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上了,登時額頭就要冒冷汗。
此人一亮相,還有些亂的場面登時就清淨了,幾個警察紛紛行禮,口稱局座。犯人們立刻就明白來人是誰了。正是綽號大蟲的洛陽府警局副局長宋大目。
這人就是洛陽本地的人,早年逃荒的時候進了陝西,又從渭水到了漢中,好運氣的加入了秦軍。現在年齡才剛剛三十歲,就已經是警局這個實權單位的二把手了。
宋大目本命叫宋大眼,聽說是軍中的貴人給他改了宋大目這個名。
犯人們看著宋大目大步走到,想躲開又不敢躲,猶如被猛虎盯上的獵物,一幅束手待斃的模樣。
大概有五十個犯人,很自覺,很整齊的在宋大目跟前排成了三列橫隊。
“現在你們該要知道要去大西北了。”聲音略有些沙啞,“是朝廷恩惠你們,不讓你們勞動改造,而要你們去新疆安家落戶。邊疆缺人手,要有人戍邊屯田。而你們呢?一個個作奸犯科,偷奸耍滑,就是要吃點苦頭。反正你們都有兄弟,家中父母有人照顧,已經娶妻生子的,家小現在也已經到了火車站。”
這一幫犯人只是洛陽地區的其中一批,大多數人沒臉沒皮慣了,被人罵幾句,不疼不癢的。如果不是警察和周邊的獄警太有震懾力了,如果不是馬上就要送去新疆了,很多人指揮打個哈欠,毛事沒有。可半點不會傷到自尊,半點不覺得人格受到了侮辱。
呂洋,呂大個子,小時候就長得人高馬大的,比同齡人高出一頭來,家裡給他取了個‘洋人’的‘洋’做名字。洋人就長得很高大麼。
狀似低眉順眼的聽著,實際上眼睛正盯著腳下的螞蟻呢。他一點不覺得的宋大目的話讓他惱怒、害臊了,他現在心裡只有憤怒,憤怒內閣的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佬們,長得跟人一樣,吃的也是人飯,穿的也是人衣,就是不幹人事。
呂洋想到家裡的老婆孩子要跟著他萬里迢迢的去新疆,今生可能都再也回不到一趟洛陽,內心裡就只剩下了憤恨。
“我知道你們這群爛骨頭沒幾個肯認真幹活的,也個個不老實。我敢說,你們當中肯定還有人想著中間逃跑。但我告訴你們——別做美夢了。你們當這牌子是做什麼用的?”
宋大目緩緩走進犯人跟前,所有的人都低頭噤聲。
宋大目在呂洋跟前站住。“這麼好的身板不用到正道上。”他罵了呂洋一句,然後抓過呂洋腰間的牌子:“看到上面的數字沒?十人一個小組。一人犯錯,全組連坐。一人逃跑,全組罪加三等,這就是路上的規矩。”
聽到這一句,呂洋身子一抖。別說他沒心本來就沒打算跑,有老婆孩子拖累,他不敢跑。那現在就更要老老實實聽頭上安排了。
“這一路上行的是軍法。犯了事,我有權當場殺人。你們誰要是犯在我的手上,別怪我拿他來祭刀!”
第五百七十五章願中國和土耳其帝國永遠昌盛
伊斯坦布林,土耳其奧斯曼帝國的國度。
戰爭剛剛過去一年半,土耳其帝國的都城儼然歌舞昇平,繁花似錦,似乎一年半前的對俄城下之屈辱,全然沒有發生過一樣。
中國全權特使歐陽明在三十年後的回憶錄中,曾經這樣對當時自己的感受做了描述:完全感覺不到半點戰爭的傷痛和戰敗的恥辱,到處洋溢著奢華和安樂。這種氣息與奧斯曼帝國真實的處境之間的劇烈反差,令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南宋林升的那一首詩: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
暖風燻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當然,歐陽明【歐陽庚的堂兄】再對伊斯坦布林的氣氛不感冒,面對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皇帝——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的時候,也是恭敬而有理。
他這次來土耳其是開拓中國外交來的。面對同樣的敵人,中國和土耳其有理由結成統一戰略聯盟。並且劉暹需要土耳其海軍的戰艦!
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是一個很平庸的人。當皇帝已經六年時間了,歷經了第十次俄土戰爭的慘敗,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還能掌控土耳其帝國的大權,靠的全是血腥,而不是政治的智慧和聰明。
他解散議會,將宰相米德哈特放逐國外。恢復**制度,建立恐怖統治,推行泛真、神主義,迫害帝國內部的少數民族。
現在才多長時間,就已經被土耳其民間稱呼為血腥的蘇丹。
劉暹不管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是聰明還是愚蠢,是得土耳其的民心。還是不得土耳其的民心,他需要的只是土耳其這個老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