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己道,也不由感到少許的茫然。
“萬物皆可逆,唯有時光不能移!”徐明真閃身避過巨斧的重劈,劍指順勢一斬,枯枝便出現一道細密的裂痕。裂痕卻不單是裂痕,以枯枝斷裂的口子為中心,如滲入了劍光一樣,透著光的裂痕迅速地蔓延至盤庚本體,再度將其碎成了漫天粉末。
徐明真轉頭看了一眼蕭無極:“你所認為對的,不一定是對的;你所認為錯的,不一定是錯的。選擇了,就一定要貫徹到底。”
他頓了頓:“不要去看別人怎樣,這世上本就沒有道理可講,如你師弟真卿,哪怕重來一次,他也願意為了那個人去死;正如我與顧青雲,哪怕重來一次,依然會選擇這條道路。”
蕭無極微微點頭:“是,弟子只是一時感慨。”
“如你真的懂劍,劍道雷音反而更簡單。”徐明真淡淡說道,“不要著急,我已然看到了前路,劍道雷音是突破的關鍵,你要把守本心,不要像我們一樣。”
蕭無極道:“弟子知道二位師長的心情。”
“知道不一定能理解。”徐明真探手一招,飛劍倏地來到他手中,閃電般刺出了數道劍影,“鐺鐺鐺”的金石交擊聲,火星四濺間,數柄巨斧被彈飛。
雷音緊隨而至,肉眼只見徐明真未動,再次修復完成的盤庚卻突然從中斷成兩截。這個時候,肉眼才跟上徐明真的速度,只見得一道匹練迅速地掠過盤庚,盤繞一圈,復又回到原位,恢復成徐明真的模樣。他神色冷淡,好像從未動過一樣,那盤庚卻在一股莫名的毀滅之力下逐漸湮滅。
即使沒有劍意,他仍然是當世頂級的劍修。
“知道不一定能理解,”他又轉頭看了一眼蕭無極,“不要嘗試去理解,我們正在走的本就是不歸路,你理解了又能怎樣?一定要親自走過一遭,你才明白那種感覺。其實說到底,還是不夠強,不足以讓天道認可。”
蕭無極深以為然:“劍道四境,當是劍修超脫之根本。”
徐明真點了點頭,頓了頓,道:“試探到此為止,此人還不完全是統帥,讓蘇伏過來吧。”
蕭無極劍指朝天,耀眼的光從指端吐出,“咻”的激射而去,直到高空處方才停下,逐漸演化成一柄劍器的形狀,整體都發著耀眼的白光,方圓千里內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
遠在數百里開外的一處山谷,也就是騰蛇柳山公和白象顧十樓與濁魔劇斗的戰場。
滿身紅光的九命突然指著遠空喊道:“老爺快看,那不是劍印麼?是大老爺在召喚您哩。”
這處戰場除兩個極境妖帥,還有九命、黃小花、趙雲、小白、餘神機、柳無義等等高手,濁魔則有四個,兩個極境妖帥就分攤了三個,所以壓力並不大。
蘇伏收回目光,道:“寡人先走一步,你們要聽顧帥的命令,不要擅自行動。”
“遵命!”除黃小花和柳無義,都是蘇伏的老班底,幾乎從一開始就跟著他了,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黃小花在蘇伏登基以後,倒不像以前那樣桀驁不遜,畢竟是楚渡指定的繼承人,相比起柳暮言,對蘇伏還算不那麼牴觸。
柳無義更不必說,蘇伏上臺後並沒有針對騰蛇一族,其他部族有的,騰蛇樣樣不少,所以他心裡還是很感激的。
……
蘇伏單獨御劍向核心地進發,大概飛出去百里,突然被一個人攔了下來。
劍光按在虛空,緩緩散去,露出蘇伏的原貌。他的目光在對方的臉上看了一會,淡淡道:“就憑你一個也敢來攔我,讓他們都出來吧,遮遮掩掩幹什麼?”
人說被人記住名字,是一件愉悅的事;反過來說,如果別人連你的名字都記不住,就會感受到一種侮辱。
重吾就感受到了這種侮辱,他和蘇伏打了兩次,然而對方卻連他的名字都不屑喊出口,這難道不是侮辱?
鬼將來到真界以後,逐漸沾染了某些奇怪的自重感,這是誕生感情的徵兆。然而不論他們有多麼豐富的感情,雙方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但他並沒有表現出憤怒,只是皺了皺眉:“你看起來不像是那麼張揚的人類,比較張揚的,通常有很多人看不順眼,死得比較快。”
說著話的同時,擺了擺手,黑灰霧氣中便落下來三道身影,分別是重吾的弟弟重耳、第一次陰山會戰的先鋒鬼將伍胥、第二次陰山會戰的奇兵統領少戌。
蘇伏的目光僅僅在其餘三個身上輕輕掠過,便重新落到重吾身上:“也有另外一種情況,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