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樣子,一次扛一袋。馬敉寧扛了兩趟之後就再也扛不動,一袋米上肩,差diǎn把他壓地上趴著。後來也不扛了,另找了份事做,到倉庫旁作記錄,這個到適合他。
王虎也與眾人一同幹得熱火朝天,不過幹了一會兒,當旁人沒注意他,專心忙自己的事後,他便消失在眾人視線中。因為他看到了某人的召喚。
“隊將……”王虎溜到了車隊最末端,對著個女子忐忑道。楊萃召喚他過來,必不會有好事。
楊萃不忙著說話,這車的最後一輛車,是用來專放她的行李的,她開啟車門,從裡取出枚黑色的木盒。開啟盒蓋,楊萃面露微笑,王虎顯出驚異之色,盒裡放著條疊得方方正正的淡紫色絲巾。
“這就是紫香紗,我娘留下的寶貝。”楊萃神秘笑道。
見王虎把臉湊近,欲仔細看,她急喊:“別碰!最好別靠近!男人可碰不得這東西。”楊萃把絲巾提了手中,疊得整齊的絲巾立刻散開,看起來與普通女子用的絲巾無異。
楊萃又取了只碗,這碗粗糙,就是士兵用來吃飯喝酒的陶碗。楊萃以絲巾在碗中擦拭,像在擦去上面的汙跡,邊擦邊說道:“原計劃到了仙人關,再找他算賬,怎料剛到,他就送上門了,我為何要錯過機會?等會兒我叫他們休息,有丁女分發食物,你去幫忙,把這隻碗給他用。”楊萃把碗遞出。
“隊將,這是?”王虎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用這隻碗給他盛水、盛粥,盛什麼都行。反正讓他用,吃碗裡的東西。紫香紗有毒,碰了即死。”楊萃陰冷道,“你好好拿著,別碰到裡側了,碰了就會中毒。”
王虎膽戰心驚接下碗,雙手捧著,“碰了即死?”他盯著楊萃手裡的絲巾。
楊萃發覺他的困惑,抖了抖淡紫色絲巾道:“我不會有事。這種毒很奇異,只對男人和公牲畜有效,對女人完全沒影響。怎麼,還有什麼疑問?”見王虎臉上疑惑與為難之色不減,楊萃不僅疑,還生出不了滿,“王虎,我們可要齊心,不能生出岔子。”
王虎捧著陶碗為難,“隊將,這個計策恐怕行不通。”
“怎麼不通了?”
“隊將,張君玉……不,張珏,那小子他從來不喝水呀!”
楊萃愣住。
“他不僅不喝水,還不食人間煙火,我們吃的,他都不吃。叫他如何用這隻碗?”王虎說著嘆聲氣,把碗放下了。“他根本就不是人!隊將,我們鬥不過他,收手吧!再鬥下去,你會沒命的!”
楊萃沉下臉色,把王虎打量,陰沉沉道:“你這樣的人居然會說喪氣話?王虎,你越來越沒膽了,我為了盜出這條紫香紗,幾乎與爹爹決裂。此事我必須要辦成!”她拾起了碗,重新塞給王虎。
不等王虎再說,呼喊丁女,開始了她的行動。
他們倆商量的這一切,自以為無人知曉,但就在不遠處,屈英躲在另一輛車身背後,把他們看得清清楚楚。從注意到這兩人神色古怪開始,就暗中留意,看到王虎偷偷離開人群,便跟了上來,果然見這兩人鬼祟密談。雖然她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但每一個動作都一清二楚,必不是好事。接著就聽楊萃喊休息,招呼起搬糧的軍士。
有丁女捧著水壺走向剛坐下歇息的軍士,王虎也一副熱心腸的樣子,提來筐陶碗,發給大家盛水。誰用哪隻碗都由他來發,想自己拿都不行,有軍士自己伸手取碗,都被他打回去了。
最後發到張珏,“張君玉,你喝不喝?”他問道。
張珏抬眼看了他,自己的習性王虎會不知道,這不白問嗎?再見了楊萃,心裡明白了,還是答不喝。
“他不喝。”王虎沒勸,不知對誰喊,更像發牢騷。把那隻碗扔回筐內,連筐一起丟了車上。
屈英偷摸到車旁,取出那隻古怪的碗,翻轉看了看,沒發現異樣。既然楊萃將此碗特別交給王虎,定有她不知道的詭秘,乾脆把碗拿走,以後再細查。
楊萃見張珏不用那隻碗,臉色鐵青,更氣王虎不盡心為自己辦事,連勸都不勸一句。她哪會罷休,笑盈盈迎上去,“張大哥辛苦了,怎一口水都不喝呢?”隨手挑了隻碗,以紫色絲帕擦了擦,倒上了水。
大美人親自倒水,眾人羨慕聲四起。
楊萃把碗遞上,張珏只看不接。“張大哥這是何意?喝口水的面子都不給?”
張珏盯著這碗水,比警惕楊萃還警惕這碗液體。先不談楊萃一定要他喝水,使的什麼詭計,這水有沒有問題,單就把它喝下,就夠要他的命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