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無法損八荒根本,妖軍是為了什麼做這無用功之事?
他不知對方用意,索性傳訊讓諸位師弟稍安,且觀形式發展。
然而過去半柱香的功夫,也未見妖軍動靜,城中凡人早就做好逃亡準備,雖無秩序,三面城門洞開,又無人阻礙,倒也走了個乾淨。
岳陽城不算很大,約莫有十來萬凡人。
“稟部帥,城中已無凡人!”
神律軍中軍種參差不齊,一個會飛的翼類妖族落下來稟告,桑榆不耐煩地睜開眼睛:“真是可惡!憑白耽誤我許多功夫!”
也不知她說的是誰,眾妖心中哭笑不得,也不知是誰耽誤誰功夫。
桑榆忽自地龍身上騰起,雙足並立於地龍脊背上,她的眼睛忽然閃爍藍芒,好像兩顆晶瑩透亮的藍寶石一樣,其身突然湧出妖帥勢氣,一道肉眼可見的淺藍波紋轟然擴散開來。
於她左近的嚴世光與其座下地龍被一股無形力量推出丈許,地龍嗚鳴著趴伏於地,他的帥冠散亂,滿臉震驚,駭然想著:這樣純粹的妖氣,她與柳軍帥,恐怕不相上下。也不知陛下怎樣想的,竟將她放在蘇伏身邊,供他驅使。
這道淺藍波紋可並不只是妖帥勢氣,乃是桑榆的本命神通。
“將士們!”
桑榆緩緩轉過身來,她的美眸透著絲絲的興奮與狂熱,她高舉手臂:“踏平火雲洞,殺光他們,殺殺殺……”
“殺!殺!殺!”
妖族最是好戰,在淺藍波紋下,三萬神律軍的瞳孔突然變得猩紅,跟隨桑榆一起發出暴喝,聲威直傳九重天。
每一聲都會凝聚大量血煞,三聲過後,沸騰至頂峰,
桑榆興奮一笑,回過身去,玉指呈爪狀,虛引著血煞狠狠撕裂虛空。
“嗤嗤——”
那血煞形成爪子模樣,狠狠劃過半尺厚度的城門與兩尺厚的城牆,二者彷彿紙糊的一樣七零八碎,又碾數下,通往岳陽城的大門便轟然洞開。
城樓上的吳用身化火光,落於城中一處高屋頂上,他面色沉靜如水,一點也不懼血煞聲威,只是暗令眾師弟準備好。
“殺!”
桑榆做了個進攻的手勢,三萬神律軍如同狂暴的怒浪,每踩一步,都令大地顫抖不休。
嚴世光驚疑不定,他早就聽說過訛獸的天賦神通極為可怕,但從未見過,他跟隨軍帥多年,除了軍帥以外,都不曾見過他以外的妖能夠僅憑己力就能調動血煞。
這血煞極耗妖軍體力,並且非常難以調動,神律軍中唯有眾部帥與統領聯合一心才能調動。
桑榆上任才多久,根本無法令所有將士服氣,原本應該不可能調動血煞的。
嚴世光很快反應過來,他驅策地龍緊隨桑榆身側,然而城中沒有任何動靜,他猛地抬頭望向吳用,只見對方神情漠然,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妖軍,也沒有逃跑的意思。
桑榆連連打手勢,三萬神律頓時化作一盤散沙,宛如泥石流般沿著城中四面八方的街道流去。
嚴世光大驚:“桑榆大人,不可分兵啊,且還如此之細,只會被個別擊破!”
桑榆還未語,吳用忽然長笑一聲:“啟陣,今日便教這些妖怪有來無回!”
身處八荒的八個方位的火雲洞弟子瞬間將體內苦修多年的火行靈氣輸入陣基。
下一刻,整個岳陽城的地面忽然浮現玄之又玄的法陣紋路,一個妖軍腳下突然衝出一道火舌,唰地一聲響,其連身上甲冑一起化為飛灰。
有了第一個,很快就有第一隊,眨眼便有數百個神律軍無聲無息地死去,這令血煞之氣稍淡,軍心微有騷亂。
嚴世光心神一震,暴喝一聲:“火雲洞的八荒南明離火大陣,全都回來!”
桑榆眸中藍芒驟盛,淺藍波紋似乎更深了一些,幽幽的聲音傳遍整個岳陽城:“八個陣眼的方位,你們已經感應到了,本帥會賜予爾等不懼火的力量,給我殺了他們!”
“哈!不懼火的力量?”吳用笑出聲來,“這是什麼下三流的傳教宣言?”
“啊?真的不怕了?”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令所有人與妖心神俱震,只見數十道火舌席捲過一個街巷,其間百來個妖軍原以為無法倖免,可卻驚喜地發現安然無恙。
吳用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的臉色微沉:“你們在幹什麼?”
“不……師兄,我們……我們什麼都沒做啊……”
“都是廢物!”吳用掐訣,又是數道火舌席捲,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