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找到了有點委婉的詞語，只聽他接著說道：“公共汽車只要投幣就能上對吧？別人說劉菲的媽媽是公共汽車。你們現在應該聽懂了吧？”
陳家棟這麼一解釋，陳默和李染香立刻就懂了，李染香覺得有些噁心，於是對陳默說道：“小默，我們去別的地方休息吧。”
陳默的表情有些古怪，原本他以為陳家棟是個花花公子。可是見面之後他才知道人家根本不算那種人，看上去還真的是一個很有涵養的人，陳默相信他說的話都是真的，劉菲母親的市儈他已經領教過了，聽王老太太說過。她這個女兒離過好幾次婚，王老太太對此感到非常不滿，所以寧願住在國內的養老院，也不願跟著女兒去美國住高檔公寓。
陳默真的沒想到劉菲的媽媽下賤到這種程度，一時間他的心情非常複雜，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受。
李染香見他傻站著不動，於是再次開口道：“小默，咱們去別的地方休息吧。”
陳家棟沒料到自己只是解釋了一下什麼叫公共汽車就會讓李染香如此的反感，他有些尷尬的微笑道：“美麗的小姐，我真的不是那種人，請你——”
陳家棟還沒說完，陳默忽然大吼道：“住口！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揍死你！”
陳默忽然發飆，把李染香和陳家棟給嚇了一大跳，陳家棟一看陳默青筋暴起，他在心裡比較了一下兩人的體格，覺得自己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當下期期艾艾的不敢多說一個字。
陳默大吼之後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只見他自嘲的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我不太習慣其他男人跟我的女朋友搭訕，再見。”
陳默說完話就摟著李染香的纖腰緩緩離開，陳家棟根本沒想到兩人居然是男女朋友關係，眼見李染香很溫順的抱住陳默，他愣了好一會兒才小聲自語道：“這兩人居然是男女朋友？上帝啊，你是不是搞錯了啊？”
李染香緊緊摟住陳默的腰畔，小聲說道：“小默，你是不是還想著劉菲？”
兩人自從經歷過醫院的那一夜之後，其實都已經瞭解了對方的心理，只是因為各自的顧慮都沒把事情挑明而已。李染香現在問話的語氣跟女友差不多，但陳默並未覺得她的語氣有什麼不對，只見他搖搖頭自嘲的笑道：“香香姐，我只是忽然覺得有些煩躁而已，我現在對劉菲真的沒有一點念想了。”
李染香偷看了陳默一眼，發現陳默的表情很是真摯，她這才開心道：“這樣就好，我覺得有些人註定是你生命中的過客，不管從前是怎樣的，那都只是以前而已，人需要的是往後看。”
陳默點點頭，他摟著李染香坐在另一棵大樹下的石椅上，然後嘆了口氣道：“我只是為劉菲感到惋惜而已，她有這樣的母親，將來……”
陳默的心思有些古怪，一方面劉菲對他來說確實已經算是個陌生人，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看到劉菲步入她媽媽的後塵，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種心態。
李染香微笑著說道：“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人生，這可是你剛才跟那個男人說的話，你自己怎麼看不開了？”
陳默自嘲的笑了笑，點頭道：“是啊，是我自己看不開，香香姐，讓你見笑了。”
李染香微笑道：“你可別這麼說，其實我也挺為劉菲感到可惜的，她本身並沒有錯，錯的只是沒有攤上一個好媽媽而已，如果她繼續跟著她媽媽這麼生活下去，估計她以後……”
李染香說到這裡沒有繼續，但是陳默已然明白：如果劉菲繼續跟著這樣的媽媽生活，她以後多半也會變成跟她媽媽一樣的女人，這並不是說劉菲不夠自重，而是潛移默化之下任何人都是會改變的。
好比九年之前陳默跟劉菲初遇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劉菲非常懂事，甚至給人一種跟她幼小的年齡極不相符的成熟感，可是九年時間過去，以前的那個劉菲再也看不到半點影子，取而代之的是膚淺和幼稚，僅僅九年她就變成了這樣，那麼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她無論變成什麼樣都不會奇怪了。
李染香說完話之後轉動著一雙明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陳默，陳默跟他對視一眼，微笑道：“香香姐，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李染香知道陳默想轉移話題，她露出一絲明媚的笑容道：“我的腿疾要是徹底痊癒了，就要去接管我爸爸的產業，小默，你有興趣跟著香香姐做生意嗎？”
陳默呵呵一笑，回答道：“暫時還沒這個打算，我需要把自己目前最要緊的事情處理好。”
陳默心說：還有一個極其偉大的實驗等著我去做呢，只要這個試驗能夠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