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雪松說著就要跪下。
晁景仁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拉到了身後:“你給我退下!”
雖然讓晁雪松退下,但他站立半晌都沒有動靜。
女子繼續引誘:“只需要說三遍‘天演丹’就是你的了。雖然沒有‘紫芝靈液’,但你破漏的氣海也可以透過其他藥物修復,只要道基修復,還怕什麼?”
晁景仁微微顫抖的身子突然靜止,緊攥的手也鬆了開來。
他驀地抬起頭,雙目充斥亮光:“對不起,我辦不到,除非我死!”
女子微感意外,笑道:“倒是挺有骨氣。——雪松弟弟,姐姐的提議仍然有效哦。”
“我願意,我願意……”晁雪松從他身後探出頭來。
不料女子卻又眨了眨美眸,笑嘻嘻地說:“果然是個小色鬼,一試探就試探出你的本性啦。不過呀,你想得美哦,我張凌雪在日曦城也算是個人物,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幹麼要找你這樣乳臭未乾的小子啊。”
見晁雪松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她用左手掂起錦盒,嬌聲道:“但姐姐這個人總是容易心軟,看在你給姐姐磕了那麼多個響頭的份上,‘天演丹’可以給你,姐姐吃點虧,四百藍玉就四百藍玉罷!”
說著,她將錦盒拋給晁景仁,同時收走了散落一地的藍玉,而後向晁雪松拋了個媚眼:“弟弟要來找姐姐玩哦,姐姐教你做一個刺激的遊戲。”
說完已是芳蹤渺渺。
兩人兀自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晁景仁用力捏了捏晁雪松的臉蛋,待後者發出一聲痛叫,方才微露喜意:“不是做夢,天不絕我!”
“哥,你太可惡了,怎麼可以拿我做實驗啊,痛死了。”晁雪松搓著臉埋怨,但眉梢之間的喜意,卻怎麼也無法掩飾。
“事不宜遲,趕快吃了它罷!”他扶著晁景仁盤膝坐定,催促說道。
晁景仁壓抑住激動的心情,翻開錦盒,臉色卻驟然變得煞白:“這不是原來的那顆!”
他咬牙切齒地將錦盒連同假丹重重摔在地上:“被她騙了,那個賤人!”
“怎,怎麼會?”晁雪松的心頓時直落谷底,他撿起那顆假丹,湊近鼻間一聞,臉色頓時蒼白如紙。
縱然是他,也聞得出來,這只是普通的百草丹。
四百藍玉買了一顆百草丹,不知雲修知道了會不會被他氣死。
閱歷的匱乏,讓他們都只顧激動而忘記了檢查。不過話說回來,女子若真要對付他們,怕是一顆百草丹也拿不到。
問題是,憑她的修為身份,為何要對付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修士。
“為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晁景仁癱在地上喃喃自語。
爬得越高,摔得越痛。期望越高,失望越濃。無情又殘酷的現實終於教會了他一件事,那就是天上不會真的掉下餡餅。能修復道基的藥,豈是尋常?只怕不能用價值來衡量其珍貴。
懂得了這個道理,又有何用?失去的不僅僅是四百藍玉,還有一顆已然被踐踏得面目全非的心靈。
“你走罷!”晁景仁忽然疲憊地說。
“我不走……”晁雪松蹲在他旁邊,把頭深深埋入雙膝。
“不要管我這個廢物,你聽不懂?”晁景仁咬牙道。
“我不走,我走了誰來照顧你……”晁雪松抬起頭,認真地說:“哥,既然有藥能治,就有法可想,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我不需要你照顧,滾,我讓你滾,滾遠點,不要讓我看到你!”晁景仁不知從哪裡湧來一股無名怒火,一把將晁雪松推倒在地。
“你以為你有什麼大能耐,還想治好我?”他尖酸地道,“我看你別的本事沒有,倒是鬼迷心竅,魂都被妖女勾走了,雲修長老給你的藍玉就這樣被個妖女騙走,你滿意了?”
“跟你在一起,憑什麼機緣都跟隨你,倒黴的都是我?”他再一次推翻想靠過來的晁雪松,怒聲罵道,“我不需要你來可憐我,你跟在我身邊,倒黴的都是我,你這個掃把星,你不要靠過來……”
一個失去修為的修士,竟有如此醜態,大大沖擊了晁雪松幼小的心靈,他一時呆立。
“為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憑什麼要這樣對待我……”他的雙目渾濁,又開始喃喃自語。
而三番二次的劇動,使傷口開始崩裂,體內的殘餘勁氣也終於開始大爆發。
他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側倒在地上,痛苦使他蜷曲著身體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