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手裡,因為這些流民都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有時集結好的隊伍趕到時,他們早就跑得無影無蹤,大隊人馬圍剿。他們往上深山老林子裡鑽,那樣騎兵施展不開,步兵疲於奔命,而他專往其它縣府或省份跑,有時明明快追上可是因為勢力範圍問題而以失敗為告終。
而小隊人馬又不是他們的對手,就這樣,農民起義才會越發壯大,明朝出現三省總督和五省總督,就是因此而生,當然。這些是後話。
不過,對陸皓山來說是個例外,手下清一色的精銳,上山能跑、下河能遊、上馬能騎,經律嚴明、行動迅速,還配備了飛鴿傳書,這樣可以在第一時間趕赴目的地。
得到訊息,陸皓山二話不說,率隊向人吉縣進發。就在二十八日當晚,陸皓山已經率部悄無聲息地靠近這夥無法無天的暴民。
“大人”一名名為張銳的斥候看到陸皓山來了,連忙上前行禮。
張銳是陸皓山麾下斥候小隊的一名隊長,這次就是他找到這個亂世王蹤跡。然後一直暗中尾暗,並把情報不斷向陸皓山報告,這是功臣,陸皓山拍拍的他肩膀說:“乾的不錯。本官要為你記上一功,那些畜生在哪?”
“大人,他們正在山下殺豬宰羊。看樣子準備好好吃一頓呢,大人,你看。”張銳知道陸皓山所說的畜生並不是的指牲口,而是製造大富慘案的亂世王一干人。
陸皓山拿起望遠鏡往下一看,沒錯,一群人在山腳背風的位置搭起了帳蓬,還堆了幾堆篝火,有人在殺牛宰羊,然後很多人圍在一起,有的人手裡還拿著銀子什麼的,應該在賭錢。
這小日子過得還不錯,有吃有喝有玩,難怪那些百姓那麼喜歡跟著作反,就是冒著殺頭的危險也不怕。
陷入困境的人很可憐,因為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脫離困境;陷入絕望的人很可怕,因為他在沒活路時會變得不擇手段,做出一些很瘋狂的事的來。
陸皓山在看,一旁的張銳主動報告起來:“大人,這一夥賊人合共一百五十七人,有三十二匹馬、六十張弓還有長刀、長矛,小的暗中觀察了很久,那個穿著青色皮套、高高的男子地位最高,應該他就是亂世王。”
一百多人,這算是很小股的暴民,像張獻跽、紫金梁這些人,手上都有上萬人,難怪沒有到順德、真定等地行動的,看來他倒有自知知明,只敢在這些地方流竄。
“有沒有這個亂世王的情報?”陸皓山突然開口問道。
一旁的李定國介面道:“大人,這個亂世王我聽說過,是陝西漢中府的一個的拳師,以賣藝和授徒為生,因為看不過眼打了一個調戲良家婦女的官家子弟被通緝,一氣之下就拉人反了,只知他號稱亂世王,他真名叫什麼就沒有知道。”
陝西漢中人?
孫熊捏捏緊手裡的武器,一臉興奮地說:“大人,不管那麼多了,他們才一百多人,我們有八百人,哪裡我們的對手,只要一個衝鋒就把這些人渣全部幹掉了。”
“是啊,大人,下令吧。”
“這一百多號人,估計一輪火槍外加一輪射箭就把他們全乾翻了,也好,剿滅他們正好過年,這樣一來,就是朝廷不獎賞,這當地的官府還有那些鄉紳,也會上道吧。”
有人開了頭,剩下人也紛紛請戰,他們看到或聽說到大富裴家被滅門的事,一個個都氣得不輕,紛紛請求去去把他們剿了。
在戰場上,打仗要講策略、比勇猛,碰上難纏的對手,還是好好運用孫子兵法,怎樣攻守有備,修營所寨設立防禦工程等,不過對付這些剛剛洗腳上田的百姓,只管衝上去砍殺就行了,因為無論是人員的數量、個人素質、裝備、士氣等,陸皓山都佔有壓倒性的優勢。
這就叫一力降十會。
陸皓山的面色有點猶豫,有些奇怪地說:“怪了。”
“大人,有什麼奇怪?”孫熊有些奇怪地問。
“這些人規模不一,流動性很強,人員的多少估計就是那些頭目都不太清楚,可問題是,這亂世王的人裡,怎麼沒有老弱病殘、沒有婦孺的?”陸皓山指有些奇怪地問道。
農民起義,又不是軍營招兵。只要能動的、想吃一口乾飯的都可以跟著,有些人不放心家裡,拖家帶口加入那些隊伍,那些頭目對此也沒有辦法,事實上,他們也希望這些老幼婦孺加入,平時可以幹一些雜活、後勤方面的工作,必要時成為炮灰或作為棄子助隊伍中的精壯逃跑,可是,這一路號稱亂世王卻奇怪了。
清一色的壯丁。
趙功常也發現這種情