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知何時,自己頭顱已然落了地,他還聽到有人喊。
“刺客!有刺客!”
幾個接受了賞賜的雲家子弟猶自欣喜著比對,一道劍光便劃過了他們的軀體,劍光環繞一週,在眾賓客驚疑不定中,揚長而去。
三日後,整個神州風聲鶴唳,各大門閥外出執行任務的弟子皆被一個神秘劍修襲殺,通通是一劍斃命,其中黎家,雲家,靈虛派損失最為慘重,黎家影堂排位第四與第五的殺手遭了無妄之災,便連神魂都未能逃回影堂。
要知道影堂從上到下,每一個殺手的培養價值都堪比數個到數十個靈玉礦脈。
雲家數個核心子弟與數個分支首領,皆有抱虛以上修為,卻在雲山城旗下的城池裡被殺,皆是一道劍光飛來致死。
靈虛派有兩個長老死於非命,兩個長老皆是抱虛巔峰,只待渡過心魔劫,便能晉入靈臺,已屬半個真人。
自然,太乙聖地與仙源劍派亦或多或少受了損失。
第五日,殺劫蔓延到了商州,佛宗亦是死了多個高僧,便連處於海外的法華宗都未能倖免,皆是為一個神秘劍修一劍斬殺。
第七日,廬州開始陷入恐慌,而早已收到訊息的東西魔門幾個名頭極盛的後進子弟,譬如歡喜魔宗真傳弟子魔劍絡羽,雖在證道法會上惜敗於蘇伏,卻只是演道,蘇伏以神通勝之,他的實力不容小覷,且擅劍術。
另外如邪公子柳無邪,千變魔女沈書萱等等,廬州前所未有團結,聯合了數個真人一起將那神秘劍修殺戮勢頭截下。
是役神秘劍修重傷遁走,數個真人皆受到不同程度的輕傷,而各大門閥下弟子亦損失不少。
他們的死有一個共同點,那便是盡皆身死魂滅,沒有一個例外。
又兩日,便有一個傳聞,這是劍齋因石泰之死舉行的一場血祭,而劍齋第五個真傳弟子亦漸漸浮出了水面,傳聞此人與劍齋太上長老徐明真有著關係,具體如何卻無人可知。
而詭異的是,除開商州佛門發出了聲討外,其餘兩州盡皆選擇了沉默,不知有甚詭譎風雲醞釀。
……
花音她沒有想到竟懷揣著憂慮長達五日之久,此後五日,廂房內傳來許多怪異動靜,還有蘇伏不間斷的,難以壓抑的痛苦音聲。
“花音,打一盆熱水進來。”
按捺了五日,正在花音終於忍受不住,想要破門而入時,廂房內終於傳來青衣疲憊的聲音。
花音大喜,連忙吩咐花巖去燒熱水,便推門而入。然而入目卻有些傻眼,只見青衣的側邊地上一片狼藉,基本都是貼著聚元丹的空瓶子,粗略一數,恐怕有著百多個。
“這些都是療傷所用?”
花音暗暗咋舌,心裡想道:小姐此次真是下了血本了,百多瓶聚元丹,已用掉了她所有積蓄罷!
青衣坐於床榻上,正自閉目靜修,這五日下來,可真是把她給累慘了,幾度都要虛脫過去,幸好堅持下來,否則蘇伏目下是否還有命在都是個問題。
然而這五日,對於她的助益亦是極大,僅僅療傷這塊,無論內外,她都已是駕輕就熟,只是對於神魂的傷勢還感到有些棘手。
“小姐,他怎麼樣了?”
花音見蘇伏氣息均勻,沒有什麼異狀,頗感神奇,崇拜著說:“小姐,便連如此重傷的病人您都可以治好,那還有什麼病人是您治不好的。”
青衣緩緩睜開眸子,她的臉色很是蒼白,這時下床來,輕輕搖螓道:“醫道深似海,我窮極一生能勘破一絲便已是萬幸,他的傷我還無能為力,只是令他暫時半死不活著而已。”
花音奇道:“可是我看他氣息均勻,不像是有病的樣子啊。”
青衣淡淡道:“此次劫難,於他亦是機緣,他體內的氣海被不知名異物撞開,恢復了一些修為了,日後應當會有一些自保之力。”
這時花巖燒好了熱水進來,在青衣的指示下,用布浸過熱水,替蘇伏推宮活血,這些對於花巖而言不在話下。
花音睜大眸子,驚訝地說:“他未有靈氣都有如此實力,那有了靈氣,太淵城有誰是他的對手……”
青衣向外行去,聞言淡然一笑:“倘是鬥法,他只是中流,單以演道而言,怕是無人能攖其鋒。”
第四百四十一章:氣海重開(下)
“演道?”
花音有些不解,然青衣卻不再解釋,徑自回房休息去了,莫看她還能正常對話,其實心力早已到了極限,倘再不恢復,必然要損耗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