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店肆都亂七八糟,不由無名火起:“統統給我住手!”
蘊含真力的含怒喝聲,將所有人注意力牽去,那男子冷冷笑著後退了幾步,不再與花音糾纏。
花音順勢停下,這時望著店肆這一副模樣,不禁懊惱自責,她頗是怨憤地望著那男子。
男子喚作李魁,乃是活殺堂一個出了名的痞子,非但城內人人厭棄,便是門內都有不少人對他頗有微詞。
花音受青衣之命來尋雲素素,不料進店便見李魁調戲女修,早前她在城中有個好友,乃是個凡俗人家的女子,卻被李魁暗中捉了去,做了修煉的爐鼎,那戶凡俗人家不敢聲張,此事卻被花音查知,苦於沒有證據,無法上門清算,加之她平日最是厭棄調戲良家婦女,橫行霸道的修士。
身為修士,有著超脫於凡俗的根骨,便該好好珍惜,她根骨極差,才轉的體修,不能同其他修士一般追求大道,乃是她心底憾事。
今見李魁又行故惡,哪裡能夠忍受,兩人言辭爭執不過,便動起了手來,才導致瞭如今這一副局面。
雲素素聞知了經過,顏容漸緩,不輕不重地說著:“李道友,我雲氏商行可曾惡了你?”
“不曾!”
李魁狹長眸子微微眯起,貪婪地掃視雲素素窈窕身段,雲氏商行還算有幾個好手,且皆要聽雲素素這個家主調令,是以他亦不敢將慾念表露地**裸。
雲素素臉上陡現殺機,話鋒陡轉,冰冷冷道:“既然不曾,今日你敢鬧事到雲記,明日我雲氏商行駐地還不給你掀飛了去?”
第四百五十九章:鬧劇(上)
李魁古怪笑了笑,裝模作樣地拱手施禮,嘴裡說著:“豈敢豈敢,要說鬧事,可是這小姑娘先動的手,雲氏商行非是小店肆,你雲素素身為家主,不論對內對外,更要一碗水端平,怎麼能顛倒是非黑白呢?”
花音這時冷靜下來,確實是她先動的手,不提這一切的起因,此事她確然衝動了些,不過,像李魁這樣的惡人,她向來是不留餘力打擊,便冷笑道:“雲素素這麼精明的人物,怎麼會不懂這個道理,不用你李魁來教她怎麼做罷?而況,這個對內對外,還是要看物件,倘對著一個人面獸心,尚不自知所行為惡的狗東西……”
“也沒有端平的必要罷?”
李魁忍不住發出長笑,他用著他獨有的尖長而銳利的手指指著花音,大笑著說:“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姑娘,愈來愈喜歡你了,姑娘今夜漫漫長宵,不若同道爺一起樂呵樂呵,提前讓你知道人倫之樂,豈不皆大歡喜。”
雲素素淡眉一挑,不溫不火道:“李魁,此事究竟由誰而起,你我都清楚,不用裝模作樣,你今日來,除開鬧事,便沒有他事?你最好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李魁嘴角微微上揚,忽而高聲道:“把他給道爺押進來!”
“快走……走快點……”
雲記門外便有兩個修士推搡著一個小廝裝扮的少年,那少年面相敦厚,只是眸子裡卻透著些許機靈,他一見雲素素,不禁打了個寒顫,旋即眸子通紅,跪倒在地。
“雲順?你這是做甚?”
雲素素不解地說著,忽而瞥見他身上有傷,繼而想到一個可能,細眉上挑,薄怒著說:“你又去賭了?”
雲順似對她極為懼怕,他體似篩糠,叩首哽咽道:“大小姐,您……您再幫小的一回罷……求……求求您……”
“你忘了我說的話?”雲素素見他這模樣,便知他又犯了禁令,這個雲順乃是她從凡俗界裡挑出來,資質算是上等,被她安排在城北雲氏商行旗下一家酒樓磨練心性,沾了賭後,屢教不改,甚至還牽連到其父母。
他父親便是受他牽連而死,如今仍然不願悔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雲素素幫了他數次,可一次次的犯禁,已令她徹底失望。
她冷冷望著李魁,道:“今日我正式將雲順趕出雲氏商行,他一切所行與雲氏沒有任何關係。”
雲順登時如遭雷擊,臉孔霎時慘白,他眼淚奔湧而出,磕頭如搗蒜,哭聲哀求著:“大小姐,我求求您,求求您幫我這一次罷,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李魁怪笑一聲,道:“莫求了,看來你的女主人鐵了心腸不管你了,跟道爺走罷……”
他一手便抄起雲順,宛如拎小貓小狗一般,便帶著人向門外而去,再留在這裡,怕是會激起雲素素殺意,屆時賠了這條命就得不償失了。
雲順臉孔上盡是恐懼,他掙扎著,哭喊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