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的女子趴在房門處生死不知,唯獨不見那道金色的雷光。
蘇伏不顧青衣置疑,警惕著起身,緩緩來到門外,抬首去望,卻見最後一片黑雲正緩緩散去,他不禁有些目瞪口呆之感。
“咳咳……”
這時那女子恰好醒來,許是吃進了些許塵土,她咳了幾聲才感覺好受了點,這時臉上掛著迷糊,旋即仿似醒神般抬首去望,卻只見得萬里晴空,不禁赧顏想著:莫非是幻覺?
蘇伏連忙去攙扶她:“這位姑娘,你沒事罷?”
女子起身來,赧顏著拍掉身上塵土,說著:“沒……沒事,讓青衣小姐,蘇公子見笑了……”
蘇伏只覺此女略眼熟,忽然奇道:“你是雲記的人?何事來尋?”
第四百六十五章:風起雲湧(一)
花開二朵,各表一枝。
花音從沉沉的黑暗中醒過來,眼睛微微張開一絲縫隙,入目卻是黑沉一片,她不禁想用手來揉一揉眼睛,這才發覺四肢疲軟,被異物束縛無法動彈,而雙目更是被布條綁得嚴實。
“嗚嗚……”
正欲開口,才發覺嘴上亦被布條綁了個結實,她心裡頭微微惶恐,用力掙了兩下,全身的氣力仿似都被抽取,除開眼睛勉強能動以外,其餘地方都如爛泥一般癱軟著,應是毒藥的作用,她依稀憶起雲順那陰森的笑臉,與那枚毒針。
“那個混蛋!”
她跟在青衣身邊,對於毒亦不算陌生,卻對身上所中之毒沒有任何印象。
這時,花音不禁憶起青衣平日的教誨,遇事不可過於憤怒或慌亂,失去冷靜只有令糟糕的情狀愈發糟糕,她嘗試著做了幾個深呼吸,心緒微微平緩,恢復了些許冷靜,這才開始探視法體,她雖未修出陰神,卻可用著體修獨有的方法探視。
她的法體是極其精煉的,每一微寸的血肉都是經過了秘法錘鍊的個體,可隨著她的心意釋放氣力,譬如她自創的《絕式》,便是將法體所有的個體力氣集於一處,放出比之靈氣還要霸道恐怖的威能。
在這一點上,便連青衣都讚不絕口。
仔細探視了約莫半刻,她有些懊喪,己身法體境界尚未足以免疫所有毒藥,她此時能醒來,亦是託了法體強悍的福,至於恢復行動力,至少亦要十數個時辰,此時境況兇險,哪裡等得了,畢竟小姑娘心性,這時恐慌再次填滿心懷。
“她便在裡頭,此事絕無人發覺,您大可放心!”
好在缺少醞釀,沒有使她胡亂動彈,她不知所措之際,耳邊忽而傳來一個古怪笑著的聲音,是那麼的令她厭惡,以至於差些破口大罵,終於在最後關頭恢復了一絲冷靜,才強忍住沒有動彈。
旋即便是重石與巖地摩擦發出的聲音,在花音所在的空間迴盪著,她強行睜開眼睛,布條並不算厚,依稀可見自己身處一個石室,有火把照明,石門被緩緩推開,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來。
為首一個著錦衣,身量細長,長得尖嘴猴腮,眼睛笑起來都眯成了一條縫,可不正是李魁,他的上身微躬,笑道:“只要您要出得起報酬,此事便交給我李魁來辦,保證讓您滿意。”
在他的身後是一個全身都籠在黑袍裡的人,當他冷冷掃眼來探時,花音急忙閉眸,修士大多敏感,倘與他對視,必令他察覺。
“報酬不是問題!”黑袍人用著頗為沉悶的聲音說著,但在說話之間,看不清他的面目,他的全身都籠在黑袍下,僅僅眼睛露出,透著刺人的寒芒,顯得分外深邃冷酷。
李魁心頭微喜,嘿嘿一笑,說道:“您老無須掩飾,這小姑娘中了‘百足蟲’的毒,以其法體強度,不會至死,卻也暫時醒不過來。”
黑袍人仍舊發著沉悶的聲音,道:“老夫不是來聽廢話,說一說你要如何佈置?”
花音不敢睜眼,她對此人聲音略感耳熟,愈是聽,心頭便愈是篤定,近半旬月內,必與此人照過面,究竟是誰?他與李魁在策劃什麼?
李魁好整以暇地坐於石室內的床榻上,笑眯眯道:“這便是我的事了,您應該知道規矩,無論怎麼佈置,都與您老無關。”
黑袍人凝定不動,眸子內寒芒化作了駭人的殺機,見李魁絲毫不懼,他沉沉地笑了笑,道:“你膽子很大,老夫可以信你這一回,不過,要是沒有得到我想要的,你應該知道後果。”
說著,他隨手扔了一個小瓶過去。
李魁興奮地接過來,推開瓶塞,湊於鼻間嗅了嗅,確認無誤後便收起,他嘿嘿笑道:“這也是為了隱蔽您的身份,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