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道:“本侯真是多謝你了。”
“哪裡話。為皇叔盡忠,在下分內之事。”
“既然如此,那就去把天水府庫清點一下,不管是金銀布匹糧食,還是兵器鍋碗瓢盆,凡是官家的東西,都給打包了。”
“啊?”天水太守一愣。
“你不是要向本侯盡忠嗎?難道你不願意?”劉璋緊盯著天水太守。
“願意願意願意。”天水太守忙不迭答應。
劉璋笑了一下,拍了拍天水太守的臉,笑著道:“太守大人,你一家數十口,如果讓我發現你剋扣了,隱瞞了,你知道,五馬分屍的滋味,那一剎那……呵呵呵。”劉璋的在太守眼前捏掌成拳,太守嚇的渾身一哆嗦,連忙道:“小的一定全部打包,全部打包,一根針都不留下。”
“好,大人真是聰慧睿智,下去忙吧。”
太守點頭哈腰離去。
天水城是雍州大城,地理位置很重要,在雍州西北來說,也是最繁華,可是這對川軍是一塊雞肋之地,根本沒用,除非川軍立刻對西涼全面開戰,否則只能撤回漢中。
劉璋看了一眼州牧府的屋頂,對法正道:“回頭讓人把郡守府拆了,好點的瓦運到西羌去,給那些羌族首領頭領建豪華點的房子。”
“對了。”法正還沒答話,劉璋又道:“陳倉,是我們的北進門戶,回頭連著城牆一起拆了,磚瓦運回漢中給流民建房子,好一點的瓦,也拉到西羌去。”
細封池等羌族將領,乍一聽劉璋竟然這麼顧及他們,好東西都往西羌送,還要給他們建房子,都是感激莫名,一起向劉璋下拜謝恩。
法正答了一聲是,將好磚瓦運到西羌建房子,法正自然知道什麼目的,王煦的策略到了法正手上,法正心裡深為佩服。
川軍對西羌施行恩政,永遠站在道德高位,以西羌朋友自居,無論西羌上層怎麼墮落,怎麼濫用權力,羌民也怪不到川軍頭上,因為川軍可沒讓那些頭領濫用權力,自己施與的時候,都是一片好心。
無論是上層還是下層,都會感激劉璋的恩政,上層被權力和財富一點點腐化以後,羌民也只能怨恨他們的上層不爭氣,把劉璋一片好心用到歪門邪道上面,當真殺人不見血。
等這些好磚瓦送到西羌,給貴族建了豪華房子,等那些貧困羌民看到華麗的房子後,心中的羨慕嫉妒恨,就是川軍想要的。
一堵華麗的牆,可以無限拉遠羌人上層與下層的距離,那種陌生感,是不可逆轉的。
而拆除陳倉,還有一個目的,陳倉是阻止川軍北上的要衝,拆除就能讓川軍長驅直入,雖然看起來川軍三四年以內,都不可能北上了,一座城池復原,只要動用大量人力物力,半年到一年時間就可以修築起來。
可是馬騰一死,西涼的平衡被打破,可以想見,三四年以後,西涼必是一片腥風血雨,哪位諸侯能動用人力物力修一個無助於爭霸的陳倉?
也就是說,陳倉一旦被拆除,很可能三四年也不可能在壘起一座要塞。
劉璋終於決定見那些豪門望族,帶著眾將領到了前院,兩天了,天水周邊五十戶以上的望族,無不派人到場,而天水郡府,每日只給他們發兩個餅子,當真苦了這些平日錦衣玉食之人。
“見過皇叔。”眾人看到劉璋,又喜又怕,一起下拜。
劉璋揮了一下手,示意起身,對眾人道:“叫大家來,沒別的目的,就三個,我開門見山,第一,每家每戶按財產比例,上繳三成財產到川軍。”
“啊?”眾豪門面面相覷交頭接耳。
“別吵。”王雙大聲喝道:“不願交的自己滾出去,我家主公不會為難你們。”
眾人立刻鴉雀無聲。
劉璋波瀾不驚,補充道:“你們自己有多少財產,自己清楚,我只告訴你們,你們只有一次人情自己財產數目的機會,三日內上繳,如若不然,你們知道後果。”
眾豪門凜然,從沒見過這麼粗暴的軍閥,就算是那些西涼莽夫,也不及劉璋萬一,可是卻無可奈何,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吞,許多豪門都準備多交一點,交四成以上,要不然被川軍認定沒交足數目,現在十萬大軍在此,誰也救不了他們。
四成,那是活人大腿上割肉,疼啊。
“第二,你們府中那些販賣為奴的羌氐人,必須全部釋放,連同家人,送到西羌東青衣草原,哦,對了,你們記住,東青衣草原,就是以前的先零羌草原,先零羌這個族名,已經不存在了。”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