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伏面色一冷,握拳重重一擊,將刀風擊潰,餘勢不減,單止妖體氣力凌空生髮,形成一道白茫茫的拳印,有雷聲咆哮。
那人見狀大驚失色,忙將重刀擋在身前,噹啷一聲,重刀先斷,又覺一股沛然巨力將他擊向內堂,心中駭然之下,想要示警已然不及,一絲幾乎渺然不可見的劍氣斗然自虛空生髮,在他尚未落地之前,便沒入他體內,頓時命喪黃泉!
卻說數十丈開外,那所宅子裡的主人,聞見隔壁動靜,第一反應自然是先來探查,便在他踏入的瞬息間,心頭警兆斗然升起,身形在半空硬生生折轉,避開了一道令他頭皮發麻的劍氣。
“劍修?”腦中第一個念頭便是劍齋大舉來攻了?
駭得他心中亂顫,就要取出示警之物,雙臂卻突然一痛,竟被不知何物齊根斬去,其死前便見一道冷漠眼神,好似索命的鬼王一樣令人心中壓抑。
這一番手段宛如電光火石一樣,令人哪怕目不轉睛也看不清經過,便已結束。
蘇伏小心地將兩人懷中一道示警用的飛劍取出,確認沒有激發,想了想,亦將之收入懷中。
如今示警用飛劍,許多都與示警之人心神相連,若毀去或與真界隔絕,譬如置入儲物袋,很可能引起對方警惕。
這蠶食之計,說白了無非便是爭取時間,剪除黎家羽翼,逐步將這底蘊深厚的大世家瓦解。
就蘇伏個人而言,他並不喜歡如此保守的計策,不過身在客場,而對付黎家亦是他所願,也便不去計較究竟誰來做主。
殺死黎家兩個修士,當即一刻不耽擱地往下一個地點去。
……
半個時辰後,兩人悄然來到鎮外一處密林集合,蘇伏心中驚訝,這餘繡衣果然不愧是道殺門出身,殺人手段乾淨利落,他本識展開至極限,竟都不能感應分毫。
蘇伏也無話與她說,當即向密林深處去,行不多久,來到一處迂迴的山道,淡淡道:“都出來罷!”
山道兩邊唰唰地湧出來大量穿盔戴甲的凡人兵士,為首兩個趕忙向來行禮:“拜見仙長,可是燕來鎮成事了?”
蘇伏點頭道:“即刻率兵攻入燕來鎮,殘餘修士,某會清除!切記書山公子叮囑,不可牽累無辜之人!”
這兩人便是雲山城與大鄭國的將軍,此次行動,兩路大軍匯合攻鎮,牽扯餘下九個修士的注意力,而兩人則暗中將他們一一誅除。
沒有修士鎮守,燕來鎮不攻自破。
兩路大軍行進百十里路,已是晚間,也不停歇,去到鎮外叫陣,那鎮外有一座城樓,築在山縫之間。那山縫好似天塹一樣,又狹又窄,兩邊峭壁光滑,尋常人絕難攀爬。
大軍押著攻城器械佯作大舉進攻,為將假戲真做,士兵們真刀真劍地拼殺,鮮血將月華都染紅,渲出一灘悲愴的壯烈。
無論何種爭鬥,無論爭鬥之人抱著何等仁慈,受苦受難的永遠是缺乏選擇的凡人。
因此次攻伐透著不尋常,燕來鎮方面,應對極快,當即有三個修士躍出城樓,冷哼聲中,各自發出法器法決。
雲山城與法相宗自都配給修士隨軍,此時便都出來應對。
兩邊打了個旗鼓相當,黎家修士一個喝道:“你等奉了誰的命令來攻,若然不給個交代,今日休想全身而退!”
“你管是誰的命令!”雲山城一個雲家子弟冷冷一笑,“有能耐盡來,怕你不成?”
黎家修士頓時大怒,二方復又劇鬥在一處。
卻說蘇伏二人潛入城樓,這其餘六個修士分佈,盡在二人心中,來到城樓二層一處廊簷下,他向餘繡衣傳音道:“你龍蛇十象乃拳掌變化之道,如此近距離下,極難成事,又不知其中是否有著高手!”
餘繡衣靜靜望著他,總算還分得輕重。
蘇伏稍感欣慰,又道:“不如由我出手,繡衣姑娘替在下掠陣,若事有不為,便展開龍蛇十象,想來阻擾示警飛劍輕而易舉!”
餘繡衣點點螓,其換得一身皂衣,身形一閃,便融入夜色之中。
蘇伏深吸口氣,本識悄悄探入房內,只見一個錦衣玉袍的男子正在尋歡作樂,不知誰家姑娘被他強壓身下。
入眼一幕,使蘇伏暗怒,那姑娘玉體之上,到處都是傷痕,他正待發出劍氣取了此人性命。
下一息,一聲震天巨響中,整個城樓第二層盡都砸成齏粉。
“餘繡衣,你幹什麼!”
ps:家裡停電了好久~~
第九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