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害他心思,這也是他甘願冒這未知風險的緣故。
萬般心思眨眼即過,就在此時,腦內忽然傳來趙雲警醒聲,警兆陡然升起的同時,就見周遭草木仿似活過來一樣,瘋長著纏繞而來,眨眼就將他手足俱都纏繞。
蘇伏心底微驚,浩然氣驀然湧出,就要將其震碎,然那草木瘋長之勢居然不止,眨眼就有成人合抱粗細。
浩然氣短時內無法奈何,手足都無法動彈,身體就不由自主地被撐開,心臟處暴露出來,密林處就有藤蔓旋轉著探出,化作尖錐一樣,直刺蘇伏心臟。
“住手!”
蘇伏面色微冷,正要反擊,河對岸就傳來一聲稚嫩清喝,那藤蔓距他心臟僅數尺之遙時驟然靜止。
沒有多時,密林‘簌簌’著出來一個女子,她約有二十左右年紀,鵝蛋臉,琉璃眼瞳,長睫毛,瓊鼻櫻唇,烏髮挽著百合髻;上身是一件繡著雪梅的白衣,搭上雪羽肩,內裡則是乳白攙雜粉紅色的緞裙。她的腰際盈盈可握,她的腳步很輕,蓮足踩地,卻沒有發出聲響。這也是蘇伏未能第一時間感應到的緣故。
她沒有理會蘇伏,而是向著對岸微微行禮道:“靈女大人為何阻我?”
小青衣緩步過來,與蘇伏對視片刻,淡眉微蹙,說道:“此人雖不知是何族,可智識仍然純淨,並非獵生者,你殺了他,豈不令此界又多一個獵生者?”
“晴,我是部族靈女,你不該質疑我!”
被稱為晴的女子卻道:“可此人竟於此窺覷靈女大人,必然有圖謀,如此之人,即便不是獵生者,亦與獵生者沒有差異,理當殺之。”
青衣微微一怔,旋即羞惱地想到方才自己所做怕都被其看在眼底,就連玩水時……想到這裡,她嫩臉上又布寒霜,正欲發作。
“甚……甚麼?”
對岸那少年怒火沖天,竟踩著河水衝過來,對著蘇伏怒目而視:“你這混賬,竟敢窺覷靈女大人,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明明是一副眉清目秀的模樣,此時卻有幾分猙獰。不知是否嫉妒使他發狂,他不管不顧的結法印,頓有火炎自虛空閃現,就要將蘇伏吞噬。
“住手!”
小青衣不知為何,亦同掐印,纏繞蘇伏的草木竟分出枝節,亦將少年四肢纏繞,使其不能動彈。
他法印被迫中斷,火炎自也消散無蹤。不由咬牙道:“靈女大人,此混賬東西犯了滔天大罪,必要用血來洗清……”
青衣冷道:“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膽敢再悖逆我話,就關進幽魂谷,以懲你私自外出的罪責!”
少年一聽‘幽魂谷’,身體一顫,頓時弱了氣勢,訥訥著不敢言了。只是眼睛仍然惡狠狠地盯著蘇伏,那個樣子,好似只要有機會,就會將蘇伏千刀萬剮一樣。
蘇伏懶得理會,只輕咳一聲,說道:“能否將我放下來說話。”
青衣心底羞惱尚未消去,冷冷瞥了他一眼,說道:“你是何人,哪個部族的?快細說我知,否則不然,就扔你去河底餵魚!”
未待蘇伏開口,晴就先道:“此人體魄異常,必是古巫族。靈女大人,此人留之無用。您也知道,古巫族早就全部淪於永淪詛咒的奴隸,即便有著倖存,不用多久以後,必然也會變成獵生者。”
“永淪詛咒?”
蘇伏聞此,暗自思忖:是了,整個浮生界都陷於永淪詛咒裡,青衣沒有騙我。
他眼珠子微轉,計上心來,便道:“在下蘇伏,確是古巫族,不過在下自小便是孤兒,從不曾與部族來往,獨居深山日久,不知浮生界是甚麼情狀,敢問何為永淪詛咒?”
此言一出,青衣不由與晴對視一眼,兩女不知他所言真假,晴道:“蘇伏?很怪的名字,你且聽著,靈女大人乃是靈巫族中最大部族,白星部族的正統靈女,其地位僅在大司酋與族主之下。至於永淪詛咒,慢慢你就會明白。”
語罷,又向青衣道:“靈女大人,既您決議不殺,就此放了他麼?”
青衣冷冷道:“哪能如此輕易,竟敢窺覷我,帶回族裡去,教大司酋定奪!”
她語罷,便轉身向著對岸行去,她這一走,纏繞少年的草木便鬆開,少年落地,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蘇伏,急忙追了上去。
蘇伏望著青衣背影微微一嘆,無奈的說:“晴姑娘,能否請你先放我下來,我又不會逃。”
晴警惕地望了他一眼,冷道:“不行,要教大司酋定奪之後,你才能得獲自由。在此前,休想掙脫。另我警告你,倘敢生出歹念,必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