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自往第六層去。
玲瓏閣法陣時時運轉,蘇伏一踏進來便引起了注意。若只是修為,玲瓏閣之人還懶得搭理,可蘇伏身上淺藍色的道服,其上孕有的一絲絲特殊劍意,真界只此劍齋一家,別無分號,劍齋內門弟子統一服飾沒有被仿造的可能。
而唯有被承認的內門弟子,才可穿得這服飾,它是身份的象徵。
魯陽心頭大驚,早早等在六層,待蘇伏進來,面帶恭敬,深深地揖禮道:“玲瓏閣,青州分閣副閣主魯陽見過劍齋上使。”
劍齋在青州有著非同一般的地位,是以劍齋派人外出,便以上使稱之。
魯陽禮畢,悄悄抬首打量了一眼,頓驚聲道:“是是……是你!”
蘇伏淡淡望著魯陽,道:“難為魯閣主還記著我,怎麼,有些難以置信我沒死,還是覺得以我修為入得劍齋,是一件很讓你意外的事?”
蘇伏話裡並無他意,可聽在魯陽耳內,便如炸雷一般,他期期艾艾道:“不……不敢,上使今日來本閣……有……有何要事?”他的額上泌出了冷汗,若那件事暴露,以劍齋霸道的行事風格,整個青州的玲瓏閣分閣,將徹底灰飛煙滅,甚有可能波及遠在他州的其他分會與總部,屆時除非依附某個大門閥……
“魯閣主很熱?”蘇伏敏銳地觀察到魯陽的反應有些異常,不禁暗忖:此人莫非知道我來此為何,或許他知道一些什麼。
“啊!我沒事……沒事!上使……啊!小的真該死,怎能讓您站著……請隨小的來……七層有著休憩之所,還請上使賞個臉面……”
魯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雖還有些結巴,卻已然條理分明,言至末尾面色最後一絲驚惶亦成功斂去。他在玲瓏閣待了那麼多年,察言觀色的本事本便是上乘,從蘇伏一些細微的表情上,他有些看出此人並非來尋仇。
“不必了,我今日來僅有一事問你,你還須老實答我,若敢有半點隱瞞,我劍齋雷霆之威怕不是你玲瓏閣可以承受的。”
蘇伏首次用著身份壓人,感覺非常的好,直到此時,他才真切的感受到劍齋內門弟子的分量。這還只是內門弟子,若是真傳弟子又如何?
“絕不敢有所隱瞞,上使且問便是。”魯陽心頭大定,若蘇伏要尋玲瓏閣麻煩,便不是如此溫吞了。
“方府之人一夜消失不見,你有何說法?”蘇伏沒有問他知不知道方府之事,而是直接問到此事,語罷雙眸冷冷盯著魯陽,他有經驗,說謊之人眸內或多或少會有些變化。
魯陽恭敬道:“好教上使知道,此事我玲瓏閣不知,然此事與雪花堂脫不開關係。”到了此時,魯陽終於知道蘇伏來意了,定是劍齋察覺了方府之事,遣人下來查探了。他想也未想便將雪花堂出賣給蘇伏,最好雪花堂整個被連根拔起,亦可將那件事深埋。
可蘇伏豈是那麼好糊弄的,他盯著魯陽,冷冷道:“你既說不知,又為何如此肯定與雪花堂有關?”
“上使息怒,我玲瓏閣訊息雖廣泛,然而方府之人失蹤,亦是隔了兩日才知。而城內有這個本事動方府的,唯有雪花堂了,因其背後乃是太守府。”
“太守府?”蘇伏心頭有些不安,為何所有矛頭皆指向太守府,反而教他心中不踏實。
“你且與我說來,那雪花堂在何地,雪花堂可有修士,修為幾何。”蘇伏見魯陽面帶為難,冷笑一聲,道:“魯閣主,此情報須多少符錢,你儘管報來便是,我會上報師門,自有我劍齋來與你結算。”
“怎麼?魯閣主是信不過我呢,還是信不過劍齋。”
“不不不……上使您誤會了,小的只是在想,雪花堂所處之地,與您的身份不甚相符,因雪花堂總部在外城的貧民窟內,雪花堂只是一個販賣情報的小組織,修士或許有,修為卻不會太高。”魯陽連連擺手澄清。
不是蘇伏愛為難魯陽,只是他對玲瓏閣的感官欠佳。他所謂的攜有木屬化靈之事,定是玲瓏閣所為無疑,只是他不知乃是金鱗的分閣洩露出去而已。
問了一些關於雪花堂的接頭暗語之後,蘇伏便離開了玲瓏閣。
魯陽在蘇伏離開後,想了想,先是向閣內長駐於此的長老彙報,而後又將今日之事錄於傳訊飛劍,將訊息傳去了他州。
“玲瓏閣將有一段時日要處於戒嚴備戰狀態了。”魯陽有些無奈地想到。
……
於此同時,季晴明臉色難看地站於太守府校場。他二人徑自越過守門的,來到太守府內,卻發現此地早已人去樓空,從其上的灰塵可以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