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擔當的起!”
此時此刻,他恍惚憶起臨行前範太陵曾來見過自己,很鄭重的請求自己顧好雲野遊的安危,現今想想,範太陵早就預見到雲野遊有此劫,只是他被禁足,不能出來相助,雲野遊果然應劫而去,不得不說造化弄人。
想想數百上千年的苦修,好不容易超脫,卻一朝化為烏有,怎麼不讓人心驚。
趙鴻淵眉頭微皺:“那一道極光,應當不是真界有的神通,至少我從未見過魔門有這樣神通。”
想到那道極光,眾人都有些心有餘悸,不禁會想,倘若當時是自己處在雲野遊的位置會怎麼樣?答案是肯定的,雲野遊的修為不會比他們差多少,最輕的下場都是真形破碎,法體與神魂分離開來,或許逃得真靈,此後卻只能轉鬼修之道,便是修到巔峰,也只能抵達地仙。
雲易儒仍是聯軍主事,仍有話語權,見三人都沒有什麼好見地,便道:“你們兩人與道兄分開去查,必要探知此事,我先帶大軍迴轉,免得橫生枝節!”
三人都應下,出了禁制,向門下弟子交代一番後便各往一個方向去。
至此,秘境爭奪落下帷幕。
第六百六十一章:了塵叛逃
花開二朵,各表一枝。
商州,天山雪池。
勿論太乙聖地的聖子云野遊之死,會對真界造成什麼樣的衝擊。就在這一日,同時發生了一件令整個圓覺寺上下都震動的大事,火工弟子了塵,叛逃了。
事情發生在丑時,看押了塵的僧人被打暈過去,衣物被剝,了塵化妝成看押的僧人,伺機逃了出去。沒有人知道他為何要行此事,所有僧人都覺得他瘋了,因他前次的倒行逆施之舉,已被覺緣大士壓下,顯然沒有追究他責任的意思,但他卻叛逃了。
叛逃,性質就完全改變,就算覺緣大士再怎麼縱容袒護他,都不可能逃過圓覺寺的責罰。圓覺寺對叛逃僧人,責罰極重,最輕都要剝奪所有修為,用餘生為圓覺寺做最重的苦力,每日只有一餐,直到老死,累死。
圓覺寺住持,松玉禪師得知此事的同時,就下令追緝,必要將叛徒帶回受過,整個圓覺寺都動了起來。
……
這是一個明亮的屋舍,因著明亮,屋舍內簡潔的一切擺設,就顯得分外顯眼。一個黃蒲團,蒲團上一個雪髮長眉大耳的老僧,其身後是佛臺,供奉著三聖佛的金身,此外就空無一物,就連祈福用的檀香,與插置檀香的香爐都不曾見到。
明媚的曦耀自四面八方的窗門照射進來,投在老僧的臉上,許是曦耀投射進來前,就先自窗外的冰玉上折射,是以投在老僧臉上的曦耀,便是銀色的,這銀色的光,有著不亞於金身的神聖,使人見之凜然而敬。
“篤篤篤!”
就在此時,門外有人輕輕敲響,老僧緩緩睜開古井無波的眸子,淡淡開口:“進來。”
屋舍的門就被輕輕推開,身上著大紅的錦瀾袈裟的圓覺寺住持松玉禪師踏步入來,其雙手合十,宣了一個佛號:“松玉見過大士。”
老僧自是真界少有的,相當純陽大能的佛陀覺緣大士,他不徐不疾的開口:“了塵追回來了麼?”
話音顯得有些平淡,讓松玉無法揣測他的喜怒,只得小意應道:“發現太晚,松白師弟追上他時,已近冰鏡湖,孽徒了塵不知何時晉入大羅漢境,已可御空飛行,被他及時逃入冰鏡湖裡。未免驚動南離宮,松白師弟現處於兩宗交界處,等待大士法令。”
覺緣道:“聽說楚宮主已自域外歸來,現今不宜與南離宮交惡,先且罷手罷,日後查知他行蹤,再追緝不遲。”
松玉聽後,心緒波動甚劇,但很快平復。他甚至不敢在心底腹誹,像佛陀這樣的修為,他只要心念中有關於覺緣的事,就會被發現,遑論兩人此時距不過兩丈。
“遵法令!倘無他事,松玉告退!”
但他臉色的輕微變化,怎麼逃得過覺緣的眼睛。覺緣溫和的笑道:“不要覺得我偏袒了塵,這世間每個人都有自己緣法,緣法生滅,在於心念,心念生髮,始於追求。了塵有著與你們不一樣的追求,本來不該阻擋。不過他身為圓覺寺弟子,就要守圓覺寺規矩,畢竟它是我定下的,這是我沒有阻止你們追緝的緣故。”
“了塵有為此承擔一切罪責的覺悟,這一直是我欣賞他的地方,倘有一日,他能走出一條前所未有的佛路,那時我還要向他請教修持。”
“這……”松玉聽著這一席言,訥訥著不知如何開口,半晌才道,“了塵畢竟是佛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