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補之亦驚訝道:“無怪貴門師姐之名,我從未聽過,看來真界尚有許多處事低調,名姓不知的真人。”
**笑了笑,又道:“師姐她不喜與人來往,更對名利視如浮雲,所謂天辰榜在她眼中不過是一張廢紙而已。”
晁補之嘿嘿一笑:“無怪子敬對她著迷,看來不是沒有緣故。”
**大方點頭承認,道:“錯非如此,怎能入我**眼內。”
“可我聽聞,劍齋亦有拒絕邀約者……”晁補之說著望向蘇伏,期望他解答。
蘇伏還未說話,**便不禁失笑:“劍齋都是一群瘋子,自證道法會舉辦以來,都未有弟子參與過,拒絕邀約的多了……”
“譬如韶華仙子姬玄清、劍道新秀蕭無極,更早以前還有屠龍真人李道純,便是當下劍齋劍主,另有渡四九重劫失敗而不死的奇蹟顧青雲,皆受過邀約,並且明言拒絕,以致於天道盟近來都不願邀請劍齋之人。”
“屠……屠龍真人?”
蘇伏張大了嘴巴,震驚地暗忖:劍主如此溫和一個人,竟有這麼一個別號。
**攤了攤手:“我亦是從他處聞來,具體如何,我亦不知。”
他舉杯,邀兩人共飲,遂長長吐出一口氣,道:“我此次下山亦非為邀約而來,其實是修竹師兄託我尋人。”
“尋人?”
**愁眉嘆道:“三載多前,師弟好友,我那紀隨風師弟不是與云溪師妹一同先行出了歸墟,此事師弟可還記得?”
蘇伏點頭道:“我記得出來歸墟後你與我談起過,無怪洞靈源之後都未再見到隨風師兄與雲師姐。”
**苦著臉,說道:“紀隨風師弟兩人出了歸墟後便失去音訊,直到前段時間才回轉,卻只剩他一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我們問他發生何事,卻又不肯開口,目下終日已酒度日,快將修竹師兄氣個半死。”
“修竹師兄怨我沒將二人看好,便遣我下山尋云溪師妹。”
蘇伏怔怔道:“怎會如此!以兩人感情絕不至分開才是,箇中必有緣由。”
晁補之猜測道:“會不會小兩口吵架,云溪師妹跑回家去了,這云溪師妹是何方人士?”
**苦笑說:“云溪師妹的身份我隱約知道一些,她乃是神州天道盟雲家的支系,小時不知因何離家出走,輾轉到青州,機緣巧合下拜入玉清宗。”
“這……”
蘇伏晁補之兩人對視一眼,盡無言。
“總之,蘇師弟若得暇時,去看看他罷,他平日常將你掛在嘴邊,且自小誰都不服,卻甚是服你,或許你來勸說,會有些用處。”
**深深一嘆,只吃酒,不再言語。
蘇伏重重點頭,道:“伏自當盡力,明日便出發,待為妖皇慶壽事宜完畢即去,云溪師姐的下落,還請子敬師兄多多費心。”
**舉杯,三人復共飲,明日三人便又將各奔東西,是以此後又是天南地北好一通熱絡,又交談了一些修煉心得,直到深夜才各自散去。
蘇伏回自己客房時,經過蘇瞳房間,見她房中燈仍然亮著,便去敲門,道:“瞳瞳?”
房門‘吱呀’地開了,蘇瞳沒有什麼異狀,歡喜道:“爹爹,酒宴散拉?”
蘇伏笑道:“嗯,看你還未睡,便來看看你,方才之事,沒有怪爹爹罷?”
蘇瞳拉著蘇伏手臂進了房,順手將門關上,兩人各自坐下,她變得有些難過,道:“爹爹,對不起,方才是我不好,我不該如此任性。”
蘇伏見之心底更是愧疚,忙去攬她,柔柔地說:“傻瓜,我輩修士在無需掩飾心緒時,便不必掩飾,你若不高興,只管表現出來便是,如此才算真性情。莫要像爹爹一般,活了那麼久那麼久,都快忘記了自己真面目,是以爹爹才羨慕大魔頭,為所欲為,暢所欲言,沒有任何顧慮。”
“再說此事亦是爹爹不好,你目下還小,便想著將你許配出去,爹爹知道你難過,可爹爹更難過,因為瞳瞳總有一日是會長大的,長大之後,你便會遇到你喜歡的人,你會開始向著他,爹爹對於瞳瞳而言,便不再是最重要的人……”
蘇伏說著,蘇瞳長大的情景仿似浮在眼前,心底不禁湧起酸澀。
“爹爹!瞳瞳絕不會離開爹爹,只要爹爹不嫌棄瞳瞳,瞳瞳永遠都要和爹爹在一起,永遠不要分開。”
蘇瞳緊緊抱住蘇伏,嬌柔且堅定地說:“不論是多久以後的未來,爹爹都是瞳瞳最重要的人,無人可以取代!”
蘇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