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頭哈哈一笑,直接用手抓起一片肉塞進自己口中,細細咀嚼幾下吞嚥下去,又舉起酒杯喝了一小口……隨後哈出酒氣,大聲說道:“這才他孃的叫人生!你們還等什麼?都來嚐嚐本候侯府秘製!”
眾人趕忙也抓起一片肉就往自己嘴裡塞。剛一入口,只覺一股清雅鹹味襲來,鹹的香,味蕾躁動,再嚼,稍有韌性,但嚼起來極為順滑,一股肉香四溢,好似要從口鼻中噴出。再幾下,卻又一股肥美汁水流出,明明肥,卻有一種淡淡的酸爽,更是一絲不膩……
咕咚吞下,馬上學著天罪的樣子喝上一口那種美酒……所有人同時抬起頭望向上方,他們什麼都沒有看,僅僅是……陶醉!
木火薰染、鹽焗鮮肉、珍果美酒……都是自有了人類之後,人類早就刻印在骨子裡的味道,如今這般嘗試,那種對美味的感覺,就彷彿重回大地母親懷抱一樣溫暖,讓人懷念,人類最基本的對‘美食’的認知也在無數年後衝骨子深處被挖掘了出來。
遙想當年,茹毛飲血的人類,當他們第一次在森林火災之後品嚐被燒的半熟的動物時,興許……也是如今天這般激動吧。
眾人反應都稍稍有些不同,其中最嚴重者……便是牡丹了,她哭了,淚流滿面,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天罪的懷中偷偷的靠近一些,卻又笑了起來,只道:“原來奴家竟是白活了這許多年……”
天罪又是忍不住一陣哈哈大笑,小劍也在旁邊無奈的搖了搖頭,狠下心在他腰間輕輕的掐上幾下。上官思青則是嘆了口氣,滿眼溫柔看著天罪,只覺得他果然還是個孩子,確實有些胡鬧,但都可以原諒的嘛。
只是在所有人中,怕是隻有小劍明白天罪到底在做什麼。
正這時,包廂的門突然被一腳踢開, 人嘩啦一聲衝了進來,為首者更是大聲喝道:“好你個賤人!本少爺來這裡守了你好幾個月,你一杯酒都沒給本少爺敬過,纏頭更是賞了無數,現在你卻因為這個臭小子出了閣?!”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相府長孫衛少爺。今天已經到了歌舞的時間,可衛少爺在自己的包廂內等了半天,也沒有看到牡丹出來彈琴,按照往日規矩,都需要牡丹先彈琴,之後各種表演,最後是牡丹的一支舞。衛少爺疑惑之下就問了陪同的姑娘,卻聽到了牡丹出閣進了望月閣,一下子被氣得差點犯心臟病,就像自己的媳婦被人搶走了一般,帶上人直接就衝過來了。
花娘趕忙驚慌道:“衛少爺您這是要做什麼啊?”儘量擠出笑顏接著道:“想來這裡是有什麼誤會,衛少爺先息怒啊!”
衛少爺吼道:“他媽的能有什麼誤會?你們是不是把本少爺當了凱子?本少每日打賞晶錢還少嗎?你們來者不拒的收,卻一點好處都不給?如今不知從哪冒出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你們倒是屁顛屁顛的就出閣了,你們是不是覺得本少爺是個傻子?還是覺得本少爺那你這凝香樓沒有辦法?!”
花娘苦著臉陪笑道:“衛少爺息怒,這真的是天大的誤會啊!”
衛少爺道:“還說誤會?什麼誤會?你說啊,你們這幫臭婊子倒是說啊?!”
花娘一滯,她還真的短時間想不出一個藉口,腦袋裡只在罵著,不知道那個小蹄子最快,把這件事給說了出去。說‘誤會’也僅僅是想先讓衛少爺冷靜罷了。
正這時,天罪看了看衛少爺,又看了看身邊的牡丹,再看看滿頭大汗的花娘,一下子恍然大悟,猛地站起來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全明白了,這下本候算是全明白了!”
他年歲太小,聲音還不辨男女,這一陣豪氣大笑,聽在他人耳中極為刺耳。再加上崔始源等人早已站起將之圍在中間,手中兵刃能元紛紛祭出,血殺之氣蔓延,一下子……衛少爺就‘冷靜’了。
聲厲內荏的喝道:“你……你這臭小子想明白什麼了?”
天罪摸著下巴從桌子後面走了出來,站到衛少爺和花娘面前說道:“本候進來之前就覺得奇怪,想這凝香樓也是都城聞名南明有數的風雅之地,怎麼會出現出門拉客的行為?尤其還是你花娘親自來做。這很不可思議!現在太陽早已落山,燈紅酒綠自然要有一片欣欣向榮之態,可是這裡……呵呵,真可以稱得上是冷清了。這又是何故?因為凝香樓的姑娘不漂亮?頭牌不迷人?歌舞不俊美?飯菜太難吃?呃……這飯菜真的是很難吃。所以本候會費解納悶,這凝香樓到底是怎麼了,如今一見相府衛少爺的作為,本候立即就懂了,呵呵,原來這一切都是衛少爺在搗鬼啊!”
隨後又轉頭看向牡丹說道:“牡丹姑娘,你看看你們花娘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