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遠寒眸子閃著莫名的神采:這便是公子的同門,近日都不能感覺公子的視線,怕正為抵禦外敵而忙碌,沒有指令,說明神州行事,皆由她做主,便讓我看看她又是個什麼樣的劍修!
柳沐聽了喜兒的話語,沉默片刻才道:“事關大局,小弟不敢妄言。但此次既是以師姐為主,小弟也只有聽從,不敢二言。”
“我們三人若是回去,也就是為劍齋添幾個打手。”喜兒抿嘴一笑,“若是留在神州,或可牽制減少劍齋的敵人,蘇師兄正是明白此點,才對我們不聞不問。若是要我們回去,他早便下令了,所以你不用想得太複雜,明白麼。”
說著話,三人便來到一棟異常奢華的大宅外牆下,早有十來個黑衣人等候,三人一到,其中五個黑衣人便迎過來行禮。
“見過師兄師姐!”
柳沐把眼一瞪:“說過幾次了,在外頭不能行劍禮,小心暴露身份!”
“是……”
五個黑衣人自然是實證院的弟子,聞言頓時醒悟,連忙撤去劍禮,其中一個指向其餘黑衣人道:“師兄,他們便是玄門在大圖國的暗探。蘇師兄果真厲害的緊,早就有籌謀對付黎家了……”
玄門的幾個暗探面面相覷,他們至今都還不知自己的頭頭乃是劍齋弟子出身,是以對於劍齋主動找他們‘合作’一事,仍如身處雲端,不知就裡。
為首一個約三十七八年紀,蓄著短鬚,他想了想,踏前幾步,遙遙拱手道:“玄門分舵執事陸堯,拜見劍齋的前輩……”
這些個玄門暗探都有些驚悚,由不得他們不驚悚,因為除了陸堯以外,其他人都只是凡人而已,遠走他鄉,來到神州當暗探,也是因為玄門給的報酬非常誘人。
便是陸堯自己,也不過才通神境。平日偽裝成散修,給大圖國一個權貴當供奉,暗裡探聽黎家的動靜,這便是他的任務。
而能住得起這樣奢華宅院的主人,必是大圖國權貴無疑,陸堯又怎麼會不認識。
他不知劍齋的人約自己等人來此地為何,也不敢多問,打完招呼,便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等候命令。
喜兒排眾而出,如墨一般的眸子,在他們身上流連片刻,方才笑著說道:“我們不欲鬧得滿城皆知,才請玄門的朋友前來,少待煩請守住這宅子的幾個洞門,若有人逃出……”
她眼睛的暗,愈發的濃郁了,但她臉上的笑容,卻愈發的天真無邪。
陸堯的心神顫抖著,哆嗦著唇問道:“若若……若是有人逃出來,如何處置……玄門在城中據點不多,很難藏……藏住人,怕不用半日就會被搜出來……”
“既然如此,那就都殺掉好了……”喜兒笑著說罷,身形輕輕的一縱,便躍過高牆不見了蹤影。
柳沐與凌遠寒對視一眼,雙雙都有種不好的預感。柳沐將手下佈置之後,便與凌遠寒一起隨同進入宅院,卻見喜兒立在長廊頂上,四處眺望著什麼。
“師姐,你說過這戶人家與雲山城的人有關,我們到底……來做什麼……”兩人輕輕落在她身側,疑聲問道。
“你們退開一些……”喜兒忽然向他們輕輕一笑。
一道凜冽的寒意驟然侵襲而來,兩人心中驀地一寒,各各倒退數丈。
凌遠寒瞳孔凝縮,他跟在蘇伏身邊,更能清晰感受,那是一種比之蘇伏都要純粹的多的殺意。
而凝神以後,他才發現原來喜兒身上溢位來的暗,便是殺意本身,若不是此刻劇烈的爆發出來,竟無法察覺。
凌遠寒失神的望著那略顯嬌弱的背影,在這一刻,喜兒身上的殺意,很快就將這宅院上空覆蓋,夜更暗了,暗得寂靜,暗得空洞。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在這一刻,空氣停止了流動,塵埃凝在了虛空。
兩人從來沒有體會過,寂靜本身也是一種大恐怖。這種大恐怖,像似大山一般壓向心頭。
在這一刻,兩人忽然醒悟,喜兒似乎就是殺意本身。而殺意,偽裝成了黑暗,交織成了恐怖的網,在兩人眼中緩緩的壓落。
只一個恍惚,眼前便已血流成河。
第七百八十六章:不按常理的女魔頭
血流成河只是二人錯覺,因這大宅院什麼都沒有發生。然而,令二人心驚肉跳的是靈覺裡傳導回來的感受。那是一縷縷的生機像是摧枯拉朽般的泯滅歸於虛無。因這感受,好似有一雙無形的手,緊緊箍住心臟,幾要窒息。
“找到了!”
許是千萬載,許是一剎那,當耳邊傳來喜兒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