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栽落。
玉璣子見狀,猶豫了一會,還是捻了雲決,托住他的身體。
她緩緩落到祥雲上,淡淡說著:“當年,我為你取名玉清,是想讓你對玉清宗多一些歸屬感。你終究是玉清弟子,自要葬於玉清,隨我回去罷!”
師相權勉強睜開眼睛,此時遭到反噬的後果已經無法掩藏,只見他的法體因生死符的恐怖衝撞而千瘡百孔,全身都被血染紅。生死符對敵人有多麼恐怖,對自己也會有多麼殘忍,哪怕紫芝靈液也治不好他的傷,因為反噬的生死符永遠無法驅除。
他勉強睜開眼睛,斷續且沙啞地說:“其實……很久很久……以前我……就不怪你了……可是……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師尊……弟子先走一步……”
……
蘇伏與玉清弟子趕到了大山城外,卻意外發現玉清宗的純陽大能涵虛子早已等候多時了。這一路過來蘇伏將敵人大致的分佈與兩大聖地的應對都說給了眾人,當得知涵虛子會來大山城時,著實令他們吃了一驚。
涵虛子非常的有長者風度,他並沒有怪罪眾人,而是關切地詢問閒雲的傷勢。
眾玉清門人都習以為常,顯然並非是有意做給別人看的。
紀修竹這時恭敬說道:“太上,時辰不多,您看是否可以攻城。”
涵虛子約莫六十來年紀,鶴髮童顏,精神矍鑠。他一身黃白道袍加身,說話時喜歡撫須而笑,絲毫沒有太上的架子與生人勿近的疏離。
他頷首笑道:“那便開始罷,天壇教功法詭秘奇多,還有修羅化身,你等千萬小心,不要中了濁氣侵體。”
“謹遵太上教誨!”
涵虛子滿意一笑,向著蘇伏親切點頭,腳下便有祥雲將他托起,眨眼就消失在眾人眼裡。
蘇伏有些驚訝,有些驚奇。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如此平易近人的大能。真界的大修士哪個不是待人冷淡如水,甚至懶得多看你一眼。倒不是他們看不起人,而是修為到了那個程度,自然而然的變化。
哪怕是他自己,也隨著修為的進境而開始愈來愈淡漠,因為一些多餘的客套,虛偽的熱情都已經無關緊要,一切以修為定高低。
難得出現這樣一位大能,便顯得難能可貴起來。
不多時,不遠處的大山城就傳來一聲重重的冷哼,涵虛子不知使了什麼辦法,讓羅剎魔主追蹤著他遠去。
兩個大能一前一後離開,城中突然爆發出一聲震天的暴喝:“魔主有令,抓住蘇伏,重重有賞,衝啊!”
眾人就在城外不遠處的山頭上,聽著喝聲與如潮水般湧出來的天壇教教徒,不由古怪地望向蘇伏,心說你到底怎麼招惹到了那位大能。
蘇伏面色如常,舉天之下唯有少數人知道無量寶典的存在,羅剎的目的很明確,他要憑此煉去他身上焦獄界的特徵,好為入侵真界做準備。
然而蘇伏就在城外,他卻甘願上當,就有點令人不解了。而且手下尹玄素失蹤,擒獲的龍吟瑤沒有關押在指定地點,似乎也不是很關心。
蘇伏心裡想著這些問題,所以沒有理會眾人奇特的眼光,他忽然想到一個可能,不由若有所思地望了望上空,曦耀的光有些刺目,他微微眯起眼睛,莫名的笑了笑。
“傻笑什麼呀,敵人打到眼前拉!”龍吟瑤身形一展,蒼冥劍風打頭陣,首當其衝的數個天壇教教徒慘叫著摔落下去。
紀修竹沉沉說道:“小心幽冥鬼手,被抓住的人會強制轉化成修羅鬼兵,到時生死都在羅剎一念之間!”
眾人轟然應下,紀隨風不甘落後,抬手就是兩道水雷。
閒雲真人神情較為凝重,己方人數處於劣勢,這會衝出來的教徒至少有四十來個,修為最低都是凝竅,暫時沒有看見真人,他心頭稍安。
據他所知,天壇教從上而下有教主,護教長老,左右護法,四象神兵,內門弟子,普通教眾等。今日這種陣仗,普通教眾自然沒有資格參與,最次都是內門弟子。
內門弟子能修到凝竅的也不多,但是從開戰至今,天壇教可說是舉教之力來攻,絲毫沒有留後路。
自從天壇教總壇搬遷至惡地沉佛,已經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的動向,以及羅剎到底有什麼樣的陰謀。修士都是比較自私的,哪怕羅剎日後會攻入真界,也是到了那個時候再說的態度。
普天之下,大概只有楚渡較為關心羅剎的目的。
見龍吟瑤劍風凌厲,眨眼殺死數個教徒,威風凜凜,云溪亦同祭出法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