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晁雪松卻將她推了開來。“我自己欠的債,我自己會還的。”
他卻沒有注意到,張凌雪似乎知道他的所有事情。
張凌雪微感意外:“為什麼,難道姐姐不漂亮嗎?前幾天你不是很想要和姐姐做一些刺激的事嗎?”
“才,才沒有!”晁雪松臉上一紅。“總之,我不想再和你說話,你趕快離開這裡。”
“也罷,姐姐現在也忙,過些天再來找你,讓你嚐嚐極樂的美妙滋味。”
……
蘇伏醒來的時候,只覺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整個腦袋都昏沉沉的,伴隨著如潮水般的一**暈眩,讓他直欲嘔吐。
勉強定了定神,方才內視法體。這一內視,就不由苦笑。不談形念被毀對神魂及道基的創傷,單是法身就已慘不忍睹。
全身的骨頭大約碎了近半,五臟除了心脈由一股微弱的靈氣護住以外,都出現不同程度的破損,經脈更是沒有一處完整的。
這樣還能活著,只能用奇蹟來形容。
又過了片刻,耳畔才傳來海潮的聲音。勉強睜開眼睛,發覺這是在一處海灘上,頭、臉、身都是鹹溼的海水,混著細軟的泥沙,衣物則早已化為飛灰,已不能用狼狽來形容。
更慘的是,儲物袋只怕也跟著湮滅了。
“婆婆,你說你眼睛又看不到,怎麼知道這裡有個人落難了呀?”
就在這時,有聲音從遠處傳過來。
第一千二百四十二章:吃人的人
蘇伏轉動勉強能動的頭,便見一個年輕美婦攙著一個拄著柺杖的老婆婆,緩緩朝他走來。
青天白日,沙灘上躺個赤身**的男子,再顯眼不過。待於數十丈外,美婦終是看了個清明,不由驚訝地道:“真的有啊。”
“是,是他?”老婆婆顫聲說。
“不是,”美婦看清了蘇伏的面容,輕聲地說,“是個外面的人。他,若要回來,定是風風光光,不會落難在此的,您放心好了。”
“我就怕,就怕……”老婆婆搖了搖頭。
“道友怎麼不穿衣服?我知道你醒了。”美婦向蘇伏道。
“我受了重傷……”蘇伏本不想開口,這實在是一件極為尷尬的事。
美婦也是個心思靈巧的人兒,頓時笑著說:“都是同道,誰沒個狼狽時候,有什麼可羞的?我還道你怕我害你,故意不出聲呢。”
說著,便從儲物袋取出一個小瓶子,倒了數顆丹藥出來,大方自然地喂他服下。
第一感覺是小還丹,入口即化,不需做吞嚥動作便流入腹中。也不知這女子什麼來歷,僅僅肉眼就可斷定,她的修為不會超過抱虛,卻能輕易拿出數顆小還丹。小還丹如此珍貴,縱是大門閥弟子,一次也只敢服用一顆,足以吊住性命即可。
只不過,丹藥入口即化,僅僅只有一瞬間,從味蕾上傳來的味道還是讓他感覺出與普通小還丹有些區別,摻雜了一種很古怪的味道。此時重傷,也感覺不出如何古怪,也就作罷。
“多謝。”既然對方都沒感覺不妥,蘇伏也就不再矯情,就著藥力開始療傷。
“道友是從內陸來的嗎?”美婦捻決施法,先用除塵咒為蘇伏清洗了髒汙,又取出衣物蓋在他身上。
“正是,敢問此地是?”蘇伏道。
美婦道:“這兒是藍山島,最近也不知怎麼了,你們內陸的人常常有落難到此的,難道又打起來了嗎?”
說到這裡,她有些埋怨道:“就算打起來,這兒離內陸十多萬裡遠,能逃那麼遠,逃哪裡去不好,要到這兒來?”
蘇伏一聽,腦袋頓時暈眩。他乘船走海路,雖利用靈氣使船速提了十數倍,也不過走了九萬餘里。也不知暈迷多久,竟順海飄了數萬裡。
“害婆婆那麼大年紀,每天都從城中跑到這裡來,就想看看他兒子回來沒有。”美婦說著,已有些幽幽的神思,“他走了數十年,也不知到底怎麼樣了。”
“咳,在下北邙宗孫仲謀,敢問道友?”蘇伏逐漸恢復一些力氣,語聲也更清晰一些。
“啊!我聽過這個名字。”美婦驚訝地說。
“哪個?”蘇伏一怔。
美婦噗哧道:“當然是北邙宗啊,你以為是你啊!”
蘇伏笑了笑,也不在意。
美婦笑著說:“我叫徐瑩,藍山島藍海宗弟子。這位婆婆姓李,你喚她李婆婆即可。如不是她發現你躺在這裡,只怕過個三二年,也沒人知道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