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宣佈俄軍投降,遞交了自己的軍刀。
五天的時間,俄軍在廣仁城和大西溝奔波了一個來回。頭兩天,他們在廣仁城下撞得頭破血流,毫無一絲能夠突破的法子。後三天,他們迅速後撤到了大西溝,被孔才率軍死死地擋在了大西溝的東側。
兩天不分白天黑夜的衝殺,成片成片的俄軍士兵被機槍、迫擊炮打到在地,撕成了碎片,哥薩克們膽寒了,中亞的騎兵更是沒有了戰鬥的意志。
希羅科夫在廣仁城下進攻受挫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中了圈套。可惡的中國人在開戰的第一天還有意壓制了兵力和火力,不然希羅科夫當天就回率兵返回西去。正是他在第一天的時候被中國人的假象所迷惑,隊伍才在廣仁城下多留了一日,除了白白付出鮮血和犧牲,一點好處也沒有。
然後就是大西溝!
令人絕望的大西溝。一個用人肉和鮮血鑄就的地獄!
希羅科夫現在只要一閉眼,‘眼前’出現的就是一個血的世界,血色的天空,血色的大地,血色的高山,血色的湖泊,血色的人、動物、植物,血色的一切……
“懦夫!希羅科夫,你這個懦夫!”
“你不配是哥薩克!”
就在希羅科夫正式向孔才投降的同時,他的副手尼古拉。伊凡諾維奇,是的這位是俄國皇室的人,還是一位尊貴的伯爵。
作為堅決反對投降的代表人物,希羅科夫在下定決心的那一刻,命令手下逮捕了尼古拉。伊凡諾維奇。現在這位尊貴的,身體裡流淌著沙皇血脈的俄羅斯伯爵,成為了希羅科夫對孔才表示誠意的禮物。
因為在另一邊的戰場上發生的戰鬥,真的跟希羅科夫沒有關係。
一千多哥薩克騎兵,這些對沙皇和俄國有著絕對忠誠的人,或是這些不甘心拜倒在中國人腳下的哥薩克和斯拉夫人,伴隨著還受他們控制的上千中亞騎兵,對著大西溝中**隊的陣地,正進行著最後的進攻。
雪亮的騎兵刀斜斜的高指著,奧爾洛夫高聲叫吼著,“勇敢的哥薩克們,為了沙皇陛下,為了我們自己,衝鋒——”
“衝鋒——”
兩千多騎兵發動了衝鋒,一場註定會失敗的死亡衝鋒。
“烏拉——”
“烏拉——”
嘹亮的口號聲在哥薩克中間叫響。
這群人將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揮舞著騎兵刀,催促著胯下的戰馬飛速的賓士。
而他們對面的中**隊呢。孔才去受降了,帶走了相當一批軍隊,卻並不意味著戰線就虛弱了。老天都在幫著中國的,一場大雪讓雪橇、爬犁派上了用場,那物資轉運和人員輸送的速度遠比馬車要快。
尚扎爾執掌著炮隊,在孔才離去後,他是防線的最高指揮官。他本來叫桑扎爾。馬克沙的,但進入了漢地的軍事學院學了兩年以後,桑扎爾主動改命尚扎爾,桑變尚,尚就是他的漢姓了。
八門八零中型迫擊炮首先開火,接著是六零迫擊炮,“嗖嗖——”一通尖銳的嘯聲中,一聲聲震耳欲聾的爆炸在哥薩克騎兵和被裹挾的中亞騎兵群中接連響起。
‘嗖’地聲音在耳邊響起,一顆子彈擦著奧爾洛夫的臉頰劃過,他立刻感到自己滿臉鬍子茬的左頰上一熱。
“不要停下來,不要停下來,中國人就在我們面前,讓我們衝上去,把他們全部撕成碎片。讓他們全都下地獄……”奧爾洛夫毫無畏懼,滿臉掛著鮮血,依舊向身後的哥薩大聲叫吼,並始終衝鋒在前沿。
槍聲炒豆子一樣響起,盯著炮火衝在鋒線的俄軍騎兵一排排倒下,鮮血屍魂撲倒了一地。
奧爾洛夫身前幾個哥薩克突然似被抽去了全身的骨頭一樣,哼都沒哼一聲就直接從戰馬上跌了下去。
噠噠的馬蹄聲還在繼續靠近。
“噠噠噠,噠噠噠……”重機槍掃射的火鏈跟死神的鐮刀一樣,擦著了就是死亡。
黑色的烏雲沒能遮蔽白色的天地,反而要被草綠色所吞沒。
“伯爵。看到了麼?這就是你堅持的後果。至少五百名勇敢的小夥兒倒在了戰場上。他們本來是可以回家的。”
第五百八十九章我對上帝發誓,我會復仇——
“上帝啊,這簡直是俄羅斯帝國的悲哀!”
聖彼得堡郊外的加特契納行宮,沙皇亞歷山大三世看著東方發來的電報,一臉的憔悴和悲傷。是的,憔悴和悲傷,而不是火山爆發一樣的憤怒!
希羅科夫兵團的全軍覆沒給俄軍帶來了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