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蘇伏笑眯眯的叫住她,“桑榆大人,我知道你心中不服氣,也罷,今日我們便打一個賭如何?”
“打賭?”桑榆回首來望他,嗤笑道,“勝負如何,輸贏如何。”
她美眸忽然流轉煙波,媚意橫生,嬌媚說道:“你莫不是想與人家共度**罷,就怕你受不起哦……”
蘇伏一口氣差點沒嚥下去:“桑榆大人自我感覺太良好了罷!”
“哼!”桑榆翻臉比翻書快,她撇過頭去,“那你說說賭什麼。”
蘇伏莫名一笑,說道:“方才桑榆大人說,神律軍的妖兵不會聽我的,那麼我們便來打一個賭,就賭半個時辰之內,我不用武力,可以讓聽我調遣的兩部妖兵即刻發往應囚黃氏部族所在之地,若是過半個時辰未辦到,便算我輸如何?”
桑榆‘呸’了一口:“都說人族狡詐,果然如此,你身上有師尊加冕帥號,他們身為莒州紀律最為嚴明的神律軍,怎麼可能違抗師尊諭令?那我豈不是輸定了,還說不是覬覦我的美色,你們人族就是虛偽!”
蘇伏沒好氣的說:“雖然你長得確實美豔,卻也不是我覬覦你的理由,這個世上,難道就不允許有能抗拒你魅力的人存在?何況我說的賭約,與此半點關係也無。”
他可不會被桑榆表露出來的嬌憨所騙,要知道她原身為訛獸,天生就擅長虛情假意,謊言張口便來,誰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
桑榆哼了一聲,撇過臉去:“這個世上,能抗拒我的魅力的都不是男人,罷了,想你也沒那個膽子,你快說說,輸贏怎麼個演算法?”
蘇伏自動忽略前面兩句,淡淡說道:“若是我輸,熾翎軍帥頭銜讓與桑榆大人,我回大王山,從此不再踏入聖君城。”
“嗯?”桑榆猛地望向蘇伏,微微眯眼,危險的冷芒自眼縫裡流露,“你把師尊的諭令當成兒戲麼,說換就換,還沒有人敢這樣玩弄師尊的權威,你在找死麼?”
蘇伏頗顯意外的望了她一眼,沒想到她對楚渡這樣維護,他故意玩味的一笑:“怎麼,桑榆大人不敢打這個賭麼?”
桑榆身上騰起危險氣息:“不敢?呵呵,我不要別的,若是你輸,把命留下!”
見蘇伏臉上顯露猶疑,她又冷冷笑道:“怎麼,堂堂劍齋弟子,天辰第一的劍君蘇伏也會怕死麼?”
蘇伏坦然說道:“我當然怕死,但我不是猶豫要不要答應,既然桑榆大人想用我的命換這賭約,條件自然也要相應上調,是也不是?”
桑榆嗤笑道:“還要怎麼調,一命換一命,若是我輸,你把我性命取走便是,還有比這更公平的麼?”
蘇伏搖首道:“你是陛下第六徒弟,我殺了你,等於與整個莒州為敵,到時與青州的盟約就真變成一張廢紙。因這之故,我損失多大,你想過麼?這如何公平?”
“哦?”桑榆戲謔的說,“你還真以為你贏定了?也罷,若是我輸,隨你處置,若是你輸,就把命留下,這公平了罷?”
她心中得意的暗忖:柳暮言那臭傢伙權利**那麼深,有人膽敢染指他的神律軍,不知有多少為難等著你,半個時辰,莫說讓那些桀驁不馴的傢伙聽話,便是調動集合都有些困難。不過,殺了他不太好辦,打斷他的四肢,讓他簽下認輸狀紙,剝奪他妖王位,趕他出莒州,師尊也不好說什麼了罷……我的威望也會因此節節高漲,說不定……
想到得意處,她忍不住的捂嘴淺笑。
蘇伏當然不知她心中所想,他負手淡淡道:“此言可是桑榆大人親口所發,屆時若是讓我為難,就不要怪我找陛下訴苦了。”
“哼!”桑榆聞此,生氣的說,“我是那麼不守信諾的人麼,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語罷,徑自行去營帳門口。
守門妖兵早就遠遠瞧見二人,只是桑榆身份特殊,他們也不敢趕走兩人‘閒談’。
這時見兩人行來,當即踏前一步,虎目一睜,威風凜凜的喝道:“神律軍重地,還請兩位大人速速離開!”
這便是神律軍的威風,他問也不問來意就要兩人離開,其中一個還是楚渡的親傳弟子。
桑榆早就知道神律軍德行,當即亮出一個刻有五色尾翎的令牌,其上另有四個“如吾親臨”非常蒼茫的古體字。
這守門妖兵一見,面色微變,當即單膝落地,拜禮道:“卑下權門部曲左門牙將杜昌,參見吾皇陛下。”
桑榆皓腕一翻,令牌又不見,她淡淡揮手道:“你且起來,去將所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