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銀白世界便在各種場景轉換,靡靡的細雨,壯觀的日出,迷人的晚霞以及春花秋月,把她看得心花怒放。
“不錯。”迦葉笑道,“道門也有定靜的功夫,但絕沒有老和尚教給你的‘天心禪’來得玄妙,只要你按老和尚的法門修行,再有老和尚徒步十年積累下來的修持贈予你,一二年功夫就能初步入門。”
這“天心禪”確實是天下一等一的法門,它無法進境修為,妙用卻遠在《照蘊五空煉形篇》的築基法門之上。
“一二年才入門啊。”竹兒怎麼知道這對於她而言是一個莫大的機緣,有些失望道。
“一二年已然極短了。”迦葉有些哭笑不得,“要知道老和尚當年也是用了十年的功夫才入門。”
“嘻嘻,入門之後哩?”竹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老和尚就可以領你去見佛祖了。佛祖有三十五部登天浮屠,任意一門都足以讓你成就無上功行。”迦葉笑道,“不過見著佛祖可不能再這般嬉皮笑臉,知道了嗎。”
“哦。”竹兒歪了歪螓,又道,“那成佛之後就可以開始舉行三十五佛行嗎?”
“不錯,只要你成就自然佛果位,我們就可以開始了。”迦葉道。
竹兒的待遇是極高的,佛門沒有哪一個弟子能得到迦葉親自指匯入門,再由三聖佛授無上法門。
“可是,萬一人家資質低劣,數十年的功夫都無法成佛,量劫在此之前就爆發了怎麼辦?”竹兒對此很是擔憂。而且對於要離開法相宗一事,她還有些猶豫不決。她從未單獨去過那麼遠的地方,更從未離開主人那麼久,這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不用擔心,我佛早已預見這一切。”迦葉笑道,“你只要安心修禪,待見到佛祖,就知道一切擔憂都是不必要的。”
“我們來說說‘天心禪’的第一篇。”他揮了揮手,場景又是一變,卻是來到一處枯燥的禪房裡,“第一篇講‘戒’。”
“戒?”竹兒的小臉充滿疑惑。
迦葉如數家珍般娓娓道來:“戒貪、嗔、痴:貪念可使人心盲,嗔念教人發狂,痴念生就‘我執’,若不戒,難體天心;”
“戒相色:無人色,無我色,無界色;”
“戒實虛:實為物相,虛為魔相;”
“戒念動:念如止水,不動如山;”
“戒歸宿:不惜皮囊……”
單單一篇‘戒’,洋洋灑灑數千字,聽得竹兒頭暈腦脹。心想追求大道果然不是一件易事。她生性執拗,一旦下定決心,就不會半途而廢,便端正了身形,認真聽著迦葉講解。
迦葉見狀,自然講得更是賣力。一個願教,一個願學,投入進去,進度就快了起來。
……
入夜,在招待了蘇伏三人之後,太行劍派的核心成員都聚了起來,在一處議事廳內。
除衡陽真人、李三思以外,長老級的人物還有兩個,一個是名義上的傳功長老雲俢,一個是執事長老鄭西星。
在十年前,長老級的人物是現在的一倍還多。在與丹霞門的交惡中,死了很多人,太行劍派的人銳減,現在年輕一輩的弟子就剩了晁補之幾個,已算得上人丁凋零。
晁補之勉強算半個長老,但修為與宋玉書在伯仲之間。晁景仁等幾個弟子就更不用提了,都還未成長。
而太行劍派的式微,也引發了許多的惡果:譬如三山島的凡民都不太願意送自家孩子來太行劍派做道童,收不到資質優秀的弟子也就意味著道統會逐漸衰敗。
“今日已然把丹霞門徹底得罪了。”衡陽真人神情肅然,“明日妖帝一走,就是考驗我們太行劍派的時候。雖然打傷宋玉書的是蘇瞳殿下,但我想宋清揚那個卑鄙小人絕不會嚥下這口氣。”
“掌教說得是。”眾人都是肅然點頭。
晁景仁的臉色還有些蒼白,他自責道:“都怪我,若是我不反抗,讓宋玉書侮辱就侮辱了,與太行劍派的存亡比起來,弟子的顏面又算什麼。”
“你能這樣想,也不枉蘇瞳殿下幫你出頭一場。”衡陽真人嘆了口氣,“不過,縱然你不反抗,該來的總會來,遲早而已。”
“掌教為什麼不請妖帝庇護。”晁雪松雙拳緊攥,有害怕,有憤怒,還有難過。
雲修的年紀與李三思差不多,他與晁補之的兄長相交莫逆,所以對晁家的兩個孩子也格外疼愛。
“護得了一時,護不了一世。”他揉了揉晁雪松的頭,笑著說,“妖帝在太行山一日,丹霞門就不敢動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