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兩個劍修對視一眼,身上都有浩然氣湧出,雖然有些雜質,但在二人全力之下,兩道劍氣一前一後交錯著斬去。
啊啊啊——
慘叫聲先後響起,散修一方陣勢潰敗,那些祭煉不到十層的法器根本擋不住浩然氣,只一個照面就損壞,更別提他們只是普通凝竅散修,在散修盟中也沒有得到什麼真傳。
餘下最後兩個散修見勢不妙,調頭就跑。
小分隊沒有追,這已經是第三波反撲的敵人了,他們的精氣神在這幾日中消耗太大了。
為首一個實證院小隊長疲憊地收回飛劍,與眾人一起落下,說道:“你們先去歇著,我來警戒……”
眾人沉默,沒有多說什麼,將那些散修身上的丹藥靈石搜刮後,便去休息,以備不知何時就會來到的下一波侵襲。
……
轟——
定康縣城大門被大力破開。
“哈哈哈,給老子衝,特許你們大開殺戒……”
此時下著綿綿小雨,風羽任由雨點落在身上,拍開亂飛向他的木屑,一臉興奮,當先踏入定康城。
身後是十數個風越一脈的弟子,各各發出狂笑,有些迫不及待的,身化骷髏越過風羽,衝了進去。
“狂妄!”
就在城門口,一聲暴喝如驚雷響起,周遭毛毛細雨突然硬化成冰針,噗噗噗地刺向身化骷髏的北邙弟子。
啊!
那弟子慘叫一聲,化回原形跌落,才見對方手中有一張外觀奇異的符篆,約戒尺長短,寬有半尺,呈黑色,其上用紅硃砂書寫著玄妙符文,隨著對方身上靈氣狂湧,那些符文似乎脫落符篆,於虛空舞動。
呼呼呼——
城中驟然颳起颶風,一絲凜然寒意驟然襲上心頭,隨後便見方圓百丈內居然開始飄落雪花,伴隨著細密雨點,使得欲衝的北邙弟子頓在原地,興奮之情一掃而空。
“法符!”
風羽嘿嘿一笑,臉上露出殘忍:“以為爺爺就沒有麼?”
他從懷中取出同樣形狀但不同顏色的法符,靈氣輸入,正要激發。
咻咻!
冷不丁兩道森寒劍光從虛空鑽出,居然刺穿了法符,餘勢不止,風羽悚然而驚,雙掌驀然相合,阻了飛劍一瞬,他瞳孔驟然凝縮,急聲喊道:“父親救我……”
“哼!”
那激發法符的玉清弟子神情突然鉅變,只覺這一聲冷哼如同警鐘一樣敲在了他的心頭,令他直欲落荒而逃。
可身為兩大聖地弟子的驕傲讓他沒有動,下一息,他的臉色煞白如紙,因為虛空突然形成巨大的手掌,摧枯拉朽地將風雪拍成粉碎,法符砰的一聲悶響,碎成粉塵。
“快逃……”
他想也未想就發出警示,然而逃字尾音尚未落下,就被那手掌按成肉泥,鮮血四濺,離得最近的正是方才被擊落的北邙弟子,他的頭臉沾了些許肉末,不禁又興奮起來:“哈哈哈,敢和我們北邙宗作……”
砰!
對字沒出口,他也一同被巨掌摁成肉泥。這一幕令餘下的北邙弟子驚呆了,剛剛湧上心頭的火熱瞬間冷卻,滯於原地,一動不敢動。
同時有四道靈光沖天而去,巨掌隔空一拍,便有‘嗚嗚咽咽’的骷髏頭幻影閃現,餘下四人盡數被骷髏追上並慘叫著落地,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多謝父親……”
風羽嘿嘿笑著將飛劍取下,隨手一丟,身為風越一脈的太子爺,他從來不缺靈石,要這飛劍根本無用。
“小羽,管好這些廢物,不要讓他們連累你,為父也不是每次都能來得及時……”
風越‘語重心長’地說罷,那巨掌就消失無蹤。
手段看似玄奇,實則只是大宗師對‘勢’最基本運用,所謂一法通,萬法通,大宗師隨手拈來便是神通,根本無需修煉,只要一個念頭。
風羽笑著說道:“父親放心,孩兒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兩父子一個打不過就搬救兵,一個以大宗師的修為殺死連超脫都沒有的敵人,居然沒有一點慚愧的自覺,難怪風越那麼喜歡風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攻破這城後,風羽顯得有些意興闌珊:“算了,別殺人了,那些凡人又沒惹咱們,都去歇歇,說不定很快有敵修殺上門來,對了,把那法符給我,其他東西你們分了罷……”
眾北邙弟子沒有意見,就算有,也不敢說出口。法符乃是稀缺之物,往往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