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總欲令我受盡折磨。”
“你喜歡我恨你,其實不然罷,你只不過欲尋個藉口將我殺死,好為你解開已然深中的心魔。”
“我會好好活著,直到你死那一天。”
湛臺神秀又是好半晌沉默,他輕輕一嘆,道:“你這又是何苦,其實你家算上你父母百多人口,他們的陰神我還留於我手上……”
“呵呵!”
黃紫韻冷冷笑著打斷,道:“此事我早便知道,可歸墟出來後,我便收到了爹爹孃親與我的最後一道訊息,言他們已弄手段自降六道界,脫離了你的掌控。”
“可我卻清楚,他們如何有本事脫離你的掌控,定是不願連累我,自絕而亡了。”
“真是可笑,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受你擺佈。”
黃紫韻眼角不自覺便噙了淚花,只是她甚是堅強,絕不會讓它落下來。
“湛臺神秀,待我出關日,便是你死期……”
湛臺神秀冷冷一笑,淡淡道:“你先撐過眼前罷。”
“滴答——”
他話音才落,由山體處便溢位黑水來,滴落於寒潭,此後音聲不絕於耳,約莫持續半刻鐘,便見寒潭驟然沸騰起來,一絲絲的冰寒氣息肉眼可見地溢位。
洞窟內很快便為冰寒氣息佔據,黃紫韻甫一接觸那氣息,便發覺那寒芒似是侵入了心肺,五臟宛若有無數柄利刃切割,痛入骨髓,沒有任何掙扎,她瞬息便暈迷過去。
冰寒氣息不散,她幾乎於下一息便又痛醒過來,比之噩夢要恐怖數百倍的輪迴,如此不停反覆。
這個看似嬌柔的女子,展現出了無比堅韌的神經,洞窟響徹著她斷斷續續的慘呼。
……
蘇伏收起了玉牌,鄭重地收置於心內虛空,而後才出門,徑自往未央宮而去。
遠遠地按落法器,此時未央宮僅寥寥幾人,皆對蘇伏印象極差,是以對於他的到來顯得異常冷淡。
蘇伏亦懶得與他們搭話,徑往實證院大殿而去。
那幾個弟子一見他要闖入,紛紛上前阻擋,其中一個喝道:“戒律院重地,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蘇伏停住身形,行禮道:“後進弟子蘇伏,見過幾位師兄,我此來因有要事欲面見姬師姐,煩請通稟一聲。”
所謂禮多人不怪,幾人見他溫和有禮,面容倒緩和了一些,其中一個便淡淡應道:“師姐有事出去了,你晚些再來。”
蘇伏想了想,又行禮道:“敢問蕭首座可在?此事尋首座亦可。”
“放肆,首座是你想見便可見的?”
那人不知為何勃然大怒,倏然發作道:“你不過新晉內門弟子,於劍齋尚未有職司,首座如此忙碌,豈是你想見便見的?姓蘇的我告訴你,要時刻謹記自己身份,莫擅自逾越規矩,否則治你個逾越之罪,便莫怪我等不念同門之誼。”
此人約莫二十七八年紀,修為陰神巔峰已開始凝竅,歸墟開啟時,他正閉關,是以對蘇伏于歸墟大出風頭極其的不滿。
他左側一個戒律院弟子冷冷一笑,說道:“師兄,蘇師弟自歸墟立了大功回來,聽聞僅次於首功,是以有些目中無人,尚可理解。”
“師弟你說是也不是?”
蘇伏不喜與人來往便是如此,無論處於何地,他都無法令所有人服氣。當然,無論於何處,他都不可能迎合別人喜好。
因前世諸多不如意,今生便努力地讓自己活得順遂心意一些。
眼前的挑釁,已無法撥動他心絃。卻不妨他狠狠還擊,適時展示獠牙,亦有震懾宵小的作用。
“一個強大的人,不需用言語證明自己強大。雖他的言語亦是極有力量。而一群怯弱的人,無論用何種言語來證明自己強大,都不過是聒噪而已。”
蘇伏淡淡掃了一眼眼前幾人,他們修為進度瞬息閃過腦海,最高不過即將凝竅而已。這于歸墟,怕連炮灰都算不上。
明面上入歸墟之人,他的修為幾乎是最弱的。可論實戰,卻少有人可與他比肩。
“敬爾等一尺,才以師兄稱之,得尺欲進丈?我怕你們受不起啊。”
那弟子冷冷盯著蘇伏,道:“受不受得起,鬥過便知,可敢與我上一次比鬥臺?”
此言一出,他周遭幾個師弟忙對他使眼色,其中一個焦急地說道:“不行啊師兄,蘇……蘇伏已於比鬥臺上殺了兩人,您……”
那弟子一直閉關,是以不知蘇伏事蹟,此時聞言卻不以為然道:“是嗎?你認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