯,同時說道:“舅舅,你這松子酒不錯,送我兩壇?”
孫奕揚剛要楚昊宇調皮,他就獅子張大口衝自己討要松子酒,聽的孫奕揚又是一陣大笑,盯著楚昊宇說道:“你啊!”拉長的聲音中,孫奕揚神色逐漸平靜下來,道:“我孫家弟子修行陰陽術,陰陽術並非多讀幾本書就能練就,全靠一個悟字,行走天下歷經世事嘗生活之辛酸苦辣是最好的悟道方法,很多人陰陽術小成後都會入世歷練,只是不能打出孫家旗號,若非前些年天下大亂,家族是萬萬不會允許我們以真名行走江湖的。”
此刻,楚昊宇似猜到了什麼,而孫奕揚繼續說道:“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就似這天道輪迴誰都無法更改。從上一輩開始,我孫家子弟以真名行走天下,這對天下來說就是一個訊號,平靜兩百多年的天下又要起紛爭了,所以,各大世家幾大傳承都開始積蓄力量,應對天下之亂,甚至從中漁利,而至於我孫家子弟,自然是各方交好的物件,不過,也是各方的眼中釘,欲處之而後快。”
聽孫奕揚說到這裡,楚昊宇眼中閃過一道光芒,道:“你們行走天下,莫不是在尋找中興之主?”
孫奕揚也不否認,點頭說道:“人自出生命格便已註定,雖有言人必勝天,此話固然不假,可誰又能逃脫命運?就似國之命運,歷代*開國帝王,那個不是世之豪傑開輝煌盛世,可終堙沒在滾滾紅塵之中,無一例外。當年,我孫家共派出七人行走天下尋找中興之主,九叔正是其中的佼佼者被稱為鬼才。各大世家想盡一切辦法籠絡他,無數江湖豪傑都在設法交好他,只是九叔為人太傲從不藏拙,在有心人的算計下結識仇家無數,以致九嬸身受重傷,即便九叔使出禁術也只延長了兩年性命,從此閉口不言修閉口禪,直到月前孫老大限之前。”
想過那個老者,楚昊宇也是一聲嘆息,緩聲說道:“孫老告誡,小七一直掛在心上,倒是小七有負孫老囑託,沒能妥善安置那個小孩。”
聽楚昊宇說完,憐玉心中生出一絲疑惑,在不空鎮時候他之所以會出手救下那小乞丐,正是受孫老的囑託,可孫老為何要救那個小孩?
孫奕揚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搖頭說道:“他跟著你也並非好事,由他去吧。大限之前,九叔要我孫家遵從祖訓封山隱世,再不許插手朝堂、江湖是非,大哥甚至下了嚴令,找回在外修行子弟。現在,我孫家眾多長者,紛紛選擇閉關……”話到此處,卻是被楚昊宇打斷,道:“舅舅你呢?”
孫奕揚並沒有回答,反而直直盯著楚昊宇說道:“小七,你可知道他們為何閉關?”
楚昊宇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現在聽舅舅問了出來,依舊思索了片刻才張口說道:“莫非因為我楚家?”
孫奕揚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是也不是,不是也是。”看楚昊宇露出疑惑神色,孫奕揚出口解釋道:“你父能夠成為開國帝王,固是雄才大略眾將士奮不顧身,可謝誠呢?絲毫不比你父弱,你父能得天下,亦因為我孫家為你楚家竊取了一絲天地氣運,此舉犯了天道,我孫家自然要承受惡果。就似九叔,前半生洩露天機太多犯沖天地,以致九嬸年紀輕輕便命喪九泉,兒子也沒能活過而立之年。哼,洩露天機尚且如此,更不要說竊取天機了。”
聽舅舅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還是這麼重大的事情,楚昊宇腦子有些懵,直直盯著舅舅,張口卻不知道要說什麼。此刻,孫奕揚神色倒平靜下來,一聲輕嘆張口說道:“這也是我孫家隱世的緣由,竊取天機為罪,我孫家必須要向天地贖罪,若還留戀紅塵,就是滅頂之災。”
在孫奕揚平淡至極的口氣裡,楚昊宇卻是沉默下來,思索著他這番話,思索著天地之道。這刻,草堂內一片安靜,唯有緩緩的清風吹過,捲來縷縷輕煙,不覺間,天已暗了下來。
突然,有歡笑聲響起,如此清脆如此開懷,很快,兩個小孩蹦蹦跳跳的從林子裡跑了出來,其中一個正是孫洛,那麼另外一個想來就是孫瑞了。兩人都是七八歲年紀,一樣的活潑可愛調皮精靈,以致一身錦衣破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