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地製造毒液,使其爆裂開來,形成無比可怕的毒霧,被戲稱為“自爆”。
不過此招不招人喜歡的根本原因卻是威能恐怖,所以在這騰蛇雙眸透露出決絕時,就聽見兩個姑娘其中一個嬌笑一聲:“呀呀,他要與我們同歸於盡哩……”
三道身影迅疾地向高空閃去,洶湧的黑潮緊隨其後。
騰蛇眼見如此,又氣又怒,徒勞地探出巨尾,想要留下他們。巨響過後,一道綠色氣霧向四面八方輻射開來,持續了半盞茶的功夫才漸漸淡去。
待到毒氣徹底消散時,天空投下來第一抹光明,而整個要塞已然沒有一個活物。
鷹鷲騎士們落下來,開始在要塞內清理痕跡。
“武統領,不錯啊,初戰就迎來了一個大勝。”
這些人自是奉了蘇伏密令的道殺四位門徒與武巖。校場中央,武巖腋下夾著的頭盔,望著一堆堆被毒氣融化的噁心液體,道:“僥倖罷了,多賴四位大力,否則單憑夜鷹,根本無法攻下此塞。”
此次戰損為零,四位精通暗殺的道殺門徒功不可沒。
鷹鷲騎士乃是紫城的秘密編制,喚作“夜鷹”,惟有玄門幾個核心成員知道。
燕琳落在校場,極為嫌惡地捂著鼻子:“騰蛇的毒液臭死啦,我們快點離開這裡。”
“四位仙長可先行離去,由小將留下善後即可,我們在冰封山脈匯合。”
眾皆無異議,當即分開行動。
第一千零一十八章:軍師再現,百鬼子嬰(上)
一片片晶瑩潔白的雪花,毫無重量地被寒風戲弄,飄來蕩去,不規則地落下來。
寒風透著悠遠孤寂的旋律,把凌冽送入心底深處,使你突然就生出一種獨立於蒼茫天地的孤寂感。彷彿被整個世界拋棄了,那種如潮的冰寒,從四面八方,無時不刻地想要侵蝕你的全身。
踩在一大片光禿禿不知名樹木的林間雪地上,蘇伏的眉頭微微皺著。這時節下雪並不奇怪,奇怪的是曲連山脈今年初雪未落,而毗鄰的冰封山脈,卻已是大雪連天。看樹梢、土地、山包、峭壁的積雪,沒有二三月的功夫是達不到如此程度的。
慣常的月白長衫在寒風的侵襲下,發出輕微的“獵獵”聲。俊秀的臉龐上滿是淡漠,鐫刻著一雙浩瀚若淵的明眸,令人難以揣摩他的念頭。修剪過的,恰到好處的烏髮隨意地用草繩縛著,也隨著寒風向腦後飛揚著。
風雪不斷地撫平他走過的痕跡,幾道黑影在極遠的隱蔽處窺伺並逐漸靠近過來。
想著崔野英的話,最讓蘇伏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佛門與妖族既是死敵,為何要多此一舉立下“公約”,莫不是被某個大能逼著立下?倒是有可能,興許是三位道祖其中一位。
三聖與那二個佛陀聯手,陛下單人獨力,雙拳也難敵四手,只怕凶多吉少。他微微想著,就覺一股無法言喻的沉重壓在了他的心上。原來那時他說的話,已當做了遺言。
現在惟一讓他心中抱有一份希望的是,聖界諸佛在與楚渡大戰之後,並沒有趁機侵犯莒州,極有可能是兩敗俱傷。而商州方面,也一直沒有動靜。
想到此處,他取出那方玉印。只見裡頭的黑氣消失了一半還多,若如公孫樓所言,“何來,何往”,想必那些邪念、罪業全都返歸了宿主。
他冷冷一笑,有朝一日,待他修為足夠,莫說佛門,便是苦海也要給他端個底朝天。至於苦海崩潰的後果,他想也懶得想。
隨著沉思,緩緩地踱步來到指定地。
小駐了片刻,突地似有所感,一道傳訊飛劍的靈光穿梭天地,以他的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倏然間出現在眼前。他伸出手去握住,注入少許靈氣,正凝神要看,四周的風雪突地凌亂起來,有數道腥臭齊齊地撲將過來。
心念微動,周遭虛空突地凝固,一道水波自他身上泛了開來,無聲無息間,腥臭與撲來的黑影一起全都倒飛回去,撞在銀樹上,抖落許多雪團。
黑影露出的面貌,卻是倒豎著利牙的群居妖獸恐獸。其背上醜陋的凸起的噁心肉包,因撞在銀樹而裂開來,噁心的黑色液體汙染了潔白的雪地。
蘇伏冷眼打量,這些恐獸勾起了他不好的回憶。風雪突然加急加劇,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席捲,隨後那些恐獸便無聲無息地化為了碎屑。風雪安靜地落下,頓時連碎屑也被掩埋。
區區恐獸竟敢來招惹他,真是不知死活。重將靈氣注入傳訊飛劍,少頃皺起的眉頭舒展,微一彈指,傳訊飛劍頓時化為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