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床底下的朝夕月眼見鮮紅的血滲下來,銀牙緊咬,正要出手時,卻聽見孫仲謀說話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雨凌菲冷冷望著他:“什麼怎麼回事。”
“你怎麼還是處子?”孫仲謀說著眼睛一亮,“難道你修煉了祖師傳下來的‘玉顏白骨道’?”
“不錯。”雨凌菲一聽這名字,暴起的殺心緩緩減退,嫵媚地撫上他的臉龐,“為師考考你,玉顏白骨道有什麼奇妙的地方,一一說出來,要是漏一個,今天就到此為止。”
孫仲謀一聽,趕忙動了起來,一面說道:“不就是讓修煉的人永遠青春美麗,以白骨為基,以形念為核心,只消一道分念不亡,就永遠不會死去。而且……”
他“嘿嘿”地笑了起來:“可隨時恢復肉身的異變。”
雨凌菲微微眯起了眼睛,這些都很符合朝夕月在靈澤表現出來的神妙。難怪數十萬份的分念全部損毀,還無法殺死她,原來這門功法如此強大,一定要拿到手!
這時心裡疑心稍減,舒爽也漸漸湧上了腦海。
她沉浸在享受當中,蘇伏心裡卻如同掀起了驚濤駭浪。
就在那個關鍵時刻,玄靈引居然一頭撞入孫仲謀的本我以及獸性的融合體,然後三者居然融合為一,再也不分彼此了。
此時此刻,卻是蘇伏主導了孫仲謀的身體。確切的說,是玄靈引住進孫仲謀體內以來,接收外界反饋資訊的同時,漸漸形成了“自我”的烙印。
孫仲謀的本我是一片空白,它是靈魂的核心,是陰神的根本。當玄靈引的“自我”烙印融入其靈魂的核心時,就取代了他的本我,而成為孫仲謀這個個體的核心,不再是玄靈引,而是成為了一個新的人格。
二十多年的時光,足夠形成一個完整烙印了。
此時蘇伏當然無法那麼快就理清。他只知道與本體的聯絡變得極其微弱,甚至已然無法感應到本體的念頭了。他也無法知道本體是否也感應不到了。
就好像一個人突然變成了兩個人。
兩具身體本來都是一個人在主導,此時卻生生分成了兩份。
蘇伏現在無法判斷好壞,他只知道,身下一**如潮的快感主導了他的大腦,他快要無法思考了。
他不明白為何會如此。
正如他不明白孫仲謀身體的異變緣故,所以他無法知道如今的本我裡,已然摻雜了孫仲謀的獸性。獸性會讓他無法理智,所以很容易就被**淹沒。
但這些僅僅只在腦海一閃而過,他始終記得自己要做的事。
於是他輕輕地抬起了手,像撫摸著情人般摩挲著雨凌菲的臉頰,在被**淹沒前,嵌入掌心的雪玉結晶破皮而出,沒入了雨凌菲的意識裡。
雨凌菲只覺印堂處冰涼一瞬,好像有什麼進入了自己體內,冰冷爬上了臉龐:“你對我做了什麼?”
此時蘇伏已然被**淹沒,哪裡說得出話。
雨凌菲徹底清醒過來,體內的靈氣狂湧,整個小院都開始顫動。
與此同時,見蘇伏終於動了手的朝夕月暗暗咬牙:回頭再找你算賬。
小白點如同充氣一樣鼓脹,一隻雪白骷髏的手無聲無息地探出來,點中了雨凌菲的腦後,接著竟整個鑽入其體。
“朝夕月,原來是你!”雨凌菲發出一聲尖叫。
蘇伏應聲被擊飛,衝出小院後仍然不止,砸穿了街對面一個小鋪子與小鋪子後面的圍牆後,翻滾著停在了另一處小院子裡。
就在他停止滾動的瞬間,以方才那小院為中心,方圓數百丈的地域轟然巨震,雨滴、房屋、街道、籬笆等等一切的一切都在瞬間化為齏粉。
又一個眨眼間,大地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餘波震了蘇伏兩下,接連重創使他哼也未哼就暈迷過去。
“唉……”深坑的核心位置,朝夕月的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她揮了揮手,靈氣便化為衣物裹住了滿是狼藉的玉體。
“你怎麼會……”朝夕月的臉上露出了震驚。
“雨凌菲,你看。”朝夕月又恢復了平靜。
深坑起了陰森的迷霧,把她圍繞在其中。雨凌菲的眼前出現了三團由迷霧構成的漩渦,上面還有影像。
第一幕是個美婦牽著個三歲左右的女童正蹣跚前行的景象。
第二幕是個面容枯槁,病入膏肓的婦人拉著一個十來歲大小的小女孩的手叮囑著什麼。
第三幕是個酒樓的伙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