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皓山鬆了口,林三娘連忙差人把那些祭品搬到千戶所的一個偏廳裡,經過剛才的搏弈,眾人都有些身心疲累,差點都打起來了,林三娘鄭重擺放好亡兄的靈位,焚香禱告後,站在一旁稍稍休息一下。
對她來說,這個結果還可以接受,事實上這也是最好結果了。
剛鬆一口氣,突然聽到有人緊張地問道:“千戶大人,你來這裡幹什麼?”
眾人扭頭一看,只見新上任的千戶帶著四名私衛,正緩步走進這個臨時搭建的靈堂,林三娘一下子緊張起來:這個姓陸的想要幹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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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 上下鬥法
“千戶大人,你要幹什麼?”林三娘站起來擋在陸皓山面前,生怕他打擾亡兄的安寧。
陸皓山一臉正色地說:“本官是來拜祭一下林千戶的英靈,在他靈前燒一柱香,好歹也是前任,林姑娘,你不會拒絕吧?”
來拜祭的?
“陸大人,為什麼你會來拜祭亡兄?你認識我哥?”
陸皓山淡然地說:“非也,我們非親非故,前世沒怨、今世沒仇,聽說林千戶也是一個漢子,在戰場立過功、殺過韃子,對屬下也寬厚,拜祭一下聊表一下心意罷了。”
林三娘有些意外,不過她很快讓開身子,看著陸皓山上前,點香、行禮,沒有半分的做作,也沒有半分不敬,上完香,又安慰林三娘幾句,然後又在待衛的保護下揚長而去,整個過程不到一刻鐘。
“三小姐,這姓陸的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人群中,一個士兵有些不爽地說。
“就是,他又不是林家的人,憑什麼當千戶?”
“一來就下殺威棒,然後又施一點小恩小惠,一看就是口蜜腹劍的小人。”
眾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對他們來說,陸皓山的強勢讓他們很不習慣,對陸皓山的到來也表示陌生,世代為軍戶,住在同一屋簷上,也讓他們有事抱作一團,陸皓山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外來者,不管這人是好是壞,他們下意識地排外。
程遠沒有說話,看著林三娘,小聲地說:“三小姐,我們怎麼辦?要不要。。。。。。”說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不可”林三娘斷然拒絕道:“亡兄百日未過,不能旁生節枝,這位陸千戶也不是普通人。你看他帶來的那些私衛,一個個兩目炯炯有神,身壯力健、令行禁止,是訓練有素的精兵,不容易下手,以下犯上,這是大罪,他又是韓指揮使跟前的紅人,不能輕舉妄動,再說我們林家被貶已成定局。就是走了一個陸千戶,又會調來一個張千戶或李千戶,這姓陸的就在龍安府的江油做縣令,能力和官聲還不錯,為人也算很清廉,有他在,大夥日子還好過一些,算了,日久見人心。慢慢來吧。”
“是,三小姐。”程遠恭敬地說。
林三娘有些落寞地說:“程叔,你還是叫我三娘吧,現在我們林家被貶。失去了千戶的資格,三娘再也不是什麼三小姐了。”
“不”程遠一臉認真地說:“你是我們心中永遠的三小姐。”
。。。。。。。。
不管怎樣說,陸皓山在前任的靈前上了一柱香,多少緩和了和千戶所士兵的關係。最起碼那些士兵眼裡的敵意也少了很多。
要是想著此事就這樣完,那就大錯特錯了,那祭品的事剛告一段落。陸皓山屁股還沒有坐熱,軍師李念就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一臉焦急地說:“東翁,東翁,不好了。”
陸皓山連忙問道:“李先生,出了什麼事?”
李念擦了擦額上的汗水說:“千戶所的糧草經費告急,最多僅能維持半個月。”
“什麼?”陸皓山把手中的茶杯放下,吃驚地說:“怎麼會這樣的,這千戶所不是有囤田嗎?李先生說過,這文衝千戶所的囤田都是上等的水田,收成不錯,又處在四川的門戶,交通要道,油水充足,本官看那些士兵穿著得體、臉色紅潤,不像是過苦日子的人啊。”
“東翁,若是這公產變成私產,就是再多財產也抗不住啊。”李念苦笑著說:“現在千戶所的財產大都姓林的了。”
陸皓山面色一變,一臉嚴肅地說:“李先生,你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經過李念一解釋,陸皓山這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原來這千戶所的囤田,幾經周折,大多變成林家的私產,在明末囤田被將領、權貴侵吞成風,而林姓的千戶也不會例外,所以千戶所帳面上的並沒有多少財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