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馬行走在草原上,楚昊宇神色平靜,微微閉合的雙目似在凝神調息,又似神遊太虛,好一副悠閒模樣。
突然,看楚昊宇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楚元敬再忍不住叫道:“小七,笑什麼呢,那麼開心?說出來我也樂呵樂呵。”
自顧一笑,猶如陽光灑下的光輝,淡然、柔和,令人沉迷其中。睜開眼睛,楚昊宇並沒有立即開口,緩緩抬起的手掌間,一滴水珠從草尖上彈起,落入他手中。一切看似如此自然,似本就該如此,而且水滴落入楚昊宇手中後,似有了生命遊走其中,看去如此玄異。
這刻,不僅楚元敬直直盯著他手中水珠,便是宋鵬,也將目光放在了他的手掌上,平靜的眼眸中有光芒閃動。
楚昊宇的目光也在水珠之上,卻也察覺到了兩人目光中的驚奇,哈哈一笑,楚昊宇開口說道:“怎麼樣,好玩吧?”
頓時,楚元敬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叫道:“你小子就嘚瑟吧,等我突破先天境界,非把你打趴下不行。”
這次出兵後,楚元敬硬是拉著楚昊宇打了一場,說是要見識見識什麼是先天高手,猛攻了三百招都沒捱到楚昊宇的身影,而楚昊宇只用了三招,就讓他爬在地上,委實讓楚元敬傷心了一陣子。現在,看楚昊宇又賣弄起來,楚元敬不由想到自己被打翻在地時候的情景,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盯著楚昊宇手中水珠,宋鵬卻是張口說道:“心之所指,意之所至,末將恭喜七王爺。”
自顧一笑,楚昊宇臉上已沒有戲謔,緩聲說道:“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
宋鵬身為宋家嫡系傳人,文武雙全,對這段話再熟悉不過,只是聽楚昊宇說來,似抓到了什麼卻又有些疑惑,而楚元敬就是憤怒了。
怒瞪著楚昊宇,楚元敬大叫道:“小七,你還賣弄上了啊!剛才是武,這會兒又是文,就不能說句人話?”
楚昊宇也不反駁,反而笑望著楚元敬說道:“小敬,你是不是手癢了?打獵去,一會兒烤肉吃。難得天氣轉晴,傳令大軍安營紮寨,好好休息半日,吃頓熱食,睡個好覺。”
楚元敬贊同楚昊宇的話,卻也只是後半句,沒好氣的說道:“想吃烤肉?自己弄去。”
看楚元敬扭過頭去,楚昊宇不由一笑,輕聲問道:“真不去?”
沒有一絲遲疑,楚元敬脫口叫道:“不去。”
輕哦了聲,楚昊宇更是拉長了聲音,慢悠悠的說道:“不去算了,宋兄,走,咱們打獵去。”話到最後,楚昊宇輕夾馬腹一溜煙躥了出去。
看宋鵬也打馬離開,惱的楚元敬兩眼圓睜,最後憤聲說道:“老子憋了四五天,怎麼也得活動活動,兒郎們,打獵去!”話到最後,楚元敬猛夾馬腹衝了出去。
很快,楚元敬便追了上了楚昊宇,只是不見楚昊宇像小時候一樣打趣他,不由嘆道:“小七,你真的變了。”
頓時,楚昊宇失聲笑了起來,開懷的笑聲,傳出甚遠。當大笑聲落下,楚昊宇望著楚元敬說道:“你也變了,誰讓咱們長大了呢,不過今天,咱們幾個好好玩玩,看誰打的獵物多。”
很是讚歎的點點頭,楚元敬大叫道:“好,不能玩賴啊!”說到這裡稍頓,楚元敬接著又道:“咱武功不如你,不過箭術,嘿嘿,還是我教你的,駕!”
看楚元敬躥了出去,楚昊宇不由一笑,望著宋鵬說道:“宋兄,走,玩玩去!”
自顧一笑,宋鵬張口說道:“敢不從命?駕!”話到最後,宋鵬一溜煙躥了出去。
當兩人打馬離去,楚昊宇扭頭將目光放在身後眾人,陳遠鴻、杜晨,而同為京城四大公子的李承奉,也硬生生被楚元敬拉了出來。李承奉的身體早就被酒色掏空,這段時間既要馬不停蹄的趕路,還有下個不絕的陰雨,雖正值中午,李承奉卻是凍的直哆嗦。
看到楚昊宇的目光,尤其楚元敬不在,李承奉終是忍不住,拜道:“七王爺,你就饒了我吧,這這樣下去,我可真要死在漠北了。”
在李承奉的祈求目光下,楚昊宇終是點點頭,道:“好好歇息,明早出發。”
聽楚昊宇如此說來,李承奉大喜,馬騮的竄下馬,跪拜道:“小的謝過七王爺!”
輕搖腦袋,楚昊宇張口說道:“諸位,走吧,今日難得偷得半日閒,好好玩玩,駕!”
297杜晨
楚昊宇這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