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漢軍在西域的威信將跌落谷底,莎車必然崛起。
而自己控制這麼大地盤,也必是顯赫一時的人物,權勢豈是當初一個小小的車師軍師能比的。
“陛下,劉璝真的不會回援嗎?”一名將領踟躕著還是問了出來。焉耆車師等國的人可謂對劉璋的軍隊太忌憚了。
一戰滅了車師一萬人。一戰滅了焉耆兩萬人。一戰俘虜了焉耆王室成員,而自己那一萬人卻損失微乎其微,這樣的戰力怎能不讓敵對它的人膽戰心驚。
別看現在葉龍率領叛軍風光,可是麾下的將領都在擔心川軍的回援,他們不怕高昌堅城裡面的一萬人,只害怕川軍的人,哪怕是一千,他們也恐懼。川軍在與車師和焉耆的兩戰中,已經在這些人心裡留下陰影。
葉龍對這名將領的膽怯有些不滿意,可是葉龍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耍主帥脾氣的時候,解釋道:“將軍放心吧,本王在決定反抗漢朝的時候,已經算準了時間。
這個時候恐怕漢軍剛要到且末地界,長途跋涉下,他那些士兵早就體力透支,我看原地作戰都困難,更別說回到車師。就算回到車師,也是一群待宰的死狗了。”
“就是。就是,陛下說的不錯。”異徒高大聲道,說這麼大聲,第一是巴結葉龍,第二是安慰其他將領,第三卻是安慰自己,其實異徒高心中何嘗不怕。
當初熬封讓他帶兵,他就怕,根本不敢與川軍為敵,這個時候也是一樣。
只是因為葉龍告訴了他,他殺了熬封,車師王室餘黨不會放過他,他的日子沒發過,再加上葉龍對他仔細分析了戰局,反叛十拿九穩,川軍不可能回援,異徒高才跟隨葉龍反叛的。
“好,繼續攻擊,爭取晚上到來之前拿下高昌。”葉龍沉聲下令後回到後方休息,眾將再次組織進攻。
叛軍沒能在晚上到來前攻下高昌,但是高昌也只剩下最後一口氣,經過持續五天的攻擊,高昌城內軍隊的戰意已經接近於零,大量將士萌生了逃跑的念頭。
晚上到來,杜遠和煥夢相對而坐,兩人都沉默不語,其餘將領也默默站著,偶爾發出一聲嘆息。
這時一名漢人將領走進來,對杜遠道:“不好了將軍,阿奇尼帶著上百人吊牆而下,投敵了,其餘投敵的不知凡幾。”
“知道了。”杜遠點點頭,表情沒有太大的波動,因為他已經麻木了,白天與葉龍作戰,有計程車兵就該公然投敵,更別說這無邊黑夜的晚上。
這時煥夢道:“陳將軍,城牆照看一下,但是著重防禦的是城門,全部用高昌的漢軍防守,絕對不能讓可疑的人接近,否則城內的軍隊與葉龍里應外合,後果不堪設想。”
“是。”
將領離去之後,煥夢對杜遠道:“杜將軍,我們應該考慮一下退路了,城池被破之後怎麼辦?或許杜遠將軍要為父報仇,不願撤離高昌,但是……”
“女王陛下不用擔心,杜遠識得大體。”杜遠對煥夢擺了擺手,沉聲道:“雖然我很想為父報仇,但是知道輕重,如果能夠帶著城內的百姓和軍隊轉危為安,杜遠肯定願意做,可是我們如今能去哪?”
“翻越天山。”煥夢毫不猶豫地說道,顯然她一直這樣準備著,“我覺得劉璝將軍是不可能回援了,畢竟再強的軍隊也不能在這麼長的距離來回跋涉,我們的軍隊沒有戰意,打不過葉龍的叛軍,高昌必破無疑。
我們如今的退路只能是翻越天山,進入天山都護府,實話告訴杜將軍,我東夜在天山東南脈處境艱難,隨時有亡國之慮,所以隨時準備著翻越天山,遷徙國祚,在天山山脈探出了許多向北的道路。
這次之所以我組織東夜子民遷移到高昌,而不是直接翻越天山,是因為劉璝將軍對我東夜有救國之恩,所以我煥夢以及東夜子民不願單獨離去,願意與大漢建立的戊己校尉部共存亡。
但是現在我們守不住了,我們必須撤退,杜遠將軍,我們趁夜撤退吧,這樣也能保留一些力量,等漢軍回攻,我們還有回來的時候。”
杜遠沉默著,過了許久,堅定地道:“不行,我們不能撤。”
“為什麼?”煥夢皺眉問道,秀氣的眉頭含著濃重的焦慮。
“高昌的百姓怎麼辦?你東夜的百姓怎麼辦?高昌的百姓大多是漢人,葉龍不會放過這些漢人的,因為他手下那些車師人,還有車師王室餘黨就不會放過,叛軍進城,高昌百姓將面臨滅頂之災。
還有你們東夜人,你們與車師交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次劉璝將軍到來,你們更是將葉龍得罪死了,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