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如今,自己這隻隊伍已經完全屬於‘敗軍’,前沒有士兵的銳氣,後沒有充足的輜重,這在哪個戰場上都能算得上是敗陣之軍,打起來肯定完玩。甚至糧食早在昨天晚上就已經吃光了,現如今計程車兵可都是餓了一天多的肚皮,渾身沒勁,生出叛逃之心。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隊伍,面對如此一座雄城,竟然在一天時間……不,僅僅兩個時辰之中就攻克了?!此時他想到之前天罪派那名老奴說的時限兩個時辰的時候,他差點沒忍住把那名老奴給殺了,這完全就是天方夜譚,開玩笑一樣!
但玩笑成真了。
天罪輕輕一笑,仰起頭說道:“韓將軍辛苦了,此次汜水城一戰,你居功至偉,雖然暫時我不能給你什麼封賞,但權當暫記,想來也是有機會能補給你的。”
韓平舉趕忙說道:“不不不,大人錯**了,卑職哪裡敢居首功?這首功自然是大人運籌帷幄,這其次便是這位藝高膽大的宗良之士,哦對了,還未請教你的名字?”
最後一句是問向向志龍的。
向志龍趕忙說道:“小的不敢在兩位將軍面前說出小的這卑賤之名。”
天罪又是一愣,問道:“怎麼?你知道他在城中的佈置?”
韓平舉又是一愣,疑惑道:“不是大人讓他送糧草給末將的嗎?”
天罪眉頭一跳,擺手道:“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韓平舉道:“是這樣的大人,早在四個時辰之前,一隊車馬到了軍陣前方,末將以為是行跡被發現,便帶兵去阻攔,卻見一個人拍馬而至,手持大人您的虎符拓印,正是這位……還未請教姓名的人,他帶來了足夠百萬大軍飽食一頓的輜重,隨後就馬上離開,接著沒過一會,大人您的命令就下來了,我們這才佔下了這汜水城,大人高瞻遠矚,實是我輩僅見!”
這句話卻不是拍馬屁了,真的是連韓平舉自己都沒有想到可以做成這麼大的事。
天罪點了點頭,隨後道:“這倒是不錯,呵呵,”轉頭看向向志龍道:“這樣看來,城裡面的糧草……你也沒有燒了?你早就知道我這大軍是無糧之軍?那我很好奇,為什麼你還會這樣幫我。”
向志龍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上,低著頭大聲說道:“先前小的派親信去檢視,他是一名在江湖上成名的人物,一眼便知數量,兩眼就知大軍狀況,他當時就把大軍缺糧的事情告訴了小的,但小的……小的認為這是一次機會!”
天罪皺眉道:“哦?說說看,是什麼樣的機會?”
向志龍一聲苦笑,平淡的說道:“小的也知自己是個潑皮無賴貨,只能在他人的羽翼下謹小慎微的存活,但小的……小的也曾經有過想要放棄一切的衝動,那是一個女人,小的想著只要能得到她,即便是丟棄所有,只留這一身皮囊,跟她共赴天涯也是心甘情願,可是……可是……那個殺千刀的薛子明,他竟然將那女子收入帳中,如若這樣倒也罷了,可第二天一大早,就將她射殺在西城門,等小的趕到的時候,她赤果的身子滿是遭受蹂躪的傷痕,一箭穿胸,死不瞑目,那雙眼睛……那雙曾經讓小的迷戀的眼睛,就這樣滿是淚水帶著不甘和恐懼的使勁睜著!”
向志龍眼睛紅了,牙齦咬出了血,全身因為用力而顫抖,青筋爆裂。
“小的無能,小的無膽,沒能替她報仇,明明薛子明就在小的面前,近在咫尺,只要小的一刀刺上去就能了結了他的性命,但……小的不敢,小的還要陪著笑臉為他出謀劃策……哼,但他並不知道小的給他出的計謀是要斷送他一生的計劃!”
他磕了個頭,隨後狠辣道:“小的知道自己利用了大人,也知道小的若是把計劃全盤托出,大人會認為小的是一個陰險狡詐之人,甚至會把小的砍了腦袋,小的也確實有取死之道。但……小的這一生能報此大仇就已經心滿意足,若是大人能讓小的親自動手將那薛子明的狗頭砍掉,小的即便是馬上去死,也決不會眨一下眼睛!”
天罪伸出無名指,輕輕的撓了撓自己的眉毛,靜靜的低著頭看著趴在那裡的向志龍,看了許久。
隨後走前一步,伸手拍了拍向志龍的肩膀,突然問道:“爺們一點做個男人的感覺……怎麼樣?”
向志龍一愣,隨後淚流滿面道:“牛!”
天罪嘆了口氣,隨後對韓平舉道:“你帶著他,讓他把那個薛子明殺了,留全屍,掏出內臟,掛在城門口上面按上一塊遮陽板,讓他風乾了。至於這城裡的大小事務,就全問他好了,具體事情我懶得管,對了,他叫向志龍,如今你叫他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