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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皇子身份,雖然是內定的下任國主,但在這大廳之上,他能坐在這頭把交椅也是因為那些大佬們懂禮貌,而非他就應當應分的坐在那。這位子……燙屁股。
這幾大宗門,什麼時候把皇家當作一回事了?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皇權,在那些宗門眼中卻還比不過快懶成死人的老四,全因為他的修為就是比自己高上那麼一點,從出生到現在,總是高一點,說不定哪天突然坐地飛昇成就那聖人之修為,等那時全天下權勢地位在他眼中就成了糞土,自己這苦心經營的權勢有算得了什麼?又可笑到何種程度?說實話,他有些後悔,但卻絕不懊悔,帝王之術,他便是從生下來就喜歡。
看到眾人望向他這邊,三皇子輕輕一笑,很優雅的抬了抬手道:“諸位前輩師伯,明人不說暗話,荒漠中這寶物的秘密皇室早有訊息,只是一直沒有過來的想法,直到這訊息散佈的滿世界都是,這才派我過來看看,無非就是閒來無事出來活動一下腿腳,至於枯師伯之前說的辦法,我到覺得可以一試,畢竟還是希望不要因為一個秘寶,而傷了我們數百年的和氣。”
下首一位身穿袈裟袒露著半個臂膀的人輕輕站了起來,如果注意瞅,能看到他腳下是沒有穿鞋的,就這樣腳掌踩在地面上,卻不顯得漆黑生繭,反倒是光滑細嫩,好似平時就有保養一樣。
光看打扮誰都能知道他是寒山神廟的人。寒山神廟是一個蠻超然的存在,其中成員信徒一個個都行事怪異,說白了就是隻遵教義而不尊法紀,與平常人價值觀不同,所以總會做出幾近天怒人怨的事來,相對而言,到是比鬼冥武這種直接把邪門歪道貼在自己腦門上的宗門更加讓人討厭。甚至一向不偏不倚的皇家也是對它們諸多反感,其他宗門雖然陰奉陽違,但好歹也能說一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這寒山神廟只說萬物都屬於神靈,而他們就是神靈的人間行走,豈不是要搶了皇家的權威?
不過雖然討厭,但卻沒有人真的對它們怎麼樣,時隔千年,五大宗門其中四個一變再變,昨日御劍宗被人滅了頂,差點消失殆盡,今日又因劍仙而起,風雲九州。唯獨只有這寒山神廟穩坐天地,全因它勢力實在太強,它不去欺負旁人就算萬幸,也沒有人想要來招惹它。更重要的,寒山神廟也是唯一把爪子伸向整個大陸的北齊勢力,聽說蠻夷那邊都有他們的信徒,當真可怕。
站起來這位在寒山神廟中的地位著實不低,位列三*王之一,代天行事,傳說練成了寒山神廟真妙玄法之首的玉乘經,還聽說前兩年在渭水河畔,僅僅一指就將整條浩瀚大江斷開,河水停流幾乎一個時辰,放開之時鋪天蓋地,差點引發了山洪,從此剛剛下山的他就得了一個‘一指斷江’的稱號,讓江湖人豔羨不已。
“老衲卻覺得此法不妥。”
他自稱老衲,但真的不算老,看年頭不過五十。
三皇子微微欠身,略顯恭敬的說道:“原來是一指斷江的求魔禪師,不知禪師又有何見教?”
求魔,倒不是說這位能夠一指斷江的傢伙想要撇棄了老祖宗留下來的傳承,專門跟魔門去貼近乎,而是他本身就是寒山神廟現存最老一代的‘求’字輩弟子,加一單字‘魔’,卻也是因為他有些痴魔。寒山神廟雖然脫離佛門大典,但‘貪嗔痴’三禁卻依然保留,其中痴為萬惡之首,原本有此性情的人一生皆無大前景,可他偏偏又痴又是生猛,外人練不來的同門練不來的,他就給練成了,而且功力大成,聽說幾近聖級,所有有高僧稱他是以痴成魔,這才有了這求魔二字。
求魔禪師沉聲道:“雪峰山研究這秘寶封印也不是一日兩日,如今不給我們線索卻要同時去奪,又豈能奪得過他們?分明是戲耍我等!”
說出來的話有點……怎麼說,白痴?無知?沒有禮貌?最終落在一個字上,痴。腦袋裡面全想著武學修為,對於這人情世故屁毛不懂,全憑主觀抉擇,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
天罪歪了歪頭,看著這邊的幾乎可以算是鬧劇的事情,忍不住在腦中想著,這雪峰山倒是跟其他的和尚廟有所不同啊。
在他看來,這就叫跋扈,叫無理取鬧。相反三皇子在天罪的印象中還不錯,因為他自稱‘我’,他身為三皇子,又幾乎是太子之身,對誰都自稱個‘小王’是沒啥問題的,比如天罪也是見人便自稱本侯,可他卻降低了身份說一句‘我’,其實真的算是難得。
因為這求魔禪師的發言,場面一下子尷尬起來,枯木榮應該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