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暗暗盤算,卻發覺心內虛空剩了數百枚藍玉,幾千枚白玉,十數枚紅玉,與一些丹藥。
算上最為罕有的紅玉,一枚也不過相當十枚藍玉罷了,雖紅玉一般不會作為貨幣使用,也不會有人那麼傻拿出來兌換藍玉。
要知道紅玉蘊含的靈氣,已然接近了最為純淨的靈氣,是沒有什麼雜質存在的靈氣,這是許多大門閥弟子修煉能夠比散修快許多的因由。但凡大門閥,只要你修為抵達凝竅,就自有紅玉供應。
蘇伏細數身家,發覺連劍心具象的底價都不足,他第一眼望見,就自此物上感應到‘宮月衣’倔拗的不屈。
聞著邵明軒此問,他想了想,便沒有應,而是暗裡捻決,眼瞳很快覆上一層熒光,加之靈覺輔助,很快就將‘劍心具象’投於心內虛空,藉著《天眼通》層層剝離其本質,果然望見‘劍心具象’最深處,有一個十六七年紀的小姑娘徒勞無功地左右衝撞,其模其形,果是宮月衣無疑。
蘇伏心底驀地湧出一團怒火,方瑜曾囑託他尋到宮月衣並好好照顧她,如今她卻落得如此下場,已是有負所託。
“劍心具象,是否只有尹玄素能夠煉製?”
邵明軒聞著他聲音,咬了咬牙,道:“真界唯有喪門才有如此功法,否則父親也不會因‘道心具象’便知母親死於尹玄素之手。”
“就沒有人獲得過喪門秘法?”
蘇伏想起來,方瑜曾說宮月衣是在方家出事前就被她的師傅帶走了,她的這個師傅,究竟是誰?
邵明軒怔了一怔,猶疑道:“即便是有,怕也無人敢於冒天下之大不韙罷,大門閥可以忍受一個尹玄素,絕不會容許再出現一個……此是我一己之見,蘇兄聽聽便罷……”
底下叫價一開始非常激烈,至十萬枚白玉之後,便漸漸趨於平緩。
蘇伏心底想道:不論如何,不能讓她就這麼落入別人手裡!
他略微思忖片刻,便轉向邵明軒行了個鞠禮,而後認真地說道:“東家,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
邵明軒驚得站起來,忙去拉著他的手臂,誠惶誠恐道:“蘇兄你快莫如此,有甚事直言便是,你做此姿態,卻攪得我心難安!”
蘇伏心底微嘆,到底是沒有多少人能夠無視大門閥的聲威,他鄭重的開口:“東家,劍心具象我志在必得,請東家助我,倘能如願,我可許東家一個承諾。”
邵明軒二話不說,便對著傳音法器喊道:“一萬五千藍玉!”
這就是十五萬枚白玉了,這可是大手筆,對於蘇伏而言,就是鉅款了,哪怕他‘曾’是劍齋弟子。不過像邵氏這樣的商行,十五萬枚白玉,半旬月的功夫就能賺回來。
沈馳略微嫉妒的望著蘇伏,旋即想到他的身份,心底便又釋然。
“好,有貴客出到一萬五千藍玉了!可有更高?”
會場漸漸平息了,其實劍心具象,至多不過九萬白玉便頂天了,因其並非真的實用,汲取具象者,須能承受劍心入體帶來的傷害,並且‘劍心’是一個非常模糊的概念,並不是劍心入體,就能擁有劍心,它不過是在你法體內種下一顆種子,有很多人,即便得了種子,也不定能發芽,或許不久之後就會枯死。
方墨心底略喜,劍心具象能拍到如此價格,他其實很是意外。
不過,其實還有他沒有想到的事。劍心具象既是尹玄素所煉,那麼或許便可從此中探尋尹玄素的蹤跡。
這便是價格會如此之高的因由。
而就在方墨即將拍板之際,其中一個廂房內,兀的響起一個聲音來:“兩萬藍玉!”
這個價格,令整個會場掀起一片嘈雜,紛紛望向發出聲音的廂房。然而會場外,卻望不見廂房裡面。
邵明軒眉頭微皺,卻沒有猶豫:“兩萬五千藍玉!”
方墨的臉上笑開了花:“好,這位公子出到了兩萬五千藍玉,兩萬五千,還有沒有更高?”
許是邵明軒志在必得的勢態,將最後出價的人震住了,會場久久沒有聲音,最後便響起方墨‘成交’的聲音。
邵明軒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便拱了拱手,笑著道:“蘇兄,幸不辱命!”
蘇伏感激道:“東家,這份恩惠,必不敢忘,東家隨時可向我討要!”
“不要如此客氣!”
邵明軒笑呵呵地說著,心裡美滋滋的,大門閥弟子欠他一個人情,他就可藉此搭上大門閥的關係,許多事並非一個小小的人情可以換來。
他還不知道,蘇伏雖仍能與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