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只有石臺與煉丹爐,實在讓人感到匪夷所思。
“覷,就你這樣的廢物,我才懶得救你,救你的人在外頭等你,自己去見他。”
蘇伏不在意笑笑,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發覺法身充溢著一股力量,絲毫沒有先前虛弱,他對著老者拱拱手道:“多謝您將這屋舍借我,還不知您如何稱呼。”
“哼,我乃藥園主管史墨,喚我史長老便是,你小子真是太亂來了,此次若非我幫你調整法身,你能否醒來還兩說。不過你無需謝我,都是外頭那人拜託我,須得好好向他道謝才行。”
蘇伏心道果然如此,他在此老者身上感受到一股濃濃的丹藥味,因是長期煉丹所致,屋舍內又擺了個煉丹爐,結合劉元宇的介紹,便肯定了此人身份。
忙又揖禮道:“多謝史長老相救之情,他日若有機會,定圖報之。”
言罷出了屋舍,便有一陣撲鼻清香,才發覺外頭是一個種滿了奇珍異草的園子。園子廣闊無比,一眼竟望不到頭,有幾個藥童正在園內忙碌,見了蘇伏出來,皆滿是敬畏的望著他。
蘇伏巡視一眼,一個背對著他的男子印入他眼簾,心頭一動,便上前揖禮道:“可是師兄救了在下。”
“師兄?”
那人聞言,微覺恍惚,曾經有那麼一個人,亦稱他為‘師兄’。他轉身,淡淡點頭道:“你醒了。”
便見其五官稜角分明,金色的瞳孔泛著幽光,黑色的長髮不羈披散,身著黑色長衫,領口微敞開,音聲中性,充滿磁性。
蘇伏心頭一震,此人不經意的一個動作,便有一道凜然氣息掠過。如此恐怖修為,莫非是真傳弟子?
“多謝師兄相救,敢問師兄名諱。”蘇伏又是揖禮道。
“我叫飛仙。”這人淡淡道:“我且問你,你這一身濁氣從何而來,藏於何處。怎你法身恢復後,濁氣便盡數斂藏。”
兩個問題直接戳中了蘇伏根本,他有些為難,不知該如何開口。
“罷了,你這濁氣我亦不想追究,只是你要記著,不是每次都有人出手救你。”
飛仙淡淡說著,似乎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又問:“你可知七彩蓮臺?”
聞言,蘇伏微微鬆氣,便老實搖首道:“不知。”
他卻不知道,若非在焦獄界裡面對魔主的招攬,他毫不猶豫的拒絕,飛仙定不會如此輕易揭過。不過此人是他救下,自然會由他負責監管。
見問不出甚麼,飛劍便擺擺手:“你回去吧,回去後切記不可與人提起我,只說你忘記了。日後若在修煉上有疑問,可至劍園尋我。”
蘇伏一怔,又道:“師兄莫非是劍園值守弟子?”他清楚記得,真傳弟子住在流雲宮。
聞著如此荒謬的問題,飛仙卻淡淡一笑:“正是。”
只有少數人知道,他已經五千多年不曾露出笑顏了。
蘇伏行禮退下,出了藥園,便徑自去尋了雲石,靈氣湧入,果自如的向前飛行,而後徑轉紫菱峰而去。
在他走後,史墨自屋舍裡出來,淡淡行禮道:“您似乎對他有些放縱,若他再為濁氣所控該如何是好?劍主亦不會坐視不理。
“我在他體內留了一道劍氣,若有濁氣再度侵染,便會將他碎屍萬段。”飛仙言罷便消失無蹤。
史墨一臉若有所思,隨即自嘲一笑:“區區殘廢之人,哪管得劍齋如何,罷了罷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有甚關係
蘇伏受濁氣染化而不死,這個訊息不脛而走。
“他回來了?”
此時距蘇伏被救,已然過了一天一夜,李凌雲收到奴僕的彙報時,微有詫異,本來覺著此子即便不死,亦要受著禁閉調查。
與此同時,蘇伏新居院內聚了一群來看熱鬧的內門弟子,以龍吟瑤為首,幾乎一個個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後者泰然自若,淡淡道:“諸位師兄師姐有何指教?”
他修為確實最低,若不經過比鬥臺鬥法,遇著誰都要低上一等。
龍吟瑤身邊跟了好幾位女修士,皆是一臉驚奇望著蘇伏,不時還竊竊私語。
龍吟笙無奈,只得硬著頭皮上前來,歉道:“蘇伏大哥,我想不到被濁氣染化的你還能恢復清醒,小弟差點失手殺了你,實在對不住。”
這是他首次以小弟自居,對於自己差點失手殺了蘇伏而感到愧疚,且對蘇伏的意志力欽佩不已。典籍記載,被濁氣染化,無藥可救,只得憑自己意志力。
“這沒有什麼,若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