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頓了一下,陸皓山繼續說:“把飛電營的人也抬幾十出來,把棉甲剝了,就說是我們的人,一會一個個都悲傷一點。”
唐強應了一聲,馬上按陸皓山的吩咐去辦,在他心中,對陸皓山更服了。
藝術啊,如果前面體現陸皓山的指揮藝術,那麼現在表現的陸皓山的智慧和交際藝術,想想也對,那飛電營四百人和五百人,在功勞簿上不過是一個數字。差別的不大,但是作為戰死的義軍,那悲情的戲分就加重了,等韓文登這位釋出《動員令》的人看了,要是不表示一下,豈不是寒了四川那些義軍的心?
不沾泥雖說只有一個,不過他極為狡猾,不斷派人到處造反,轉移目標,混淆視聽。也有不少不法之徒渾水摸水、自立山頭來行家劫舍,其它路義軍在平定四川的暴民也立下不少功勞,根據趙氏一族得來的訊息,不沾泥的手下潛地龍,也就是第一批潛進四川、立下汗馬功勞的魯定中,就在渠縣被義軍擊斃。
也正是大量義軍的存在,讓韓文登能騰出手來,專心對付不沾泥。
其實還有一點,就是名氣。到時要是傳出陸皓山手下那些“烏合之眾”全殲不沾泥旗下最精銳飛電營連一個陣亡的都沒有,那把四川都司府置於何地?把四川的將士置於何地?自己出色就顯得別人無能,這不是拉仇恨嗎?
要知道,就在不久前。不沾泥率人襲擊青林口,官兵大敗,就是百戶長以上軍官都戰死幾名,被都司府引為奇恥大辱。
想通了的唐強嘴邊帶著笑意:自家這位大人。有點與眾不同啊。
事實再一次證明,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在陸皓山的一聲令下。戰局馬上得到改寫,當韓文登率隊趕到現場時,陸皓山的這次伏擊,由完勝變成“慘勝”。
官路只有一條,就是想不相遇都難,再說這裡打得這麼熱鬧,動靜鬧得這麼大,一早就被韓文登的斥候發現,聽聞到有戰鬥,韓文登加速趕了過來,不過戰鬥早就結束了。
不僅結束,還“佈置”完成。
“下官見過指揮使大人。”陸皓山的面上帶著一點悲慼,依禮節向韓文登行禮。
“陸縣令請起”韓文登指著這慘烈的戰場說道:“這是什麼回事?”
時態緊急,也有顧不得寒暄那麼多,再說二人地位懸殊,也沒有說那麼多閒話的必要。
“回指揮使的話”陸皓山連解釋道:“這些是不沾泥旗下最精銳的飛電營。”
韓文登聞言大吃一驚:“什麼,飛電營?這不是不沾泥手下的王牌嗎?陸縣令,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於是,整件事就成了劉金柱奉命潛入不沾泥內部,一直伺機而動,在獲得不沾泥的信任後,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炸燬不沾泥的火藥和火器,然後隻身逃出,被不沾泥發覺後,派最精銳的飛電營追殺,正在碰上陸皓山在這裡佈置的陷阱,就在這裡把他們全殲滅。
“什麼?就憑你們?”跟在韓文登身邊一名將領吃驚地說:“那飛電營裝備精良,悍不畏死,就是官軍也在他們手下吃過虧,你們怎麼能做到的?”
就憑一些鄉勇,竟然全殲飛電營,這太不能讓人置信,這名將領在青林口見識過那飛電營的厲害,雖說事實擺在眼前,還是忍不住地地問道。
陸皓山一臉戚然地說:“是啊,他們的確非常精銳,這多虧有指揮使大人。”
“這與本官有何關係?”韓文登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當然有關係了”陸皓山一臉正色地說:“去年白蓮教餘孽作亂,弄得人心惶惶,為了穩定民心,防止他們作亂,我們江油縣成立了糾察隊,韓大人聞言,還下撥了一批火器給江油以作禦敵之用,也正正是這批火槍,給予飛電營致命的打擊,要不是大人,估計我們這點人拼盡也對付不了飛電營。”
這話說得有水平啊,明明花銀子買的,經陸皓山的嘴一說出,就成了都指指使關心地方安全的美事,向一個縣的糾察隊下撥三百支的火槍,這很不正常,陸皓山只說一批,沒說數量,誰也不能說些什麼,就是有人發現江油義兵有很多的火器,也可以藉此役推說是繳獲的。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這樣省事。
韓文登高興地說:“呵呵,這是你的功勞,本官是不會要的,要不然傳了出去,說本官搶義軍的軍功,這讓本官的臉面往哪放,陸縣令,你真是本官的福星,給本官的驚喜越來越多,這次不僅提供了重要的情報,炸燬了不沾泥手中火器還有殲滅了不沾泥的飛電營,這不知挽救了多少將士和百姓的性命,當記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