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我有事無事,我喜歡呆在哪裡,你管不著!”
待到門口,復又回了半身,臉色已然帶了些嫵媚:“劍君還是快快養好傷,別忘了你欠人家一個條件。”
“記得……道友隨時可以提出來。”
“不急,待你傷好也未遲。”留下一道神秘兮兮的笑容,夜流蘇退出了營帳。
蘇伏臉上的笑意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悵然。他揭開瓷瓶的瓶塞,頓有一股清淡的藥香氤氳而出,掠過鼻間,妖體內火辣辣的疼痛,頓時消減一些。
“天心海棠,這可不多見。”
他微微搖頭,興許是兩人獨處的緣故,方才居然回憶起與她的那次意外“神交”。
收了瓷瓶,他如今的傷勢全然用不到‘天心海棠’如此聖藥,只消神禁加上妖體恢復力便能抵受住毒氣侵蝕。
不過,不到關鍵時刻,譬如毒氣攻心,神禁也沒有必要施放。現今不過是多了那麼一點痛苦,日後與騰蛇鬥起來,才能穩立不敗之地。
只消自身恢復力能與毒氣持平,便綽綽有餘,估摸著還需要半日的功夫,便將心神探入泥丸宮。
此時靈識恢復,意識重新歸入紫府,重入泥丸宮,卻又是不同的感受。
廣闊無邊的虛空之中,五道不同顏色的元氣自主地漂浮。不論這五色元氣,只觀這虛空,蘇伏突然就恍然,泥丸宮便是對映每個修士心內虛空的所在。
因“太玄無量寶典”,他提前照見心內虛空,故對此理解得更為通透。
具體開啟泥丸宮究竟有何用途,他卻從未聽人講解過,只依稀記得看過的一份大修士的筆記之中模糊地提到過。
心中好奇,便將心神投入心內虛空,在書海之中翻找半個多時辰,方才尋到那一份《飛羽仙蹤》的筆記。
迫不及待地翻到關於泥丸宮的記述,第一句話便將他震在當場。
第一千零一十章:狐族依附,巧設名目(下)
《飛羽仙蹤》是一位喚作飛羽上人的渡劫大宗師的修路歷程,大多講述他在真界各處,還有三十三天外域的各種“離奇”遭遇。
能被一位大宗師認為是“離奇”的遭遇,必然能令蘇伏大開眼界。當初閉關時,只翻了不過數頁,他便可以肯定,自己這一生的“傳奇”經歷,只怕還沒有飛羽上人的十分之一。
因其非是修煉心得,除了增長見聞沒有別的用途,故其價值不高。卻很為青衣感興趣,在她的收藏列表中都排在前列。蘇伏鑽研道理劍意,便將她藏品都搬到了心內虛空。
而讓蘇伏震在當場的,卻是夾在筆記中,毫不起眼的一小段記述。字跡很有些模糊,顯然經過了無數的歲月洗禮,穿插在遊記中,似乎只是心血來潮的隨筆。
“泥丸宮又名腦神宮,自成界域,天地主宰者……”
蘇伏當初對此根本一竅不通,故一掃而過,也沒有什麼深的體悟。現今泥丸宮開啟,照見心內虛空所在,只這一句,就令他心神微震。
何為“界域”。哪怕他手中的所有儲物指環加起來,都還構不上界域的邊沿。心內虛空廣闊無垠,稱得是稱得,只是尋常修士,哪有“太玄無量寶典”開啟虛空?尋常虛空,稱不上界域。
故此隨筆,“自成”二字耐人尋味,如何“自成”,“自成”以後會有如何顯現,會有什麼現象、作用等等。從字面上理解,作用於“主宰天地”。
想到這裡,不由存了一個疑問。究竟何謂“天地”?
頭為天,腳為地。天穹與大地,是為天地?
蘇伏明白,這些理解極為淺薄又片面。更深一層,也可能是法體。法體內五行俱全,心肝腎脾肺,分別對應五行,另有一百零八個竅穴,都自成空間,內藏神妙。
那自然也可以理解為,泥丸宮乃是主宰法體的核心。
自己摸索極為艱難,似此類疑問,他不敢想得太深,以免認識錯誤而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暫且不知泥丸宮作用,只能在修煉中漸漸領悟。許是今日,許是明日……泥丸宮存在,也不影響什麼,他反而更好奇五色元氣的來歷。
當一百零八星辰顯現,亦即他的勢氣領域化為異象呈現在真界,五色元氣會從泥丸宮顯現到現世,僅這一點,便令他困惑不已。
按說泥丸宮只是映照虛空,一百零八星辰實際是由一百零八竅穴顯現,與虛空沒有半點關聯。
其實蘇伏的勢氣領域,多少有點模仿《太陰玄星鎖星劫》,就目前而言,除了場面宏大與調動星力無需經過法體以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