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先生,如果本官有意走出四川,早就走出去了,沒必要等到現在。”陸皓山突然一臉認真地說。
“總督大人的意思是?”
陸皓山笑而不語,一旁的李念介面道:“不瞞範先生,在範先生來之前,張獻忠和李自成都派人來遊說過,雖說並沒有像範先生同樣的說辭,不過內容大致差不了多遠,特別是張獻忠,合作不成就反目成仇,親率大軍來征討,不過他的下場想必範先生也知道了。”
“川軍兵強馬壯,還有秘密火器,這可是一支雄師,總督大人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可惜了?”範永鬥繼續遊說道。
作為滿清的狗腿子,範永鬥為了得到主子的歡心,一直盡心盡力替大清收集情報 ,對四川也非常重視,特別是川軍以摧枯拉朽之勢擊潰大西軍,這讓他更加看重,也就是這份看重,那份見面禮才這樣豐厚,他忌憚之餘又非常妒忌。
“咳咳”陸皓山乾咳二聲。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後,這才有些感觸地說:“能力不同,責任也不同,本官的能力也就是這一畝三分地,並沒有什麼大的想法,當年本官還是一個小小的江油知縣時,深感百姓的疾苦,兵禍一起,不知多少生靈塗炭,所以一直不喜歡用兵。估計範先生也知道,四川全部將士加起來也不足十萬,而四川環境非常複雜,除了和蕃地相接,境內也有很多的少數民族,守邊和鎮守那結少數民族就得部署大半的將士,目前是守有餘而攻不足。”
頓了一下,陸皓山笑著說:“能守住四川這一畝三分地,本官已心滿意足。至於爭天下,本官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四川人口眾多,物產豐富,而總督大人又深得民心。只要振臂一呼肯定應者雲從,這將士應該不是問題吧?”範永鬥還是不死心。
“範先生覺得人應追求些什麼才能滿足?”陸皓山突然語出驚人地問道。
範永鬥楞了一下,然後有些猶豫地說:“這個,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追求。有的追求榮華富貴、有的追求豐衣足食、有的追求三餐一宿,不能一概而論。”
“不誇張地說,本官有現在的地位。已經可以享盡人間的榮華富貴,既然是這樣,又何必諸多折騰呢?”
範永鬥楞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輕輕地點點頭道:“總督大人高見,範某佩服,不過,範某斗膽,有二個不自之請。”
“範先生有事不妨直言。”
“如果可能,能否與大清簽訂互不侵犯的合約,這對雙方都有好處。”
不能成為盟友,最起碼也不要成為敵人,這是多爾袞給範永斗的指令,在滿清和大順軍交戰時,只要川軍保持中立,這已經是一個巨大的勝利,畢竟大清是外族,很容易受到排斥,十萬精銳的川兵絕不是擺設,特別是乾脆利落擊潰數以十倍的大西軍,不得不引起多爾袞的重視。
為了顯示誠意,一直坐鎮後面指揮的範永鬥親自出面。
陸皓山馬上說道:“沒問題,這條約正好本官心意,二者化干戈為玉帛,這樣百姓就不用擔心受怕,善莫大焉,還有一個呢?
“聽說川軍的火器犀利無比,不知能不能轉讓一些……。。”
“這火器是我川軍的秘密武器,只怕讓範先生失望了。”
天下只有談不攏的價錢,沒有談不了的買賣,陸皓山沒有一口拒絕,這就有了商談的可能,做了一輩子生意的範永鬥哪裡聽不出,聞言連忙說:“總督大人,有什麼條件儘管提,簽了互不侵犯條約,我們就是朋友,價錢不是問題。”
看著範永鬥那一臉慷慨的樣子,陸皓山感覺老傢伙就像一條“水魚”(凱子),把脖子伸得長長的,就等著自己拿刀子去放血。
陸皓山的嘴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一個時辰後,大清的忠實狗腿子範永鬥帶著一臉滿足、勝利的笑容離開總督府。
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範永鬥是滿意了,可是在一旁旁聽的的李定國卻是氣得一肚子火,剛才想說時自家叔叔遞眼色不讓自己說,等範永鬥走後,終於可以發表意見了,馬上發問陸皓山道:“大人,那範永鬥是漢jian,大人你不是最恨這些賣國賊嗎,沒殺他都便宜了他了,還待他如貴賓,大人不是被那點見面禮給收買了吧?”
雖說平日最佩服自家大人,引陸皓山為自己的偶像,可是此時此刻還是發作了。
“定國,大膽,你是這樣對大人說話的?簡直就是目無上司,快,給大人道歉。”李念看到侄子大聲指責陸皓山,連忙斥責道。
“李先生,不急”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