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問了,不過姐姐交代的事可不好完成,人家想向姐姐要一個人。”
青衣一點就透,卻搖了搖螓:“蘇浮塵只是我的病者,即便我替他治病,至多給我做個護衛便罷了,尚無法行使他的意願。”
雲素素撇了撇嘴,酸酸地說:“姐姐是想留著自己享用罷!”
青衣屈指在她額上一彈,淡淡道:“我目下沒有這份心情,我想他也沒有,你就不要打他的主意了,在不久的未來,倘他的傷能夠治好,我倒可以舉薦你爭取他庇護。”
“庇護?”雲素素誇張地笑著說,“姐姐未免把他看得太重了。”
青衣淡淡笑著不語,這時門外忽而傳來敲門聲,她便撤了禁制,行去開門。
門開了,門外站著的卻是管雨石,他望著青衣,絲毫不像作偽般地露出喜色,道:“原來青衣小姐果然在此,前日承蒙青衣小姐搭救,管某特來道謝,並希望青衣小姐能夠賞面,管某已在君怡樓備了一桌。”
雲素素款款行來,笑眯眯道:“管長老可不能厚此薄彼呀,聽聞這君怡樓多得是山珍海味,珍奇獵獸,常人想吃都吃不到。”
管雨石笑呵呵地拱手,說道:“哪裡哪裡,素素姑娘倘願意賞臉,不若同去。”
“不必了。”青衣繞過了他,“素素,今夜給我們安排一個地方,有些事情有些人,迫不及待想要了結,我想看看他會怎麼做。”
此言一語雙關,管雨石只明晰一半,他的眼角微微抽搐,勉強對著青衣背影笑道:“青衣小姐既不願賞臉,那管某也不好強求。”
雲素素眸光一閃,忽然明白了些,她不動聲色地抿嘴笑笑:“管長老,看來青衣小姐一如既往不近人情,您大人有大量,可千萬莫要同她計較喲。”
管雨石臉色很快恢復了自然,拱手笑道:“哪裡哪裡,管某還要請素素姑娘多幫忙美言幾句,感激不盡,管某另有要事,便先告辭了!”
雲素素笑盈盈地還禮,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嘴角微微勾勒著諷意:區區一個小門派的長老,亦敢惹她,不知死活。
青衣來到一樓,恰見花音跟在一個女修身後,自化妝屋裡出來,只見她從上到下都變了個人,這時見著青衣,烏黑髮亮的眼睛就笑成了兩個彎月,她的臉好像綻開的白蘭花,笑意寫在臉上,溢著歡欣的愉悅。
女子愛美,不外如是。
“小姐……”花音有些羞澀地來到青衣面前,翩翩舞了一圈,粉色的小碎花帶裙裾的長裙亦隨之舞動,不長不短的烏髮紮了兩束馬尾,俏皮地甩動。
其實她眼下還是一隻蘿莉,嬌嬌小小,青稚猶存,只是她的肌膚柔潤,眸子清亮,有些澄清透明的麗質,比起她兇悍的模樣來,別有一番顏色。
青衣上下打量了一眼,輕輕笑道:“不錯,雲記也算別出心裁,不過你打算賣身給素素嗎?”
花音嘻嘻一笑:“這不是有蘇浮塵在嘛,他會替咱們付賬的,小姐你也快去試一試,好好玩的。”
說著,她四周望了望,卻未見到蘇伏身影,臉色漸漸變得難看:“小姐,那個傢伙哪去了,莫不是故意……”
跟在花音身邊的女修露出迷人微笑:“這位姑娘,您訂的剩餘貨品已為您包起,承惠七十二枚藍玉,本店小買賣,概不賒欠喲……”
花音臉色一苦,心裡頭恨死了蘇伏,巴巴地望了一眼青衣。
青衣愛莫能助道:“近來行醫非但沒有收益,反貼了不少,我身上只有七十二枚白玉,看來你真要賣身給素素了。”
花音一急,自身上掏來掏去,卻只掏出十來枚白玉與數枚藍玉,不禁垂頭喪氣地對那女修說:“姐姐……可否退貨……”
“且慢!”
這時管雨石正好自二樓下來,笑吟吟地疾走幾步過來,二話不說掏出了一個儲物袋遞給女修,溫和地說:“這裡有百枚藍玉,花音姑娘的賬我來結罷,便當做青衣小姐救命之恩的小小報償。”
花音厭惡地拍開他的儲物袋,道:“本姑娘不需要你可憐。”
管雨石面色不動聲色,仍舊笑吟吟道:“花音姑娘,我與醫仙堂或許有些誤會,何不給管某一個澄清的機會呢。”
花音冷冷道:“知人知面難知心,表面愈是和善,暗裡便愈是狠毒,與某人一樣,你們都是一丘之貉……”
“咳!對不住,我出去了一趟……”
花音心頭一喜,旋即怒瞪而去,果見蘇伏自外頭匆匆進來,她氣呼呼道:“姓蘇的,你還知道回來……”
蘇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