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罪又是一笑,說道:“還不快去稟報?”
一名士兵恍然大悟,哦了一聲轉身就要走,卻被另一名從大帳內走來計程車兵給攔住了。那名身穿普通軍服的人,正是陛下身邊紅人,衛尉大人。
他走到天罪面前,下巴揚了揚問道:“你就是那個西來國的?”
天罪笑道:“正是在下。”隨後上下打量一陣來人,又說道:“既然你來了,那就帶我去見你們陛下吧。”
衛尉聽到便是一愣,疑惑道:“你認識我?”
“不認識。”
“那你又怎知道我能直接帶你去見陛下?”
天罪呵呵一笑,先是用手指了指周圍計程車兵,接著說道:“這還用我來解釋?好吧,你是從中軍大帳中徑直走出來的,並且面向著這個方向,我不知道南明國是個什麼禮儀,但一名軍士要從帝王大帳中退出,必然要面向帝王彎身後退,直到走出來才能轉身,這是其一。其二,當你出現,雖然周圍士兵沒有表示什麼,但他們都下意識微微低頭,眼睛看向地面,並不敢跟你對上眼神,甚至不敢去看你的臉,這……並非是禮節,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敬畏而產生出來的自然動作。透過這兩點,別說你身上穿著的僅僅是普通鎧甲,就算是全身光著,也一點不影響別人知道你身居高位的。”
衛尉眼睛陡然一亮。如此心思縝密之人,他這輩子見過很多,但卻從未在一個身高只到他腰際的小屁孩身上看到。隨後又是一愣,笑道:“那之前陛下他……”
天罪趕忙伸手擋住接下來的話,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陛下也從未見過我,我也從未見過他。”
衛尉啞然一笑,伸手揮退兵衛,對天罪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隨我來吧。”
說完,他走在前面,讓天罪和小劍跟在身後,甚至都沒有理會小劍肩膀上扛著的驚人的巨劍。
中軍大帳,巨大的讓天罪咂舌,而他心中所想的……‘這個該死的,自己住這麼大的地方,也不說把我的營帳弄的奢華點,摳門一個!’
走到正堂,兵甲位列兩側,一條筆直通道直達天聽,南明國主正在那發愁,卻看到天罪突然出現,第一時間就是氣不打一處來,恨不能馬上讓手下把天罪給推出去砍了。
“哼,你可認得朕?!”
天罪微微拱了拱手,呵呵一笑道:“參見陛下,不知陛下為何有此一問?如今這行軍大帳之中,龍椅高座之上,只有陛下一人,小民雖未見過陛下真容,但見陛下相貌威嚴氣度不凡,也知必是陛下無疑了。”
南明國主聽完這話,眼角就是忍不住一陣抽抽,這是對方在拿話擠兌自己啊。但細細一想,卻又覺得天罪話中有話,什麼叫……坐在龍椅上的就必然是當今陛下吶?若是換個人坐上來,那他豈不也是陛下了?
這理論聽上去有些‘白痴’,但陛下卻是聽懂了,天罪說的就是如今他皇位岌岌可危,之後誰坐龍椅誰當陛下……還說不定了。
膽大包天至極,但陛下又不能因為自己的‘領悟猜測’而治他的罪,又是被憋的夠嗆。
所以他很不忿的說道:“說吧,又來主動見朕,所為何事?哼,朕只有那一把扇子!”
他承認了,承認自己之前讓天罪給坑了!
這讓天罪‘很尷尬’。但他還是嘿嘿一笑道:“扇子這種東西……一個也就夠了,難不成還要兩隻手分別持扇,左右扇風?那就不是納涼,而是有病了。”
又是話裡有話!南明國主直接就聽成了對方在‘奚落’他此番‘出圍狩獵’的事情。
更加氣憤,揮手喝道:“無知小兒,又懂什麼?”
天罪很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笑道:“這個……陛下啊,小民說的話並沒有錯啊,怎麼又無知了吶?”
“你!”陛下氣的牙癢,但總不能說‘你小子就是在指桑罵槐’吧?憤恨的哼了一聲,倒是一言不發了。
天罪繼續道:“陛下,如果小民沒有記錯的話,小民與陛下之間尚且有一筆買賣未消吧?哎,小民思前想後,總覺得那個背後飄著一把劍的傢伙整天冷冰冰著臉,看多了會難受,所以就不要他了。”
陛下一方面擔心外敵突然入侵,一方面又被天罪氣的不行,再者又被他跟這裡不停的扯皮,實在是失了城府,直接揮手道:“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想當年我南明最為仰仗的天衛軍,為我南明把手王國要塞百年光陰,如今卻把矛頭指向了朕……哼!現在再說什麼治國之策又有何用?!”
天罪一看陛下說的直白,自己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