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通神;而神丹形之本體,乃化陰之基。
他忙將心神探入法體,便見氣海一片白濛濛的霧氣氤氳轉動,有些散入四肢百骸,大多數為神丹汲取。
蘇伏從未聽過信願之力,雖有絲絲明悟,更多卻是疑惑。
他不知若無小沙彌替他開啟信願之路,除非他踏入純陽,否則此生都無法利用信願之力。若非心內虛空替他擋下信願演化,他亦有很大可能因此而形神崩毀。
少頃,神丹驀地傳來飽脹之感。蘇伏心頭一凜,心知氣海靈氣已達極限。方才消耗一空只覺心頭亦空落落,此時竟有飽脹之感,機遇之玄妙,有時不得不讓人感嘆。
而讓蘇伏感到極為驚異的是,新生靈氣竟與‘浩然之氣’並無二致,兩者相互交融,眨眼便分不出彼此。
“停!莫再轉化了!”
此乃蘇伏心念中對信願所發指令,然而信願之力仍絲絲透入氣海,形成氤氳白霧,氣海前所未有的鼓脹起來。
“糟了!”
其實蘇伏早該想到,信願之力怕居於濁氣青光之下,心內虛空不會有它的位置。信願本能覺得道基圓臺才是它歸宿,是以源源不斷湧入。
而此時蘇伏並無相應法門操控,是以信願之力才會憑著本能動作。
由此可見,小沙彌用心之歹毒了。他對心內虛空存在一知半解,若蘇伏因信願而神魂崩潰,他正好趁虛而入,魔靈才受重創,料想絕非他對手。
即便蘇伏撐過信願之力灌注,亦會因無法操控而不得不求助於他。
三者中,魔靈反是最清醒一個,得失利弊於他心頭轉眼便清明。而正是如此清明,他絕不容許小沙彌因此佔了便宜。
“哼!古佛之道!”自家真意於那一處洞天泯滅,魔靈很快便感應到,心有不甘下,冷冷地說:“所謂古佛,便是你個小禿驢罷。”
“小禿驢,你莫忘了魔爺爺尚在此,你那點心思當魔爺爺不知?”
小沙彌解了大金剛輪印,背後幻影頓消散,他眨了眨雙眸,小意說道:“魔主此言何意,小僧並無與魔主為敵之意。”
“啊呸,小禿驢骨子裡便是個賊禿,虛偽之極,虛偽之極。”魔靈罵咧咧著表示不屑。
小沙彌仍不氣,嘻嘻笑著說:“魔主息怒,小僧有甚得罪之處,望乞原諒則個。”
“況魔主與小僧本為一體,而今雖有機緣脫出,仍須恭聽魔主之命,以魔主意志為則。”
“魔主有命,小僧莫敢不從……”
魔靈‘嗬嗬’地怪笑兩聲,打斷了小沙彌,沉沉說:“既如此,小禿驢快快解除神通,讓本魔將你吞噬,你我再度合為一體,豈不妙哉?”
血海驟起波瀾,化作張開血盆巨口的巨獸,魔靈立於頂端,目光灼灼望著小沙彌。
小沙彌雙手合十,微微嘆道:“餘者皆可應,惟此事恕小僧無能為力。小僧亦追求超脫,魔主何必為難小僧。”
“小僧雖為七彩真靈,可小僧之志亦非只做真靈而已。雖同是超脫,卻受制於人。一如魔主,乃靈慾分身,望見劫魔如此驚懼,不正是懼怕靈慾因此而探測到魔主您麼?”
魔靈頗有些惱怒,憤憤道:“為靈慾察覺,你下場亦好不到哪去。”
“然也!”
小沙彌面上又笑嘻嘻地說道:“小僧與魔主乃一損俱損,況宿主大人亦非易與之輩。倘魔主與我鬥,卻便宜了宿主大人,怕不費力氣便將你我鎮壓,待他修為臻至無需懼怕你我的境界,那時下場須得難看,魔主以為然否。”
魔靈微有意動,然而蘇伏氣海仍源源不斷生成靈氣,感受此狀,他驟然清醒過來,本來他目的便是削弱小禿驢,令他無暇顧及蘇伏。
本擬蘇伏向他求助,自家可順勢接手,雖自家不擅信願之道,卻可將《無相天魔道》誘惑蘇伏修行,令小禿驢吃個啞巴虧。
“好個小禿驢,巧言無雙,差些便受了你哄騙。”
許是覺得受辱,魔靈勃然大怒,他正欲動作,包裹識海那一層血膜忽然洞開,萬千劫魔再度湧入識海。
小沙彌見之嘻嘻笑道:“魔主息怒,目下緊要處,乃避過靈慾探查,否則你我今日難逃大劫誒。”
魔靈冷冷盯著小沙彌,心頭又將蘇伏恨死了,若非他搗亂怎會讓小沙彌與他脫開。
誰亦不能料到,西方禿驢有個僧人擅《屍傀經》,偏偏還讓蘇伏撞上。《屍傀經》與小沙彌同源,藉此神通脫開魔靈掌控,亦是天大機緣。
兩人聯手抵禦劫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