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還更為鋒利。
其身氣息,若由蘇伏來判定,必已步入妖帥中境,相當渡劫宗師。
這應龍仰天衝著虛空某處發出咆哮,可它竟一時畏懼不敢向前,觀其身上傷痕累累,焦痕遍佈,也不知被誰打得如此狼狽。
遠空陡然火光大亮,火光裹著一道人影眨眼間來到湖泊上空,而後緩緩飄落下來,方見是一個極為英俊的男子。
他約有二十六七的年紀,五官飛揚,極是英武不凡。唇邊掛著一抹放肆的凜然邪氣,一雙黑睛時而如烈火暴躁,時而如古井幽深,變幻難定。
在他的身後,長著一對全然由火炎構成的羽翼。他立於應龍面前,渺小如螻蟻,可他的眼神,卻好似正看著螻蟻。
“你不是柳無邪……你到底是誰……”這應龍發出低沉的咆哮,龐大的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往山壁縮去,顯是被他打怕了。
“柳無邪?不過是我一道分身,老東西拿鎖捆我,只好找點樂子。”
這男子邪邪笑著,頓有無邊邪氣四溢。
“不管閣下是誰,說出你的目的,應囚何時得罪閣下?”應龍冷冷盯著他,若對方再行逼迫,應囚一族大多性子暴烈,哪怕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你沒有什麼地方得罪我,不過閒極無趣,找些樂子。”男子攤了攤手,無辜道,“我真沒想到應囚最強的應龍,不過如此程度,實在無趣得很。”
說到這裡,他邪邪一笑:“不過我想到一個更好玩的,你識相便乖乖就縛,不然還有苦頭吃!”
“應囚可殺不可辱!”應龍退無可退,打消所有僥倖,金玉璧陡然膨脹,蘊著極為恐怖的毀滅力量,周遭一切都被吞噬。
金玉璧發展到極致,絕非只有防護而已。
“徒勞!”男子哂笑一聲,忽地伸出手去,掌心忽然翻過來,輕輕一壓。大地當即發出一道古怪的波動,方圓數百丈地域一切靈、法、力盡皆紊亂,那金玉璧因此四處不規則扭曲。
“啊!”那應龍發出一聲慘叫,“地心元磁,竟被你掌握……”
其體內妖氣胡亂攪動,異常苦痛,當即要狂撲過去,將他撕成碎片。
男子冷嘲一聲,手勢微微變幻,大地咚的一聲,那應囚所處之地深深陷落,仿似有一股無形巨力將其死死按住,分毫不能動彈。
“你殺了我……殺了我……”應龍眸子通紅,這份屈辱,比死還痛苦。
“待我玩膩,隨我心情,不用你來命令!”男子冷冷說罷,加重些許力道一壓,只聞著一聲聲脆響,似乎有骨骼被碾碎的聲音。
應龍慘叫一聲,徹底暈迷過去。
ps:反思之後,貼吧抱怨的舉動,確實不夠成熟,真的非常感謝大家包容我。另外言辭可能有些不當,最近上火又感冒,得罪之處,還望海涵。以後我會寫我的書,讓別人說去,再次感謝。
第九百二十四章:此方蛇蟲,彼方魚龍
獅吼嶺一役落幕,轉眼便是兩日過去。
紫城橫跨三十六洞,將三個統領妖王的領地納入囊中,使整個莒洲都沸騰起來。四大部族中,騰蛇、三足烏兩個部族發出強烈譴責,要求紫城交出領地,併為三個統領妖王的死給出一個合理交代。
應囚一族沉默,龍雀一族對紫城佔據領地不置可否,卻言妖帥皆乃莒洲不可多得的財富,質疑紫城城主是否擁有身為軍帥資格。
各方反應不一,君山卻一如往常平靜。
君山妖皇宮,御書房。
楚渡一身金黃冕服,頭戴冕冠,立於書案前。手中一支上等狼毫,冕冠的珠玉垂簾,隨他寫字的手,輕微碰撞,發出些微脆響,迴盪在這書房。
須臾功夫,他滿意一笑,捋袍袖置筆,將鎮紙舉起,只見上面寫道:“海闊憑魚,天高任鳥。此方蛇蟲,彼方魚龍。”
也不知這蛇蟲與魚龍,暗喻什麼。
“陛下,柳帥求見!”
正賞間,門外侍衛聲音傳進來。
“進來罷!”楚渡放下鎮紙,將目光投在自外入來的柳暮言身上,“暮言尋吾何事?”
柳暮言單膝點地:“拜見師尊!徒兒今日入宮述職,順道前來,向師尊請安。”
“你有心了。”楚渡欣悅地擺手,示意看座。
柳暮言起身,去旁落座,道:“師尊,徒兒有一疑問,敢請解惑。”
“說!”
“十年前,祝錦青應了純陽法決,為何劫氣遲遲未消?潮汐不止,愈加劇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